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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的启示:战胜自明是现代人应对生活和人生危机的最好方式!

舍斯托夫:思维健全的人所以思维健全,是因为他表述适用于大家的判断,他本人看到的也只是大家永远需要的东西。可以说,思维健全的人是‘普通人’。

卡夫卡被人们称为“第一个现代人”,他也是一个对自己和他人都有着清醒认识的人。因为看得太透了,他便成为了现实中的另类,成为了一个“战胜自明”的人。

对于“自明”,舍斯托夫如此解释:

“要知道思维健全的人——聪明的和愚蠢的——讲述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家需要和有用的东西。思维健全的人所以思维健全,是因为他表述适用于大家的判断,他本人看到的也只是大家永远需要的东西。可以说,思维健全的人是‘普通人’。

思维健全的人的眼光和视力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矛盾律,这种矛盾让一切都处于被理性或科学所圈定的范围内,正如历史学家认为此消彼长的规律一样,在历史的长河中寻找事实根据来支撑过往的事件,有生有死,有罪有罚,体现出一种完美的因果关系。

这就是“自明”,自明人的思维只能局限在“存在”之上。倘若有人说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罪就是罚,罚就是罪,那么这个人不被说成是疯子,也会给他扣上一顶诡辩的帽子。

卡夫卡

一、时刻对抗“经验的力量”

卡夫卡就是这样一个疯子,一个地道的苏格拉底式的疯子。卡夫卡很多时候处于一种自明的牢笼里挣扎煎熬,他时刻都在反抗自明的状态,用文字进行艰难的写作和思考。

他不像卢梭那样在《忏悔录》中进行一种炫耀式暴露和自豪的病态圆说,始终以自明的视角来审视所谓的自我忏悔。

他也不像狄更斯那般至始至终掌控着主人公的生命历程,随心所欲地进行着“野蛮”式叙述,让“雾都孤儿”在磨难和收获的双重滋养下获得无与伦比的均势和教育意义。

他把写作看作是一项纯正的活动,是一项心灵的事业。卡夫卡多次修改,删去写完的文字,不满意字句里所传递出来的信息,也不满意在一种喧闹的或空荡的时间里编制故事,他似乎被自己的心灵所束缚,然而他又在这样很矛盾的境况里不断进行着卑微的思考和写作。

他的文字没有居高临下的教育指向,也没有哗众取宠的空洞,它们所传递出来的是一种真诚和谦卑,一份孤寂和焦灼,一点要求和满足,一些希望和失望……在这种矛盾中他看到了一种很可怕的事实——均势的力量(矛盾律)让这个世界走着协调的道路而少了很多真正的自由和任性。

《绝食表演者》中的绝食者对匆匆经过或是无意停顿下来的观众抱着极大的期望,他单纯的信心和“对绝食的痴诚”让冷漠的气氛变得温暖,尽管这种温暖仍然冷冰冰的,无人问津,无人消受,除了他自己。可也正是由于这样的痴诚遭遇到冷落过后他才明白,要想战胜“经验的力量”多么困难。

“这也正是为何绝食表演者在这被他视为一生中至高无上的参观时间到来之前全身发抖的原因。起初在等待演出间歇到来时他便确信,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总是毫无例外地去看野兽的。以往的经验告诉了他这一点,即便是最顽固的,哪怕只有意识的自我欺骗都敌不过这种经验的力量。”

但在这之前绝食者还是有些满足的,尽管自己一直被经理安排着,就像一颗棋子一般。因为“那时整个城市都在关注着绝食表演者”,他有着很多陌生人观众来观看欣赏。至于后来绝食者倍受冷落,这是对现实的一种惩罚。

绝食者从未满意过自己的表演,他对自己的不满也一天天的累积起来,可是他始终没有退出这场场孤独的表演,因为除了表演绝食这一件“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外他别无选择。从经理处到大马戏团,绝食者出于对“绝食”职业的钟情而坚持了下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他渐渐扩散的瞳孔当中还充满着坚定的,虽然不再是自豪的信念:继续绝食下去。”

我们一般大致可以想象,绝食者的一生是孤寂而又始终坚持的,是痛苦而又不断在忍耐的。他应该可以反抗现实对他的怀疑,但他却连一种试一试的心思都没有,包括经理规定的绝食四十天的期限;他只是对自己不满,只是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绝食下去的——“都是极不情愿地离开笼子的”。

绝食者是不是很傻?绝食者是不是很可爱?对于身陷“笼子”的残酷现实而无动于衷,反而以一种极大的热情和忍耐来面对“绝食”事业。更震撼人心的是,绝食者经历被观看被游戏的岁月后,当他不能像笼子里的小豹那样活蹦乱跳出现在观众的视野里时,他却变得更加让人不能理解更可能遭到忽视冷落,他由欣喜若狂变得不再自豪,不能自持的态度也变成了继续绝食下去的坚定信念。

