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郑老先生的软文,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几年前的辽化高中。阴差阳错,那一届的语文老师各具特色,都是宏伟区文化圈的名人。时某俗鹤发童颜,常穿中式对襟,戴深度近视眼镜,骑1928年产的,“一辈子不用修”的德国老钻石自行车,满嘴之乎者也。谢某岳身材瘦高,脸刮的铁青,大背头油亮,小眼睛目光如炬,在讲台上骂完文化革命,骂医生教师,听者无不动容。崔某文一身蓝布中山装配黑皮鞋,温文尔雅,一副学者风范。郑某忱衣着朴实,说话慢条斯理,善写农村题材小说散文。一次教育局文化活动,以《时间》为题赋诗,在文化馆橱窗里展出,俺依稀记得其中两首。时某俗老先生的大作是一首七律,最抢眼
“当年曾笑他人老,
如今我是半百人。
常想青春春不再,
偶有惊梦梦难寻。
.......
愿君但能留片刻,
不使英雄泪满襟!”
[呲牙]。
郑某忱老先生写的是一首现代诗
望着头上的条条田垅,
我感觉到了你匆匆的脚步;
窥着镜中的点点秋霜,
我看到了你渐渐远去的身影。三十年的讲台生涯,
把我推向了人生的深秋!
但我并不因此伤怀,
因为我知道,
在我的身后,
还会有,
晶莹的雪花和腊梅的倩影!
那年在山上看见那鼎俺惊呆了,脑海中残存的那点关于辽化高中的象牙塔里的美好记忆瞬间被打的粉碎,说啥也想像不出当年讲台上那朴实的语文老师居然在耄耋之年,晚节不保,头顶无数头衔,昧着良心写出这样的文字。就好似警世通言里说的
“不爱寸草爱黄金,
贞洁烈女偷情人;
修行一世吃烧肉,
世上哪有正经人!!”
暮色中,寻不见那晶莹的雪花和腊梅的倩影,见到的只是依旧吞天吐地的宏大气势和更加炉火纯青的文字功夫,堪比李斯《泰山石刻》,“皇帝临立,作制明法,臣下修饬。廿有六年,初并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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