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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常菊芬/《梅开二度》(11)
   
11


春夏之交,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到处都呈现出勃勃生机,给这个无尘的世界,带来了美好无限的遐想。


那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学校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声势浩大户外野炊活动。活动的地址是距离她们学校大约10公里的后山上,一大早,夏紫薇就带领学生们出发了。一路浩浩荡荡,学生们像出笼的鸟儿一般,唧唧喳喳,不停地说话声、欢笑声融在一起,变成了一场优美的交响乐,好不惬意。学生们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站在山脚仰望高山,她感到人是如此的渺小。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学校领导,谆谆教导,安全第一,野炊第二。一声令下,学生梦宛如是一匹匹脱缰的马,争先恐后地向山上冲去。


她看着他们矫健的身躯,一个个像小老虎似地,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她开始担心学生的安危。崎岖的山路弯弯曲曲,脚下高低不平的洼地、大小不一的石快。她害怕学生们跑的太快,有任何闪失,生怕有任何灾难发生。


她不由自主地把双手放在嘴边,两只手掌形成一个微型喇叭,高声喊到:“注意安全,注意脚下,石快太多、高低不平很滑,当心不要滑倒。”微风轻轻地把她的祝愿送给每个孩子,好像上苍也被她的善心所感动。他们如期到达山的顶峰,迅速地占领者自己的阵地。


按照在学校和学生之间的约定,八人一组。他们自觉主动地寻找对他们有利的地形,挖掘空间。在小组长的带领下,按照分工,各负其责。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找到合适的石快,垒建炉火,找到燃料。拿出准备好的锅碗瓢勺,倒入水,放入材料不等的食料。开始了一顿别有特色的一顿野炊。女同学搭配食材,男同学负责烧火。


每个小组成员,各显神通,一道道丰富的菜肴跃然在盘里,一会的功夫就摆满了“餐桌”。每小组的八菜一汤都各具特色,色彩搭配合理,足够引起大家的食欲,垂涎欲滴。菜香味在山峰上弥漫开来,覆盖整个山峰,仿佛来到了灵异的地方——菜香之地。


夏紫薇和王梦琪老师在自己班级范围内,悠闲自在地转着、看着。一会弯腰不时地给孩子们做指导,一会儿给大家亲切地交流,并不断地询问他们是如何学到这些菜肴的制作方法及技巧。而她的学生也毫无保留地把他们的手艺,一一向她们娓娓道来,仿佛故意在老师面前显耀一番。让老师对他们的手艺给予肯定,而且对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大家赞扬。


每小组的学生都争先恐后地邀请她们加入到他们的小组中。学生们邀请她们品尝他们的美味佳肴。她们成了每小组的座上宾,品尝着他们的果实,体验着他们心中的喜悦。也见证了学生们动手能力的高超。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少男少女花季一般的悸动在每个孩子身上涌动出。每个人脸上呈现出健康的红晕。


大家席地而坐,谈笑风生。看着尘世间的一桌桌丰盛的午餐。不知是那一组学生高喊,老师可以按照整点开饭了吗?


她自豪而愉悦的答应道:开饭喽。


于是学生们纷纷慷慨地从包里面拿出水果、饮料、奶制品等,于是我一块头,你一块头,他一块头。形成了天底下最美的一顿午餐图,好像天地间一切有生命的物种都静止在那一刻中,把此时此刻留在今后作为永久的回忆,等到某年某月坐在藤椅上,回想起这段人生的经历,发自内心的微微笑意,回味无穷……


午饭后,大家把一片狼藉收纳在储物袋里,恢复山峰的完好如初。闲暇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地自由行动,同学们争相合影,留下他们少年悸动的倩影。


这是一份最美最纯最真的年代,一定会成为他们行走在人世中,一段流光溢彩一串串精彩美好的回忆。


微风吹来,轻轻地吹动夏紫薇的长发、衣服,它们形成的微微波浪,给山峰增添了最浪漫的美人图。


她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仿佛那里是世界之峰。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郁郁葱葱,蜿蜒不断的山脉,横看山峰,侧成岭。大小山石都被她踩在脚下。美丽如画尽收眼底。


她感受到大自然给人类的生命带来如此美好,还可以这样的过活。这是多么地妙哉,多么地激动人心。若不是那天的外出,灵动的生命之魂,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多么的贫瘠及苍凉。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怒放的花朵,香气弥漫了整座山,香气空气清晰地流动着。她深深地、贪婪地深深呼吸,一口接一口,好爽。这是大自然春天的味道。


迎风飘来,各种花香扑鼻而来。她陶醉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她慢慢地,忘情地伸出双臂,好想拥抱这一道道山峰,让它们都成为她的儿子。


风越刮越大,把她的长发吹散了,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是一丝丝天上的彩线,要把每座山峰连起来,把香气抱起来放在这山的深处,等到改日再来,重新散发纯真的来自大自然的香味。


