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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当黄日华不做大侠的,很可怕。

《论语》里面有这么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传着传着,在普通老百姓嘴里,只剩了阉割版的以德报怨四个字。什么是以德报怨?就是别人打了你左脸,你马上再把右脸伸过去。

27年前的一部老港剧,无形中替孔子的原句正了名。

它就是由黄日华、方刚、江华、曾华倩、伍咏薇、蔡晓仪等人主演,于1993年播出的亚视台庆剧《银狐》。

话说港剧这三十年来,涌现出了太多经典反派角色,比如丁有康、潘朗清、徐家立、甘量宏、丁蟹、许文彪等等,观众一提起来,都咬牙切齿,或是露出“谜之赞赏”的笑意。

但他们只是万叶丛中一簇邪花,这些剧的整体基调都还是比较积极向上的。

唯有《银狐》,不仅反派是男一号,而且剧中几乎“全员恶人”,好人倒成了稀有品。

大侠代言人黄日华在《银狐》里一反常态,出演作恶无底线的段绍祥。虽然并非他熟悉的角色类型,这个人物最终仍塑造的非常成功。一是黄日华演技精湛,一理通百理通,正派反派,自然都可以驾驭自如;二是段绍祥的人设太丰满、极端,绝对是坏的栩栩如生,堕落的让人唏嘘不已。

故事开篇,他是上海大亨,有钱有闲、美人在怀,在官商两界纵横捭阖,正处于人生中最春风得意的时刻。就算时局动荡,也没有对他造成多大影响,歌照唱马照跑。

但是转折很快就来了:比起乱世或者天灾,人心更可怕。

时值上海即将解放,到处乱成一锅粥,段绍祥托关系雇了一架飞机,准备逃往香港,去和未婚妻梁惜梅汇合。到了机场,才得知飞行员来不了了。原想搭顺风车的宋学礼气急败坏,嘴里不干不净的,拿枪就顶着另一架飞机的飞行员,勒令其起飞。段绍祥并不喜欢这个人半黑半白的作派,只不过二人是准连襟,对方又是他老同学宋仕元的父亲,碍于面子,平时有往来,还帮过宋学礼不少忙。非常时期,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想当然的拉着老母亲往那架飞机走去,却不料被宋学礼的几个手下围住了。

段绍祥懵然不知,其实宋学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原因很可笑,只有一个:他什么都比宋学礼强。在宋学礼眼里,他那副总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了简直想吐。所谓得志便猖狂,升米恩斗米仇,终于逮到这么一个天赐良机,宋学礼落井下石,抢走了他的箱子,扬长而去。

段绍祥不甘心的追赶着滑行中的飞机,被对方一脚踹到了雪地里,有些发懵。

这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

段绍祥满腔怒火,财物被洗劫一空,才知道什么叫寸步难行。他只得将母亲留在以前的老仆家中,拜别之后,独自踏上南下的路。

迢迢千里,就靠着两条腿,有时候运气好扒一下火车,饥一餐饱一餐,几个月后总算捱到了香港。他有自己的打算,另一半财物已经事先寄到了香港的叔父那里,等东山再起之后,再收拾宋学礼。

到了叔父段万祺家里,他却遭到了雷霆一击。

对方轻描淡写的声称,那些钱拿去投资都赔掉了。并且“好心”的拿出请柬,告诉他,梁惜梅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新郎居然是宋学礼!

努力控制住想打人的冲动,段绍祥心里带着一万个疑问去宋家质问。原来,宋学礼抵达香港之后,拿着他遗落的手表,对梁惜梅和妻子梁丽姘诈称他已死。此时见到段绍祥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惜梅喜不自禁。二人相拥而泣,段绍祥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是对于当日所作所为,宋学礼一律不认账,反诬他劫机、劫财。段绍祥秀才遇到兵,只好先不跟宋学礼纠缠,要求对方把过去生意周转困难时向他借的十几万资金还回来。宋学礼装傻充愣,继续玩“角色互换”。

这种厚颜无耻,把段绍祥噎的几乎无语。

连宋仕元都看不过去了,站出来替段绍祥作证。宋学礼居然狡辩,说仕元一定是和段绍祥分了那十几万,然后来污蔑老爹。

到了这个地步,段绍祥明白,再多说什么也毫无意义。他愤恨的带着惜梅离开时,留下了一句话:你欠我的,有一天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

他和惜梅身无分文,只得当了订婚戒指。在香港人生地不熟,两人随后的生活状况可想而知。梁惜梅一向安逸享乐惯了,哪里吃得了苦?没过多久就跑回姐姐那里,重投宋学礼怀抱。段绍祥不甘心的跑去宋家,结果被打手打了个半死。

