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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流之“青白眼”


率直任诞、清俊通脱,是魏晋名士们的行为风格,此种方格,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鲁迅曾把“魏晋风度”归结为:药与酒、姿容、神韵,其为人处世的态度,亦是后人无限膜拜的榜样。

古怪文豪·阮籍


  引言:阮籍和嵇康心中都有一份执着和美好。他们是中国历史上两个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奇迹,被人们永远铭记在心。 


  阮籍,(公元210年—263年),三国时期魏诗人。字嗣宗。陈留(今属河南)尉氏人。竹林七贤之一,建安七子之一阮瑀之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称阮步兵。崇奉老庄之学,政治上则采取谨慎避祸的态度。  

一、不拘礼法


  阮籍厌恶官场,看不惯那些熙来攘往、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行尸走肉;他又蔑视礼教,从不拘于那些繁冗琐碎、花样翻新、近乎荒诞的世俗礼法。


  一次,嫂子要回娘家,阮籍上前话别。人们都讥笑他不遵礼数,他反驳道:“难道这些俗礼,是为我定的吗?”原来,根据古代礼法,男女之间,是不能随便答话的。特别是叔嫂之间,更有着诸多忌讳。


  后来朋友裴楷,前往祭拜阮母,阮籍披头散发呆坐于地,两腿分开前伸,并未起来应酬。裴楷哭吊完毕,众人都问他:“按规定,吊唁时,应该主人先哭,客人后哭。刚才阮籍没有反应,你怎么就哭起来了?”裴楷答道:“阮籍是世俗外的人,所以不拘礼法,而我是世俗中人,所以以礼行事!


  有一兵家女子,不仅生得十分美丽,并且才华出众,闻名乡里。只可以未到出嫁便生病夭亡。阮籍原本并不认识这家人,但也前往哭祭。当时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二、穷途之哭


  在晋朝的官道上,一头老牛拉着破木车在缓缓地行驶着。没有车夫,也没有方向,只有一个喝得半醉半醒的人,傍着一个酒坛子,坐在车上,任凭木车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摇晃着。这个如木雕、泥塑一样坐在车上的人就是阮籍。


  就这么一路走着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因为前面或是高山挡路,或是河流梗阻,总之,此路已到尽头。穷途末路的驾车人,开始放声痛哭。直哭得天昏地暗,草木含悲,山谷回应,河流呜咽……哭够了,阮籍手持缰绳驱车又走向另一条路,这条路走着走着,也到了尽头。阮籍再次放声号啕。


  就这样,他一路走到底,一路哭下来,眼泪流进了酒坛里,洒在了荒郊野外。

三、以血哭母


  有一天他和朋友下围棋,正在兴头上,家人来通报,他母亲死了,他是很孝顺的人,朋友劝他快些回去,阮籍却一反常情,硬要决出胜负。直到一盘棋下完,端起旁边的酒盅,把酒咕噜咕噜倒进肚子里,才长嚎一声,眼泪像雨水般落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悲伤之余,人也瘦的皮包骨头,但还是照样喝酒吃肉。


  他的一些话语也不同寻常,一天部下和他说有一个人杀死了自己的母亲。阮籍不冷不热的叹了口气:“杀死父亲还差不多,怎么能杀死母亲呢!”别人报告皇帝,说他不近人情。他慢条斯理的说:“禽兽只知道有母,不知道有父,杀父跟禽兽一样,杀母呢,连禽兽也不如了。”皇帝得知,也佩服他的言论。


  按照古代的礼法,父母死了,儿子要服孝三年。这三年不仅不能脱下丧服,更不能喝酒吃肉,也不能离家远游。魏晋时期最讲究孝道,统治者常常利用“孝与不孝”给人定罪,甚至杀人。赫赫有名的孔融就是被曹操以不孝之名杀掉的。


  阮籍打破了这些规矩。在其母亲下葬那天,阮籍居然叫家人蒸了一头小猪,他一口气吃完,又喝了两斗酒,这才到母亲的灵前放声痛哭起来。哭一声,就吐一口血,直哭得死去活来,昏倒在地。由于过度悲哀,身体极度虚弱的阮籍要靠拄拐杖才能行走。



四、醉酒保身


  阮籍有一女儿,容貌秀丽,司马昭想纳为儿媳,几次托媒人登门求婚。阮籍对此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若答应,有损自己的声誉,还落得个攀附权贵的坏名声;若不答应,得罪了司马昭,会有生命之忧。于是天天沉醉于酒中,等提亲的人来,已见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这样一连60多天,他都宿酒未醒。司马昭奈何不得,联姻之事,只得作罢。


   更有甚者,阮家邻居,有一美妇,当起卖酒,他与朋友常去那里买酒喝。喝醉了,就躺在美妇身旁睡觉,美妇的丈夫开始怀疑阮,观察了许多,见阮没有异常行为,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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