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踪影//《西北的酒更烈》第九章：一大山人、四大金（02）
第九章：一大山人、四大金刚（02）
李铁山终于忍耐不住了，面色凝重地说：“老板，我是非常想跟着你去。可是，我年前才把老娘接来，她……她已经到了肝癌晚期，这会儿正在住院呢，我实在没法离开。”李铁山满脸凝重，声音哽咽，泪水盈目。大伙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惊愕地看着李铁山，一时无语。李振东更是剑眉紧蹙，脸色灰暗，如乌云密布，随时都会有泪雨飘落。他声音凝重地说：“兄弟，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明天我去看看伯母。”李铁山眼里含满了泪水，说：“老板回来一定事儿很多，给老板添麻烦，俺真有些不忍。”“兄弟的老娘就如哥的老娘一般，明天一定得去看看老人家！”李振东的声音哽咽，眼里含满了泪水。其余几个人也不知道李铁山母亲生病的事儿。此时，大家都怪李铁山不够意思，不说一声。李铁山说：“其实，也就是前段时间的事，她有些忍受不了才告诉我的，检查结果……年前大家都挺忙，我想等过了年再说。”李铁山因为母亲生病，不能跟李振东到西北去，其余“四大金刚”都想立刻动身跟李振东去。他们都是年纪轻，热情高的青年，在红妆会所干了多年，尤其是李振东转让“会所”之后，他们觉得诸事不顺，都想换换环境。李振东说：“兄弟们都想继续帮我，我确实很感动，没啥说的。只是你们不能现在都走了，你们可都是红妆的台柱子呀！台柱子一下全撤了，红妆要倒的，咱不能干那事儿。不如这样吧，吴洁和李子豪先跟我去，过段时间如海和海正你们再去。你们先给新老板打个招呼，他们可以先陪养人接替你们。我们做事，不但要给自己留余地，也要给别人留余地，是不是？”钱如海和裴海正都同意李振东的方案，说：“还是老板考虑问题周到，做人做事，老板永远都是我们的榜样。”第二天李振东带着四大金刚去探望李铁山的老娘，老太太被病痛折磨得非常虚弱。李振东隐约感到老人大限之期怕是不远了。但他们除了安慰老人好好养病，再没别的话语。李振东了解李铁山的家庭状况，为李铁山的母亲得了如此重症而伤心。他暗自感叹：老人早年丧夫，在农村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儿子养大，吃了一辈子苦。如今，该享福了，却得了绝症，真是上天不公呀！临别时，李振东把铁山拉到一边，悄悄给他留了两万块钱，铁山说啥也不肯收。他说：“老板，你正是用钱的时候，我这里不差钱的。”李振东语重心长，说：“收着，这是哥的一点儿心意，伯母不容易，你给她多买点好吃的，海参，鲍鱼，只要她能吃，就让她多吃点儿。”李铁山隐藏在心底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他含泪点点头，说：“中、中，我听哥的。她吃不下，让她喝点汤也中。”临走的时候，他们向铁山母亲告别，老太太拉着李振东的手，说：“山儿常说起你，你比他亲哥还亲呢……山儿，山儿他命苦……”老太太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了。李振东含泪道：“伯母，我就是铁山的亲哥，您老放心，好好养病，我会再来看您的。”老太太眼泪涌流，激动得两手颤抖，说：“铁山能有你这么好的哥，我就是去了，也放心啦。”老人这么一说，李振东的心顿然酸涩难忍，泪水哗然涌上眼睑，说：“伯母放心，铁山是我好兄弟，您好好养病，别操心铁山的事儿，您老养了一个好儿子，他值得您老骄傲。”李振东强韧住泪水，安慰着老人，向老人告别。李铁山送李振东等到医院门口，神情凝重道：“老板，我……，”李铁山终于忍不住泪水涌流，说：“我知道，我娘的病……”李铁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李铁山默默无语，低着头和李振东他们握手道别。铁山是个重感情的汉子，他是不想和兄弟们挥泪告别，才忍住了泪水，低头不语的。李振东拍拍铁山的肩膀，许多话语哽在咽喉，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和李子豪、吴洁、钱如海、裴海正一起离开了医院。第二天，李振东交代吴洁预订三张去Y市的火车票，三天后他和李子豪，吴洁一起动身。交代完这些，他才匆匆往家赶，回家探望父母。父母虽然都很健康，但铁山母亲的病让他蓦然间对自己的父母多了一份担心。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说服父母到N市医院做了全面体检，以免除纠结于内心的忧患。安顿了父母的生活，第三天本打算和李子豪吴洁一起动身到花草塬的。李子豪却临时有事，不能按时动身。只有吴洁和李振东乘上了驶向Y市的火车。吴洁离婚以后，心情一直处在郁闷和萎靡状态，工作中连续出了几次失误，会所的新老板把她叫到办公室询问一番后，委婉地劝其休假，说是等她休整好了再说工作的事儿。其实，就是开了。只不过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而已。吴洁只想尽快离开伤心之地，正好老上司竖起了招兵旗，她二话不说，跟着李振东走人。在火车上，吴洁脸上渐渐有了笑意，看得出来，这次西北之行，她心情开朗了许多。李振东在心里猜测，吴洁刚结婚不足一年，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像吴洁这么好的女孩儿，她老公会是什么样的男人？那男人和吴洁结婚的时候，在婚礼上他见过一面，感觉是个非常精明的人。只是再精明的男人，也会在女人的问题上犯糊涂。他暗自感喟：唉——，这些男男女女的事儿，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他疑惑重重地望着吴洁，想问：你们刚结婚，怎么就离了？然而，话到嘴边，却转而言它道：“吴洁，那地方可不比咱中原，很苦的，到了那儿，若不习惯，只当是一次旅游，告诉哥，哥送你回中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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