走向死亡,绝食者的这一行动无疑是疯狂的,现实秩序这座有形法庭让他无立锥之地,那么他就呼唤无形法庭的来临,他的恐惧与忧虑在临终前化作坚持的形象而格外“引人注目”:

“因为我没有发现符合我胃口的食物,如果我已经发现了,请相信我,那我早就会像你和所有人一样吃得饱饱的,也不会引人注目了。”

绝食者的绝食表演现今是“引人注目”的,他所做的努力似乎是以头撞壁,但那又确实是狂野的呼声。这个世界让绝食者有继续绝食下去的信念,并非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尽管他原先的微茫的希望在和谐的现实的后墙前撞得粉碎,他似乎失败了,然而走向死亡这一疯狂而决绝的行动把自己对现实经验的态度抛弃了,他也在自己的箴言中坦言:“只有一个精神世界而没有其他存在这一事实夺去了我们的希望,而给我们以确切性。”

这种“确切性”的态度给了卡夫卡走向死亡的信念。正如舍斯托夫所言:“死是最大的不协调,也是对一致最粗暴和蓄意破坏。”他战胜了原则、规律等所要求的现实秩序。这种秩序喜欢矛盾律,喜欢在此消彼长的均势里让这个世界充满完整完美。它让人失败,又在矛盾律的呼唤下使人振作起来,带着希望继续奋斗。

卡夫卡有这种观察:“世界的不正常关系好像令人宽慰地显现为仅仅是一种数量上的关系,”就像2+2=4那样不容置疑式的轻松。它是一种榜样作用,可以教育很多人漠视现实秩序对他们的自由的扼杀而心安理得,并且还对这种秩序奉若神明。

绝食者没有如此顺服,在马戏团后期,或许在他奄奄一息得时候,他忽然被启示,获得了像陀斯妥耶夫斯基在《地下室手记》里的“新视力”——与生者自命态度的决裂。“又许多天过去了,不过事情还是有了结局”,我相信绝食者在这几周后的“许多天”里肯定经历了使他豁然开朗的变化和看见,天空和笼子,经理和希望,绝不像他和一般人(观众)从前想象的那样是对立的。

这里举一个例子来看看现实里的矛盾律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是“换汤不换药”的本质。“绝食者可以像他从前所梦想的那样继续绝食下去,并且也毫不费劲的实现他那时的预言……他的心情变得很沉重。”绝食者的梦想就要变成现实,为什么心情反而沉重?

他忽然明白:没有推崇备至的梦想,有的只是笼子,思维健全的人都幻想变成现实,这只不过是现实的一个反复的逻辑。尽管现在的“笼子”已不像先前那样显而易见(观众的猜疑,经理的限),但却更加封闭,让人窒息(没有人记录绝食天数,绝食者成为障碍)。

二、寻找日常生活之中的“不可理解的东西”

在《论比喻》中那种与自明态度决裂更加决裂,也更能看出日常生活存在的悖论。

“许多人抱怨说,智者的话始终只是比喻,在日常生活却派不上用场,而我们面对的唯有日常生活。如果智者说:‘走过去,’他的意思并非真要我们走到另一边去,如果走的结果值得,那我们倒也能做到,但是他指的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某个神话般的地方,他自己无法进一步说明,因此对我们一点帮助都没有。其实所有这些比喻只想说明,不可理解的东西就是不可理解的,而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们每天都在冥思苦想的,却是其他的事。

智者与日常生活存在着一个裂缝,就像绝食者与观众一样,这种裂缝是无法愈合的,除非思维健全的人都知道“某个神话般的地方”。这是卡夫卡的逻辑——现实逻辑与神话逻辑。不能因为某几次善举(如绝食者为看守买早餐),因为某几次看到了“结果值得”的效果,就可以一劳永逸了,就能走到“某个神话般的地方了”。

如卡夫卡的箴言:“善在某种意义上是绝望的表现。”“无边的现实”这个词用得很好,现实中以失败为前提视角而获得一次成功不知道要有多少次才能组成一个现实。只要你活着,还在正常思维,也还在为“派不上用场”或“一点帮助”而担忧的话,你的现实就是无边的。

卡夫卡的逻辑还指向了“不可理解的东西”,他要求我们不要去思想“不可理解的东西”,因为我们早就知道其不可理解。思维健全的人不会徒劳无功地去理解、去行动,这一点卡夫卡早就知道了。于是他说“但是我们每天都在冥思苦想的却是其他的事”,似乎很合情合理,“不可理解的东西”我们还去想它干嘛呢?然而当我们去冥思苦想其他事情的时候恰恰又陷入了现实逻辑的怪圈中。