夏紫薇深深地沉醉在自己的梦幻中,她好像是山的精灵,守护者山上的花花草草,一树一木。她太爱这美丽的大自然了。以致忘记了自己在哪里,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恍惚之间,天阴沉压顶,小雨珠从天空慌乱的滴下来,滴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头上,她的手上,她的全身。顿时让她惊慌失措,梦中一般走出来。


糟糕,快下山,学生的安全很重要。她立即让王老师吹起集合哨,这是有紧急事件发生的紧急号令,每个学生都铭记在心,不能越雷池半步。学生们听到哨声,立即超她们奔过来。点名,排队,立即沿原路返回,她就像是军队的指挥官一样。学生们迅速、有秩序地沿原路急速下山,像迷茫的山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达到了山底,她轻轻地吁一口气,这是什么情况,真是多变的天气,好像是两个世界。山上细雨绵绵,山下霞光祥和,斜阳照射着大地,赤橙黄绿青蓝紫顿时形成了七彩虹。同学们抬头望着这难得的天上奇观,高兴地跳跃着,嘻嘻哈哈,好不快乐!大家兴致勃勃地往回走去。


夏紫薇安全送学生回到学校。她也疲惫的回到了家,暖和了不少。由于山上狂风乱砸,寒气重创了她。她得了重感冒——发烧、头疼、鼻塞,她无力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蒙头大睡。第二天醒来,她,完全好了。


她从镜子中自己憔悴的容颜,满身的疲累包裹着她。但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上天会眷顾一个善良的人。


几天后,马昊天又回到了她的家。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故意而为之,他提起那天她带着学生野餐一事。他说:“当时他们单位的车恰巧也路过那里,想着喊上她,后来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他的语言,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原本受伤的心更加有惨败之感。


她对他又有了新的理解。他自私,不知道体谅她人为何感觉,更不会换位思考。他一定不是好丈夫的人选。她把委屈强压在心里,让时间疗伤。对于她来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她对真爱的追求之梦像美丽的肥皂泡,瞬间化为无影。哀伤莫大于心死。


“大姨妈”没有及时来,让夏紫薇有些担心。她把这件事直接告诉了他。他默不作声,带着她的尿液去医院做了检查,原来是她怀孕了。但是这件事并没有给她带来幸福的喜悦,而是暗自伤神,这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他生理需要的结果,而是即将分手的“团子”。可能是他们的缘分还没有结束吧!这是老天安排的结果,自有它的道理。


她的心宛如打碎了生活的五味瓶,不管是那一瓶,都会让她挫骨扬灰,她不敢往下想……


她被他伤害的体无完肤,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如果要这个孩子,孩子肯定会受到伤害,让孩子一辈子心理不健康;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她的后半辈子都会在孤寂中游荡,那颗受伤的心灵无处存放。


她胡思乱想,不能自我了断。不管是生理需要也好,爱情结晶也罢。证明孩子跟自己有缘。于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母子相依为命。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大胆做出决定:哪怕是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哪怕是今后失去了生命之源的工作,也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后悔。


好好珍惜身体是她第一需要,她开始按时吃饭,不再受外界条件的影响。也许她本善良,总是把最糟糕的事情想象的如此美好。多愁善感的她,选择了人性好的一面。把人性恶的一面掩藏深埋起来,避免让其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避免恶缘的抽芽。


她不断的做出努力,想改变一些事情,也许有了孩子,他对她的态度会改观一些、会关心她一些,会帮助她一些,会包容、理解她前半辈子受的煎熬。然而,事实证明,一个颠覆不破的真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每天懊恼地沉醉在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抚养权感到彻骨的疼痛。她做出的美好决定,会减轻她的懊恼、悲伤不绝以及不经大脑做出的错误的选择。她绵绵不断的耿耿于怀,让她空洞的心灵被慢慢的用爱来捍卫她。


当时社会环境及人为因素影响。她变的不计后果,胆大妄为,破釜沈舟。忘记了计划生育政策对她来说就是失去一切为代价的选择。她选择了“赌”这条不归路。如果赌得赢,她就是上天的宠儿,如果输,大不了重新再来。因为她很年轻,可以卷土重来。她相信自己的选择,不管结局如何,这是上天的旨意,她无法更改。哪怕她从此浪迹天涯也在所不惜。


【待续】


【故事虚构,对号入座者莫入。】




【前章回顾】


作者简介:
原名,常菊芬,笔名妙涵。供职于新密市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室。河南省优秀教研员,河南省聘请的评课专家。在中国文化艺术发表散文20余篇,其中有数篇百度收录。喜欢读书,与古人谈古论今,与圣人促膝长谈。不受任何人的约束,守住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喜欢旅行,用脚步丈量距离的长度。迷恋写作,坚持下去,定会静待花开。
电话:1362382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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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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