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年78岁的中书协创始人之一杨再春谈书法时说,中国书法特别讲究用墨和运笔技巧。当墨汁蘸到毛笔当中之后,它到底有多少,它的存量有多少,在书写当中的快和慢,是要根据不同的书写内容来精细地控制它。用笔呢,也不都是千篇一律的一种方法,有时候甚至可以拖着笔去写,那种效果比竖着笔写出来的还要好。
中国书法的意蕴表现完全依靠毛笔和墨汁来勾勒,书法家们从古到今都在尝试着的各种可能性,演变出了像枯湿、浓淡、轻重、疏密等等变化关系,最后还要把这些元素写成一幅作品,巧妙地运用,并把它糅在作品里边,这就是中国书法艺术的最大的魅力所在。能完全掌握这些技巧,才能有良好的笔墨表现。
对于初学者而言,行笔速度的把握是一个难题,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写行草书绝对不是越快越好,很多人对此有误解,看一些江湖书法家龙飞凤舞,好像很有本事,其实不然,那样写出来满纸游丝。
学会把笔放慢速度,这一点特别重要,慢速行笔时候每一个笔画都有了小的细节,转弯、调锋、提按,你有充分的时间,不激不厉,将小的动作写到位。
古人云:“不可匆匆做草。”行草书的灵动的感觉,不是一味追求帅气地快才能得到的,必须要有节奏地快与慢,有变化的轻与重,笔到心到,能表达自己内心想要抒发的性情,这才是优美的行草书。
但是很多朋友反馈说慢不下来,慢不下来是因为还不熟练,功夫不到家,对笔性和墨性把握不够,所以慢不下来,一旦慢下来就有可能出现跑墨现象,甚至出现墨猪。
古代的书论当中把这一点叫做“留”,就是要能留得住,不是一味地快。书法的线条如果老是行而不留,不急不缓地匀速行进也不行,很难获得想要的艺术效果。
该行则行,该留则留,该缓则缓,该急则急。不行不急则失势,字显得呆滞,慵懒无力。不留不缓则显得浮滑俗气。
唐代的孙过庭阐明得好,他说:“劲速者,超逸之机;迟留者,赏会之致。”疾,就是行笔劲速,疾笔的窍门在于提纵,就是提起笔让它快速运行下去;涩,就是艰涩,线条延伸途中似乎遇到险阻,它必须作种种抗争。
疾笔、涩笔要兼而有之,劲速的力量与争持的力量就都有了,就得到了书法之妙。所以,杨再春老先生认为写草书不是越快越好,能慢才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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