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杜甫《春望》: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本期话题源于一次晚饭和曦曦的对话,当时曦曦正在吃烤鸭,突然问:“烤鸭被切了会疼么?”
我顿时意识到,一定是之前动物园中喂了鸭子,现在联想到了。于是我大脑飞速旋转,最后给出答案:“烤熟的鸭子不会疼,快吃吧。”
很高兴对话至此结束,准备的下一句“不要想那么多,烤鸭是饲养的鸭子,和动物园中见到的不一样”没用上。
有人会觉得:什么?就这答案?
当然了,不然呢?难道要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讲到人类站到食物链的顶端,进而引入动物保护理论与人类物质欲望的矛盾,再从利己与利他的悖论讲到众生的不平等性,之后从道德形上学讲到朴素的唯物主义,如此把饭桌搞成学术会议——这纯属吃饱了撑的。
可能有人会继续问:那培养一下孩子共情能力,丰富一下情感,不好么?
首先要明确,像“花花草草也会疼”这类的不叫“共情”,叫“泛灵”,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更不必强化——过度了是病,得治。
最先提出“儿童泛灵论”的是皮亚杰:4—6岁阶段儿童把一切事物都看成和人一样是有生命、有意识、活的东西。
皮亚杰这一说法也受到质疑,学者认为这只是部分儿童一种暂时的、不稳定心理活动,而不是儿童某个阶段的普遍观念。
我更支持后者,所以在与曦曦的对话中采取短平快的手段终止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我不支持孩子“泛灵”想法的扩散?
第一,泛灵想法容易强化孩子怕黑、怕鬼怪的心理,孩子会觉得周围环境不安全。思维的成熟要尽早对周围事物有科学的认知。
第二,泛灵想法容易使孩子变得神叨叨——想想歪果恐怖片中的儿童形象。中国当下唯物主义占主流,本来是没有这种泛灵的土壤的,家长也没必要从西方引进自找麻烦。
第三,泛灵想法逻辑是不自洽的,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要保护院子里的小蚂蚁却要坚决除掉灶台上的小蚂蚁。
最后再多说两句,近年来人本主义在网络上大行其道,阿德勒的“共情”被滥用,仿佛家长面对孩子啥问题都要讲“共情”。
我们必须要清楚一点:“共情”是一种心理咨询临床手段,它不是一种生活常态——现在被一些人炒作成养孩子的万灵药了,家长别被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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