幸好有同样从上海过来、崇拜他的女孩苗敏羚悉心照料,他才很快恢复过来。在梁惜梅婚礼那天,他跑去狠狠羞辱了她,欣然收下了宋学礼打发他走的一千块,冷笑着讥讽惜梅是不值钱的烂货。回去后,却因为受不了屈辱而歇斯底里的发泄。他租了豪车,带着苗敏羚去购物、吃西餐、跳舞,然后四处飙车,险些撞到人。但是当他洒出一把钞票的时候,那些大骂的人立马噤声了,都开始疯抢。笼罩在代表着原罪的漫天钱雨里,段绍祥冷冷道:你看,人就是这么简单。当他开车送阿羚回家时,阿羚母亲的态度跟之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疑再次证明了他的话。

名利是身外物,可以努力再积累,外人的欺骗、伤害也可以忍受,但是惜梅这个最亲近的人的背叛对段绍祥来说是致命的,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草。阿羚跟梁惜梅不一样,并不在意他一无所有,在她无条件的鼓励和支持下,段绍祥重新振作起来,要在电影行业从头再来,和宋学礼一决高下。而喜欢表演的阿羚,将会是他力捧的女主角。

帮派大哥赵华山因为不愿意帮忙贩毒,跟日渐坐大的宋学礼产生矛盾。段绍祥靠着患难知己颜如玉帮助,得到了赵华山的资助,拍出了第一部电影。却不料首映时,卑鄙的宋学礼派人偷走录影带,把他的电影王国梦扼杀在了摇篮里面。

宋学礼知道赵华山不会跟自己善罢甘休,于是拉拢了原本站在赵华山一边的华人政务司司长安德森,又绑架了赵的好兄弟姚虎城。同时利用姚虎城之子姚菊人,偷袭了赵华山的许多地盘。最终双方大火拼,投鼠忌器的赵华山完败。

宋学礼再次用旁门左道打的段绍祥难以招架。直到这一刻之前,不管怎么样仇恨宋学礼,段绍祥始终还坚持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去跟对方较量。而这件事,促使他彻底改变了做人的原则。

梁惜梅刚嫁给宋学礼的时候,迷茫的段绍祥曾经有一次彻夜在街边听三国故事。第二天清晨离开时,他若有所悟的对说书先生说,整部三国,唯一有用的只有曹操那句话,就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当时他记住了这句话,但是并没有真正付诸行动。

人是模仿的动物,什么样的环境养出什么样的人。一连串的挫折将段绍祥逼到死角,从宋学礼身上,他终于确信了一件事情:世上的恶人绝不会跟你讲规矩讲道德,只怪自己以前太天真,做不到不择手段!

自此,段绍祥“脱胎换骨”,简直是把宋学礼那套脏活学了个十全十。

有颜如玉的枕头风,心灰意冷的赵华山将剩余的地盘和手下都交给了他。段绍祥有了一定实力,却不再跟宋学礼直接冲撞,反而是不忘抓住一切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给宋学礼制造麻烦。

他先是设计让段万祺之子段瀚滔和宋学礼女儿宋巧元发生关系,暗中引记者和巧元的外籍男友彼得过来,撞见二人的丑态。巧元因此和彼得闹掰,而宋学礼颜面尽失,并失去了彼得大哥安德森的支持。没多久,巧元就因为父亲不仅不安慰自己反而百般责怪,心寒的离家出走。宋仕元和巧元兄妹感情很好,此时仕元也对宋学礼失望透顶,登报脱离了父子关系。段绍祥暗中得意,表面上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把下迷药的嫌疑往段万祺身上引。

接着又让颜如玉去接近宋学礼,挑拨宋学礼和宋泽元的关系,并把宋太太和戏子鬼混的消息透露给宋学礼。宋学礼怒气冲冲的跑去捉奸,回家后不顾宋泽元就在旁边,掌掴了泽元母亲。梁丽姘羞愤难当之下,离开了家。另一边,段绍祥装作余情未了,勾搭成婚没几天就被宋学礼冷落的梁惜梅,画馅饼,然后用苦肉计骗惜梅去偷取钱物,却被宋学礼抓了个正着。惊慌中,惜梅砸伤了宋学礼。

很快,宋家就被搞的支离破碎。

最终,娶了颜如玉的宋学礼被宋泽元打死,而宋泽元也死在警察手上。

然后轮到段万祺。段绍祥当着对方的面,烧掉了其全部钱财,包括从他那里骗取的十几万,把这个财奴整成了神经病。

大仇得报,其实到这里就已经够了。要细究的话,这已经比宋学礼过分了,宋学礼好歹只图财,并没有害过命。但是段绍祥已经走火入魔,停不下来了,连信佛的老母亲都劝阻不了他。

与恶龙厮斗日久,自身也必将化为恶龙。以直报怨变成“以毒抱怨”,是从梁惜梅被禁锢开始。

段绍祥对回不了家的她承诺,只要打垮了宋学礼,就会娶她。然而,当梁惜梅穿着他买来的婚纱,满心憧憬新生活时,却被实实在在的浇了一盆凉水。进门时还有说有笑的段绍祥,猝然变了脸,一面粗鲁的拉拽她,一面历数她的种种过错。最后,恶毒的宣布,以后会供她吃穿,但是她下半辈子都只能独自呆在这间小屋子里,别想再见到活人。

你不是喜欢被人养吗,那我就养着你!