以往对《绝食表演者》的读解可以看到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冷漠与隔阂,有论者在一篇赏析性文章里这样写道:

“这个世界禁锢了个人的选择,充满了欺骗,他要拒绝,要求寻找真正的实在。这是他别无选择的道路。小说里的绝食者,脆弱、孤寂、心情阴郁,这也是卡夫卡的精神特质。”

这样的评析性文字不无道理,绝食者很明朗地看到了现实世界的欺骗性和封闭性,但它只会促使绝食者更加积极而坚持地去行动。这个世界没有让绝食者退缩,他“别无选择”但仍然主动选择,他看似失却了自由而实际上获得了更多的自由。

世界的欺骗性与封闭性的矛盾一面就是期待更多的梦想和希望,以此来对抗直至消解这种性质。卡夫卡的多难处境暗示了现实世界里面各样理性秩序的多个侧面,他的“新视力”也看到了多个侧面下一般人沾沾自喜:以为反抗了一次就可全身而退了,以为只要残留着希望就还是在追求着真正的意义。

卡夫卡没有去做一个俄狄浦斯式的勇士对抗命运获得悲壮的意味,或是如哈姆雷特般在忧郁过后来一次使人震撼的冲击。卡夫卡的K面对城堡而没有进入城堡,现实矛盾律要求的平衡在K身上没有意义,他的绝食者以更鲜明的行动来脱离正常的思维,脱离思维健全的人需要的视野。

所以说,卡夫卡的“脆弱、孤寂、心情阴郁”式他的精神特质,但这只是在“一般”的面上看出来的。只能说,卡夫卡不是一个思维健全的人,他是一个智者,一个疯子。在现实的自由里他无从逃遁,因为他在这种被施舍的氛围里永远只是一个被悬置者。再者,“真正的实在”到底又是什么呢?“精神自由之不可能”是绝食者身上能简单地一言以蔽之吗?

“为了这个世界,你可笑地给自己套上了挽具。”

“一个笼子在找一只鸟。”

多么荒谬而又在不断切实面对的悖论,绝食者给自己套上了挽具,他艰难地行进,也正处于笼子的现实中。绝食者不断进行着创造性的绝食表演活动,并还希望表演达到自己的极限而无经理的干涉,可是他无法让自己满意,而后来管事说“我们欣赏你”时他又不满意,这种前后面对两种现实现象的不满是怎样生成的?他不断颠覆自己原初所追求的意义的原因何在?这里有必要对绝食者前后态度的变化过程加以分析。

三、绝食表演:自我救赎的方式

《饥饿艺术家》可以说是卡夫卡的自我写照,他用不同的表演方式探索着如何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

绝食者第一处表演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他强作欢颜地回答些问题并且还让人摸摸他胳膊又多瘦,随后便两眼紧闭着望着前方陷入了沉思,不再理人。

绝食者转变得如此之快,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力量突然侵入?一下子击中了他自以为可以自豪的“瘦”?使得他对笼子里的唯一摆设——来记录他表演时间的钟漠然置之?

第二处是面对看守的怀疑,绝食者要么唱歌,要么找故事与看守聊天,以此来证明“他们的怀疑是不公正的”。

但是结果绝食者仍然处于被怀疑的浓雾当中,因为现实生活钟“没有人能够昼夜不停地守在绝食者身边”。在某种以所处时代的一般的标准的程度上绝食者对自己的表演还是满意的,至少他没有欺骗自己。但为什么“他未满意过”?

仅仅是因为观众的怀疑吗?透过自己的绝食表演,绝食者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不满是否正因为他看到了多年来的习惯力量的本质?他追求着绝食表演的极致却又在忍耐怀疑,忍耐自己也作为一个现实的表演者而活着?绝食者只有一点不用损害观众利益的要求——他的表演是真是而容易的,他只要他们仅仅是相信,不要怀疑,而远没有达到理解的程度,可这一点要求也被现实的怀疑击得粉碎。

第三处是绝食者第一次表演之后还期望继续绝食下去,他不情愿地离开笼子,对于给他精心配制得饭菜也表示反抗,他还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也还没有获得最伟大得荣誉。

可以知道,绝食者第一次表演后的希望未能如愿,尔后又是多年象这样的重复表演。多年来他经历了很多,也观察到了很多。他开始时对于强加于他身上的限制和要求感到不满(观众的怀疑,表演的期限,饮食的规定等),后来却是“由于得不到世人的理解”而不满忧伤。多年来他获得了他开始时所希望的荣誉,也受到世人的尊敬,可是为什么多年后反而变得越来越忧伤呢?

