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生:
近些日子思绪有些多了。
晨起,看着餐厅和厨房,在思索是否动手做道菜时,竟想到了“囿于”两字,有了被紧紧捆住了的窒息感。
之前过着囿于厨房与客厅的日子。
每日和三五朋友在客厅吃饭聊天,侃着大山喝着酒,那个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此生不换了。
那个时候,钟情于小城里的“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而我,更是来来往往的朋友,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我们和小城里的老人们一样,去城墙根下晒着太阳喝着茶,再摸两把麻将,亦或喝杯咖啡,吃顿烧烤。
偶尔寻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爬爬山,走走滨江大道,看深绿色的江水,缓缓流去。
那似乎成了心目中最浪漫的日子,那段时间,也确实难忘不已。
前两日,与朋友聊天,说,又开始了看谁都不顺眼的日子。
看不见就怼吧,她说,
“宁做疯批,不做憨批”。做个自私自利的人,挺好。
关于这个朋友,总是莫名地,觉得有几分心疼,她看着肆意又潇洒,不管精神与物质。
只是一直觉得,她,总是有几分破碎的脆弱。
她的笔风很讨喜,是字里行间总有几分忧伤,不经意就感受出来的那种。
有时候,总是想写写,关于她,却,总提不起笔,不知道如何着手。
近日,还有厨房阿姨,也让我感触颇深,她和我母亲某些方面有些像,年纪也差不多,估摸着。
不过她们的区别还是有的。
一个,就算看不顺眼,却也能够无可奈何吐槽一番之后,又无能为力地去善后。
自己的母亲,还不得自己宠。自己的母亲,不用担心,她会不舒服。开心了就笑,不开心就闹,这样挺好。
而阿姨,心里却总会有几分忍不住地吐槽,当然只能暗戳戳地抱怨几分:
有些时候油太多了,或太咸了,总是煮着大白菜番茄汤,数天如一日。
亦或是,有些事情说了一遍又一遍,可依旧如此。
毫无疑问,对我母亲,我会毫不客气。对于阿姨,语言要多几分对长辈的尊敬,情绪的收敛。
只是有时候想着,阿姨又何尝不是母亲,不是她孩子放在心上的人。
记得,母亲前几年外出打工,因为速度慢了些,被嫌弃时,那种忍不住的心痛,有一种无能为力的自我怀疑。
如果……
那么我就可以毫无心虚地讲:好好享受老年生活,有什么事情,我们长大了,我们撑着。
我这样对他们讲着,只是说得心虚颤抖,因为自己兵荒马乱的生活。
关于阿姨,其实很棒,收拾得很干净,还有点强迫症,对厨房来讲,很棒。
只是做事情有些温吞,与我性格有几分不符。
哪怕每天吃饭都要絮絮叨叨,讲着谁没来吃饭,我们吃完,都会让我们多吃些,生怕我们吃不饱。
今日临时加了人,她更是害怕大家不够吃,一个人偷偷躲在厨房里,她说等我们吃完了再吃。
那一刻,我好像不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所以,我总想着,她是长辈,也可能一辈子都在大山里,我不知道她的远方,也不了解她的生活。
可是,要怀着感恩和包容,毕竟大千的世界,形形色色的才是人。又不是copy。
你看别人有几分不耐,别人又何尝不是有几分不同?
我们该如水般,去和这个世界相容,又在有时候如冰般坚硬,做个独立行走的人。
近些日子,总不是那么忙碌,反而有几分单调。
偶尔开始做着不记得的梦,情绪变得烦躁,看着谁都不顺眼。和曾经在小城的模样,有几分相像。
庆幸,能够及时发现,及时调整。不如,第一次那么任其随风了去。
无论如何,日子都是要不紧不慢地过下去的,所以不妨如温泉般,让自己舒坦些吧。
海先生,哪怕现在,心里还是有几分乱,不过就像房间一样,都需要按时整理的。
今日,借着搬电视的契机,我将摆放有些杂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空间大了些,还找到了张小桌子,可以舒舒服服地放着电脑码字,多了个凳子堆放日常的杂物。
以前,不知道房间里堆放了些什么,心理总会有疙瘩,生怕半夜跳出来什么,或角落里躲着老鼠窝。
现在,放心地住着,也不担心突如其来的惊喜。
心里似乎也敞亮了些,更愿意待在这空间里,心情又何尝不是?
那么,晚安了。写得乱糟糟,头也晕乎乎的,不过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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