而对于女友白羚(苗敏羚从影后的艺名),段绍祥同样是两面三刀。

接下赵华山的生意后,他早将过去的电影梦抛诸脑后,和白羚的互相关心和沟通日少。白羚一方面是厌恶他搞赌场,另一方面和兴趣相投的宋仕元逐渐走近。段绍祥狡辩说赌博只是一项娱乐,而且你情我愿,那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瘾怪谁。二人大吵一架后,段绍祥做表面文章,把赌场移到别处,用甜言蜜语哄好了白羚;转头呢,就去海滩赴梁惜梅的约;次日早上又赶回白羚家里送鲜花。

当最后被白羚看清了真面目,不再给他机会时,无计可施的段绍祥发疯似的用斧头砍伤自己,以自己和仕元的性命威胁,逼着白羚痛苦的嫁给了他。

除了段绍祥,《银狐》里面很多人物设定,都把人性阴暗面展露无遗,你看了不得不说声佩服。

宋学礼在人前永远让两个老婆打扮的高贵艳丽,一回家就勒令她们把贵重饰物摘下,装回保险柜。赶走梁丽姘时,“教育”她说,同样的事情男人做得,女人做了,那就是放荡。死前对宋仕元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相信;

段万祺的见钱眼开,是对人伦关系最后一道闸门——亲情的践踏;

梁丽姘看似体面和庄重,实则俗不可耐、欺软怕硬,脑袋里装的全是怎么样稳固自己送太太的地位、维持上流社会安逸奢靡的生活,为此不惜牺牲亲妹妹。

梁惜梅自私软弱,就像随波逐流的藤蔓。她贪图享乐、爱慕虚荣,不肯跟着段绍祥吃苦无可厚非,居然急不可待的委身于他的仇人。用段绍祥的原话说就是,只要给你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让你干什么都行,下贱!

这两姐妹都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自尊自爱,《银狐》之后还出现过很多类似的女性形象,但是再也没有哪一个能够刻画的这么辛辣、毫不留情。

宋泽元对颜如玉一片痴情,而且很少“主动”作恶,都是跟着宋学礼亦步亦趋。但是论阴险,丝毫不逊于其父。仕元初到香港时,就想抖出父亲的丑恶行径,宋泽元用花言巧语劝住了他,说这样一来宋家声誉就毁了,父母的关系也会受影响。

颜如玉跟段绍祥是患难之交,当初南下香港的时候偶然碰到,如玉在他以前经常去光顾的一家上海夜总会当过舞女。一开始段绍祥瞧不上她的出身,直到颜如玉为了两人能活命,向路上有食物的人出卖自己。段绍祥出于感激,也对生猩红热的她不离不弃。两人在进入香港地界时分手,承诺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颜如玉为人仗义不输须眉,看到赵华山失势后孤零零的,花心思找来心善的农家女冯带喜陪伴赵华山度过晚年。(剧中这女的最后成了大明星。)

宋学礼和宋泽元关系很牢固,如果不是泽元爱上了如玉,父子之间产生嫌隙,段绍祥还真拿这两个人没辙。严格来说,颜如玉算不上是坏人,但是段绍祥害了那么多人,她始终是最大的帮凶。她后来如愿以偿,被段绍祥捧成了红演员,因为心高气傲,在演戏时坚持要亲自做危险动作,摔伤了脑袋,导致全身瘫痪。最后她看到段绍祥越错越离谱却什么都做不了,在绝望中从楼梯上翻了下去;

女明星红牡丹追名逐利,怕影响事业,把女儿湘云扔给女佣阿冰抚养。年纪渐长后,和宋学礼不清不楚,借此获取更多资源。宋学礼玩腻了,就将她踹到一边。后来她被人破了相,因祸得福,得到了湘云的谅解,说好以后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却又出尔反尔。红牡丹跑到日本整容,结果在复出活动现场唱歌的时候,稍微磕了一下,整容脸就“一塌糊涂”,沦为笑柄;

小警察江明死了还害人。江明是阿冰的丈夫,心情不好就在家里动拳头,习惯投机钻营,总想着一夜暴富。知道养女湘云的身世之后,以此威胁勒索红牡丹,把她当成了摇钱树。最后,动了色心的他,被湘云用枪托敲中,晕晕乎乎中滚下山崖而死。阿冰为了保护湘云去认罪,被错判了环首刑;