假如开始他还没有很清晰地看到现实里残酷的习惯力量的话,那么现在他能够站在一个很不错的位置来观察它,尽管这耗费了他多年的时间。

这时他可以给自己提问题:“人们还能用什么来安慰他呢?他还能再希望什么呢?”

他还可以观察到:“同这种不理解,同这种缺乏理解的世界相抗争时不可能的。”

他战胜了以前希望从观众处得到安慰,以前抱着希望去绝食的态度,任何误解都不会把他激动起来“勃然大怒并象野兽一样令人惊骇地摇撼栅栏”,他看到了现实世界里那种惊骇-安抚、安抚-惊骇充满矛盾而又协调的均势。

第四处当绝食者年龄增大,绝食表演时代也成为人们赶时髦后的抛弃物时,绝食者来到了大马戏团。文本再这里的描写似乎有为常理,爵士表演者再这个人与动物喧闹的环境里还迸出了短暂的欣喜,似乎多年来对事实现象的观察已不是那么真实。他做过了保证像过去一样绝食,这时人们相信了;他也可以随心所愿决定表演时间,人们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绝食者真的做到了能够自由地表演绝食,可是要知道人们的兴趣已过,关注的焦点也转移到诸如去大马戏团看野兽等方面的时髦事物上去。绝食者仍然是孤独的,而且时处于周围一片闹哄哄的孤独中。

前三处绝食者还有专场绝食表演,现在他只获得了大马戏团里的一个张贴兽类海报的过道,而且也越来越微小,越来越被遗忘。绝食者生命的最后阶段的一点希望和心愿再巨大的现实面前被麻木地毁灭,这时绝食者在“激动的时候”最后一丝挣扎,也是经验力量的使然。最后绝食者彻底孤独了,宁静了,被遗忘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绝食多少天了。绝食表演“程度超过以往任何时候”在这个时代里已不再被人记录,已不再引起关注。

他再以头撞壁头破血流然后修养好又去以头撞壁头破血流又有什么意义呢?何况他不是意义本身,坚持一种宁静式绝食行动也就足够了。这种行动不是以常人的眼光——有利或是有害来衡量的。“假如你走过一片平原,假如你有良好的意愿,可是你却往回走,那么这是件令人绝望的事情;但你如果是在攀登一座峭壁,它就像你自身从下往上看一样陡峭,那么倒退也可能是地理形态造成的,那你就不要绝望了。”

卡夫卡很一生都很注重在“有良好的意愿”下坚持,不走回头路,尽管一路上有可能遭遇很多峭壁,有攀登不上去的危险,但是当把着眼点放在自身时,也能有很清醒的视力观察到自身所有经历时,“那你就不要绝望了”。也许,就像卡夫卡自己所说:“A.是个演奏能手,而天空是他的见证。

绝食者前后态度的变化在于对现实矛盾的一种新观察,对于那种沾沾自喜的自命态度的抛弃,从而进入了“新视力”中。把《绝食表演者》作为一个社会寓言的话,绝食这一行动与社会观众的分离导致的不信任是绝食者从容选择死亡的一个原因(不是唯一原因)。“因此,绝食者最终也不相信自己了;他无法在孤立中活下去。”

诚然,绝食者是孤立的,他也自省发现一直钟爱的绝食表演却是曲高和寡,后继无人,尽管他也在孩子惊诧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新的不确定的东西,可他经历一番事实的证明时不敢再有希望的念头。他不选择活,而选择死;他否定了摧残人本真的现实世界,这个世界提供给人的时原则、规律等所谓科学性的东西,就如摆设的笼子、经理的限制、大人观众的赶时髦一样,似乎在看与被看中找到了一种足以维持平衡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处于“和谐”之中而不断地被塑造成“一般”人。

绝食者以自己的持续性行动摆脱了“总处于沮丧状态”的现实,这种“死”似乎是一种悲剧,然而它却又是活的力量的再生。现实的经验里已容不下异己的力量,绝食者也不愿意按照现实所期望斗争-失败、失败-斗争的均势要求活着;绝食者“最终也不相信自己”以前那种为缺乏同情性理解的绝食表演有多么崇高,当它坦然平静地接受死亡时,他的献身也许壁兢兢业业地去争取观众和理解更能“引人注目”,他所做的不是要求意义或影响,仅仅是行动就够了,尽管这种行动带着任性。

卡夫卡也在箴言里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以往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提问得不到回答;今天我不能理解,我怎么竟会相信能够提问。但我根本就不曾相信过什么,我只是提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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