千古难题：其实就源自方孝孺这样的铁杆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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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传统的观点认为，大锅古代王朝额繁荣兴旺，在某种程度上取决于清官多还是贪官多。如果贪官多、奸臣多，那么那个年代多半是搞不好的。反之，如果是清官和忠臣当政，那么时代的政治环境为之一清，于是海内宴平。国泰民安、安居乐业且其乐融融。似乎有了清官与忠臣，地里的产量也多了、冬天的温度也高了，晚饭也多了一个窝窝头......

不可否认，在人治为主的大锅古代，在能力一样的情况下，清官确实能带来一定的积极作用。至少如果县太爷不那么贪，当地百姓可以少交不少赋税，少参加不少徭役。忠臣呢？他们的功能主要是起到“敦教化，厉风俗”的作用，他们的拼死谏诤、他们的视死如归，千载之下，犹令大锅义士感慨流涕，激扬奋发，前赴后继，步其芳踪。忠臣们奋不能缚鸡之微力，触不可轻犯之龙颜，最终血溅五步，家破人亡，死得其所。

而在所有“忠臣”中，最有名的恐怕是被诛十族的方孝孺了。先来康一康方孝孺和明兽帝朱棣的那一段精彩对抗：

朱棣经过四年的征战，最终战胜了他的侄子建文帝，攻入明朝都城南京。建文帝自焚而死，朱棣夺得天下。建文帝原先的旧臣，除了少数自尽或不归降外，众多大臣都归附了朱棣，方孝孺就是少数的拒绝归降者之一。当时的方孝孺已经是名闻天下的第一大儒，其学识和品德为天下所称颂，在士林学子中的地位很高。

对于这种人才，朱棣也很爱惜，不忍心杀害。于是便想了很多办法百般拉拢。可是，面对朱棣的威逼利诱，方孝孺一直都不为所动，每日以建文帝的旧臣自居。朱棣为了给自己的篡位的行为加分，便让方孝孺以其的名义，为其草拟登记诏书，而方孝孺不为所动并发生了以下对话。

朱棣说：“我本无心于皇位，现在进入南京，不过是效法周公辅佐成王而已。”方孝孺抬头瞪视：“成王何在？”朱棣故作无奈道：“他已经自焚而死。”方孝孺接着问：“为何不立成王之子？”朱棣回道：“其子年幼。”方孝孺追问喝道：“何不立成王之弟？”朱棣闻此，怒道：“此朕家事！”于是叫他写登基诏书。没想到方孝孺却写了“燕王篡位”四个字，并对朱棣破口大骂。

于是，朱棣威胁：“你不怕我杀了你？”孝孺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与你同流合污。”朱棣冷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诛了你九族！”孝孺微微一笑：“诛十族又何妨？”

有人说方孝孺被诛十族是假的，并举出了很多“例子”，但实际上，因为方孝孺一案被直接诛杀的800多人中，确实包括了他的一些门人学生和朋友。当然，在嗜杀成性的朱重八-朱棣父子时代，诛九族、诛十族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划分，毕竟想杀谁就杀谁，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想杀多少就杀多少，九族十族，无伤大雅。明粉也可以换个角度看这个问题，诛灭十族正是制度创新的绝佳体现，也是我大明皇帝说一不二，权威遍及宇宙的铁证：出来混的，要讲信用，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

公平的说，在这次诛杀十族的惨剧中，朱棣的责任并不大。因为以他这样残忍好杀的非人性格，竟然忍了方孝孺数个回合，可以说非常宽宏大量。偏偏方孝孺蹬鼻子上脸，逮住机会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忠诚的好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捶胸顿足的哭骂，又是甩脸色，又是扔笔踩纸，大家看像什么？活脱脱就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委屈媳妇。在朱棣刚刚打进南京的那段时间内，方孝孺用自己疯狂的忠zi舞真人秀，抢光了正牌男主朱棣的风头，就这朱棣能忍？方孝孺也修成正果，魂归极乐。

有人说，方孝孺的身上，体现了一名儒者的刚正不阿和铮铮铁骨，是大锅古代正直之士的典型代表，也是儒家精神最秀的代言人。那就让我们好好康康，这刚正不阿背后到底是些什么。

