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装饰艺术：非洲文身习俗

“神灵的国度——刚果仪式雕像展”于9月22日至12月12日在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展出。该展览是西汉南越王博物馆继2013年引进“中非传统兵器艺术展”后的又一场域外文明盛宴，共有120件来自刚果民主共和国及其邻国的各种仪式雕像展出，分别代表着十二个风格区的艺术类型。

作为一种人体装饰，文身习俗存在于世界历史上许多民族之中，具有普遍性和广泛性。于南越国而言，断发文身，是古越族区别于中原华夏民族最显著的特征之一。“越人善舟，习于航海”，打渔为生的越人在身上刺上各种图案，装作龙王的子孙，这样就可以躲避蛟龙的危害，有求吉辟邪的作用。如今，我国的一些少数民族仍保留文身习俗，如傣族、彝族、独龙族。而在此次展览展出的一些人物雕刻身上，同样可以看到至今仍流行于非洲部落的文身习俗。

对非洲很多部落来说，疤痕是部族身份的象征，是勇敢的标志，疤痕文身可以帮助他们远离灾难与邪恶。他们先在皮肤上描出图案，接着利用荆刺、刀片或者鱼钩等锐器在脸上、胸前、后背及身体其他部位切割皮肤，形成有规则的疙瘩伤口。在这过程中，被文身者不能表现出痛苦的样子，否则会让家人蒙羞。这座《酋长纪念像》木雕是居住在刚果河流域的恩登格塞人(Ndengese)为纪念恩登格塞族的酋长而制作的，酋长表情庄严肃穆，双手叉腰，细长的身躯布满了装饰性文身。对于当地居民来说，这些装饰性疤痕文身象征地位、高贵以及荣誉。有时，文身不是一次就可完成，需要过一段时间后反复在同一个伤口切割。

酋长纪念像（图源《非洲黑人雕刻艺术》）

在马孔德人（Makonde）的审美观里，身上的装饰性文身是值得骄傲的，并出于对美的追求，尽管要忍受这种原始纹身方法带给自己的巨大痛苦，他们依旧会接受文身仪式。在装饰自己身体的同时，文身也伴随着对异性的吸引力。有了文身，他们才被外界认为是真正的男子或女子。在许多部落的成人仪式上，当地居民也会用文身作为判断成年的标志。成年的努尔人（Nuer）需要在他们的额头用刀刻上六条横着的平行线，身体留下疤痕，才证明他们已经进入成年阶段，可以嫁娶了。

某些特定文身还可用于区分所属部落，表明身份。眉骨间一串串珍珠状的疤痕文身是南苏丹的希卢克人（Shilluk，又译为希鲁克人）一种典型的面纹标志。利比里亚的一些土著少年、少女需要分别通过带有浓厚宗教色彩的秘密的“波罗会” (poro)和“桑德会” (sande)的成丁教育才能成为部落成员，训练中他们要打“族印”，即由土著医药师用尖钩钩住皮肤，留下伤疤。这些显著地标识部落信息的文身既可以帮助他们认识部落盟友，也可能会给自身带来危险。

“神灵的国度——刚果仪式雕像展”的文身雕塑

在文身的过程中，虽然会在伤口抹上棕搁油、药草、炭末，以达到缓解疼痛、止血上色的目的，由于医疗条件的原因，有些人也会因伤口感染而生病，甚至死亡。

参考资料：

1. 林琳《形形色色的文身》

2. 何艳《论传统文身的功能》

3. 王滢《活着的雕像：非洲部落的人体疤痕装饰》

编辑：黄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