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和肿瘤治疗是世界性的医学难题。也是全球最大的公共卫生问题。“There will ever be a world in which cancer doesn’t occur. It’s in our biology”(终将有一天,世界将不再有癌症,癌症将只存在于生物学之中)。美国国立癌症研究院主席Vincent DeVita 教授的这个梦想是每一个肿瘤研究工作者的梦想,更是全人类共同的梦想。对于科学研究者而已,理想是一致的,但是到达理想的途径却可能是迥然不同的。具体到肿瘤研究而言,由于肿瘤发病机制并不明确,所以肿瘤的研究千差万别,解释肿瘤机制的学说也是各式各样,肿瘤的治疗方案和手段更是各有千秋。而在肿瘤机制和肿瘤治疗的研究中,目前得到普遍认同的观点是免疫与肿瘤的演进和治疗关系密切。
免疫治疗:激活人体自身免疫系统杀死肿瘤细胞。
已有的肿瘤免疫学研究结果确切地表明:肿瘤的发生一定是肿瘤细胞逃脱人体免疫系统监视,最终发展到临床确诊肿瘤的结果。解释免疫与肿瘤发生关系的“免疫编辑”理论认为:肿瘤的演进分为三个阶段:免疫清除、免疫平衡和免疫逃逸。体细胞突变导致肿瘤免疫原性,免疫细胞可识别并攻击这些细胞。如果免疫系统可完全清除这些变异细胞则肿瘤不会发生(免疫清除)。如果免疫和细胞因子不能完全清除肿瘤组织,免疫系统和肿瘤细胞将进入相互作用的平衡状态,这时肿瘤细胞无法快速扩增但是也没有完全消失(免疫平衡)。如果肿瘤细胞逃脱免疫系统的监视,就会最终发展为临床可见的肿瘤(免疫逃逸)。
免疫系统中的T细胞和B细胞。
免疫循环图是著名肿瘤免疫学家Daniel Chen和Ira Mellman对于免疫与肿瘤演进关系最完善的表述。肿瘤免疫循环图将免疫系统消灭肿瘤细胞的过程分为七个步骤。1)肿瘤细胞死亡并释放肿瘤特异抗原;2)抗原呈递细胞摄取并处理肿瘤新抗原;3)抗原呈递细胞进入淋巴结激活T细胞;4)激活的T细胞离开淋巴结进入循环系统;5)T细胞穿过血管壁浸润到肿瘤微环境;6)T细胞通过特异性受体识别肿瘤细胞;7)肿瘤细胞被T细胞识别并溶解消灭。免疫循环的7个步骤构成一个完整闭环,成为肿瘤免疫治疗的蓝图。任何可能影响肿瘤免疫周期的治疗手段都可以被映射到这张图上。
肿瘤免疫循环图解。
肿瘤与免疫的关系,从1909年免疫监视理论到现在的免疫编辑假说。从1891年的美国医生William B. Coley第一次开展Coley免疫疗法(肿瘤患者进行灭活细菌感染治疗)到今天最新的PD-1免疫治疗、CAR-T细胞治疗技术,100多年来,肿瘤免疫学走过跌宕起伏但充满光明的发展历程。免疫治疗被认为是肿瘤治疗领域最重大的突破,成为最热门、最鼓舞人心,也最有希望的颠覆性生物技术之一。
参考文献:
1. Dunn GP, Old LJ, Schreiber RD: The three es of cancer immunoediting. Annu Rev Immunol (2004) 22:329-360.
2. Kim R, Emi M, Tanabe K: Cancer immunoediting from immune surveillance to immune escape. Immunology (2007) 121(1):1-14.
3. Chen DS, Mellman I: Oncology meets immunology: The cancer-immunity cycle. Immunity (2013) 39(1):1-10.
4. Liu M, Guo F: Recent updates on cancer immunotherapy. Precis Clin Med (2018) 1(2):6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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