白羚的父亲苗坤当初只带着日本情妇跑路,把正牌妻子蒋金卿置之脑后,虽然绝情,却不忘塞给白羚一张救命的车票。混不下去的时候,他又灰溜溜跑回来投靠白羚。正是那张票,使得白羚没有计较他以前的错。

就像宋学礼死前后悔跟泽元相斗,让仕元替他报仇时说的,我们中国人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黄土地的根、知来处,二就是子女;

而蒋金卿虽说只是个再庸常不过的中年妇女,在危机关头,也是只顾自己,蒙骗了一个等车的老伯,将对方的票据为己有。因为段绍祥经常施些小恩小惠,蒋金卿也不管他干过什么缺德事,一味撮合他和阿羚。最后,钱财全部被小白脸导演廖纪全卷走;

姚菊人更像是江明的儿子,再加上江明的亲生女儿江凯伦,三人蛇鼠一窝,弄晕红牡丹,拍下照片。已经过气的红牡丹哪里经得起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敲诈?反抗的时候,脸撞在了玻璃门上。姚菊人懵懵懂懂,不明白父亲姚虎城不准他加入黑社会的一片苦心。他不学有术,先跟宋泽元,之后投靠段绍祥,近墨者黑,将这两者的阴险无耻集于一身。

江凯伦为人轻佻虚浮,刁钻刻薄,母亲阿冰行刑前想见她一面,却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死不瞑目。

看完《银狐》,酣畅淋漓,同时感觉后脊背直发凉

这部剧是一面镜子。

它的内容太过离奇“煽情”,好像跟我们琐碎平庸的生活状态隔着十万八千里,但是细想一下,总可以通过剧中某个人、某件事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身边有没有段绍祥、宋学礼、梁丽姘、梁惜梅、段万祺、江明这样的人?你又有没有偶尔做过他们那些下作行为?完全没有,恐怕现实中谁都不敢说。人不是神,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个阴暗的地方蠢蠢欲动。

过马路扶不扶,为了利益颠倒黑白,就像宋学礼和段绍祥的飞机“罗生门”。

结婚,首先问有没有房车、存款,感情不感情的撇在一边,就像惜梅。

气人有笑人无,趁人得病洒把毒,就像江明和江凯伦。

流量明星为名利无所不用其极,就像红牡丹。

而像段万祺一样,现在有多少兄弟父子为了钱财相争的?

做事只问钱,不问对错,就像段绍祥那句“你看,人就是这么简单”。

我想,这些情况不是内陆独有。艺术源自生活,《银狐》的编剧一定是也经历过或者看到过不少类似事情,才会把对人性本恶的感慨放到剧本里面。

它其实完全可以叫另外一个名字:恶者为王。段绍祥不够恶的时候,被宋学礼搞的妻散业亡;而当他“青出于蓝”时,就立刻形势逆转了——宋学礼家破人亡。

这完全是“丛林法则式”的价值观。

但是段绍祥也没能笑到最后。

段绍祥死于两个没有多少存在感的人之手。姚菊人和江凯伦一直依附于他,假装不和,却伺机篡改了段氏的产权所有人,然后一起袭杀了已无对手、目空一切的段绍祥,成功的下克上。但是这对“亲密无间”的男女,很快就在某天晚上不动声色的互亮了杀机。在姚菊人家里,江凯伦给他递了一杯睡前牛奶,里面加了慢性毒,她还故意开玩笑说,你喝了不会立刻死掉哦。同时镜头移到另一侧的床边,是一把手枪和一把锥子。

就像主题曲《再生天地》里面唱的:生命原来是靠演技,与前程紧相依,建立了名字,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整部剧主要角色基本上死光光,只有最单纯的两个,明辨是非、重感情的宋仕元,以及忠厚、没有附和父亲的段瀚滔活到最后。另外,独立自强、敢爱敢恨的宋巧元去了朝鲜战场做卫生员,遭到敌机轰炸,死在了那里。

啼笑皆非又充满哲理的结局里,编剧可能还想表达的是:丛林法则的另一面是,善有善报,恶也总有恶报。

这并不是个好结局。

我觉得应该让段绍祥独活。

所有敌人,所有他看不顺眼的,都死了;同时亲人、朋友、爱人、知己,也一个都不剩,而他曾有过的感情、理想、坚守,全部化为虚无。

这种成功感荡然无存的“笑到最后”,更深刻的“因果报应”,是不是更适合一只陷入癫狂无法自拔的“银狐”?

银狐:银幕狐狸,引申义是现实里戴着面具做人,用狡猾的“演技”把周围人玩弄于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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