方孝孺这个老朽觉得活够了，自己想死没人拦着，那你有什么权力拉别人陪葬呢？那些子弟学生可都还年轻着，还想活他个五百年，就这样被你这块臭石头断送了。

有人打出感情牌：方孝孺是为了报答朱重八和朱允炆的知遇之恩，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是也。

方孝孺要报皇帝的恩，说明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那么他对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子弟学生门徒就没有一点感情？也许在方孝孺的眼里，亏节活下去还不如去死，作未亏节的士大夫的家属活下去，也不如去死。这样来看，他倒是对自己的家人子弟非常好了，不让他们顶着恶臭的名声活下去，可谓用心良苦，良苦用心。

从方孝孺的身上，我们看到，古代所谓的忠臣，身上的儒性完全盖过了应有的人性，就是一条满脑子只有三纲五常天地至理的儒棍，简单点说就是没有人性！

也有人说，忠臣和皇帝的冲突，反映出了大锅古代士大夫阶级对皇权的制衡，体现了一种约定俗成的儒家习惯的影响力之大，即便是皇帝也要予以顾全。然而，这些人想错了一点：忠臣和皇帝的冲突，其核心要素是一个“忠”字，也就是说，忠臣能和皇帝对着干的前提，是他忠于皇帝，是“为了皇帝好”，有人说，为了皇帝好就是为了郭嘉好。更错，古代并没有民族国家的理念，忠臣们捍卫的，并不是郭嘉和黔首，而是皇帝家的江山社稷，所谓社稷，特指皇帝们私家传承的家天下。比如，社稷危亡指的是某姓家族的家族遇到了问题，可能致使“宗庙倾覆，国鼎迁移，祖宗不得血食”等情况的发生。汉武帝独尊儒术，并不是为了让儒棍们有指手画脚的权力，而是利用其中可以利用的利于统治的部分，那些想要以天象变化，图谶童谣为借力点，作为独立舆论势力监督或干涉皇权的行为，早就被专制的铁拳打得粉碎。

很显然，忠臣之所以有机会“犯颜极谏”，是因为皇帝们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家的社稷。这些人的存在，一方面确实有助于江山的稳固；一方面也可以借机树立大肚能容的明君形象。对于那些想杀想贬的，也可以随时找个借口抹黑攻击，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说到这，可能有明粉不服了，大明官场如此多言官前赴后继，在各种问题上和皇帝较劲，甚至逼得万历大帝不愿上朝躲在后宫，这充分说明了大明风气之开放，言论之籽油，君主立宪，内阁决策，实属当时世界最先进的政治制度。看来，聪明的明粉又搞错了几个问题。

首先，不是言官把万历逼到后宫，而是万历自己喜欢后宫。后宫里美人环绕，三千佳丽，左拥右抱，不亦快哉？不比在朝堂上看几个糟老头的司马脸有意思？退一万步说，即便万历是被逼去后宫享福的，那么热衷修仙的嘉靖，喜做木工的那谁，都是被言官逼的吗？

其次，大锅的言官确实可以比较肆无忌惮的上书议论，但谁也不能确保他们不因此被当庭脱裤子打屁股，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被当做典型杀头，这是完全没有人身保障的“言论籽油”，也没有任何法律机制可以确保他们免于后续的惩罚和报复。言官充其量只是皇帝或权臣拿来充门面的小丑，或者打击异己搞政治抹黑的打手罢了。而且言官们的言论，虽然看似放肆，但几乎不会有抵制皇权的内容，和忠臣一样，他们只是在一个给定的框架范围内，为皇帝和他家的社稷分忧而已。总之，大锅古代的言官，和西方的议员没有任何一丁点相似之处。用言官来证明言论籽油，就好比用江南织造局来证明资本主义萌芽。

小结

最支持裹小脚的是谁，是那些自己也裹小脚的老太太老夫人们，年轻小姐不裹小脚，第一个站出来斥责她们不守妇道伤风败俗的，也必然是这些老女人。受害者成了加害工具最忠诚的维护者，这样的情况并不鲜见，“忠臣”就是典型之一，他们受尽皇权的欺压，但他们也分得了一部分权力去欺压比他们地位更低的人群。同时，从小灌输的肛肠理论让他们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思考，满脑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甚至连皇帝家的直系小儿子继位，都要挺身而出，为了正统嫡系努力奋斗到最后一刻。

不得不说，这些又臭又硬且腐烂不堪的“忠臣”，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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