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嫁的丫环

郭良正

丫环，是一个很早的服务型职业称呼，最早来源于奴隶社会，初始叫婢女，因其发辫梳成圆环状，左右各一，类似树丫，习惯上便称为“丫环”。

丫环根据分工，有打理饮食的，有伺候老爷的，有伺候少爷的，有伺候姑娘的，根据分工各行其是。

伺候姑娘的丫环，聪明伶俐，办事妥帖。感情处得好的，在姑娘出嫁时，经姑娘挑选可以随嫁。随嫁去的丫环，继续照顾姑娘的起居生活，除此之外，有文化素养的丫环，还可以和姑娘切磋诗赋书画，交流在娘家时的幼年趣事，以驱逐对家乡的思念之情。当姑娘生了孩子之后，又增添了照顾小宝宝的重任。

虽然丫环地位较低，但在有钱人家当丫环，比在家种地还是舒坦得多，每月还有月钱可领，主人家有了幸事喜事，或者侍奉有功，另加赏钱。

待丫环成年，或年事已高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根据被侍奉姑娘势力的强弱，面临三个去向：姑娘势力弱，男主人说了算，而且男主人看中丫环的，就被收为小妾；姑娘和男主人地位平等，能够商量家务的，就征求一下丫环想法后，配与同样身份的男佣；姑娘和男主人，对丫环都不看好，或者男主人想纳妾，姑娘强势，意见达不到统一的，就转卖他人。

跟随姑娘到男主人家后，丫环年龄渐长，情窦初开，受男主人性骚扰也时有发生。有一个笑话说，一个男主人起夜方便时，常常偷偷摸摸去和丫环亲热，但不敢明目张胆。为了长时间亲热，他想了一个办法，手提一水壶细水长流，疑似在撒尿。女主人干等尿不完，心存想法，也无实凭。一次，再也尿不完的男主人很长时间不回房。女主人出门查看，夺过水壶摔了个粉碎。男主人劣迹败露后，再也不敢去骚扰丫环了。

中外文学作品中的随嫁丫环也时有出现，如《白蛇传》中的青蛇，《西厢记》中的红娘，以及《飘》中的黑人嬷嬷，都算是丫环中的成功人士。

这些很有个性的丫环，不会屈就于男主人，尤其是青蛇，根本不把许仙看在眼里，还想手握宝剑给他点颜色看看。虽说红娘还未随嫁而去，但她促成了公子张君瑞和姑娘崔莺莺的幽会，足以显示出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丫环。《飘》中的黑人嬷嬷是一个刻板严厉的老丫环，尽职尽责服侍了爱伦、郝思嘉及其儿子三代人，是一个可圈可点的艺术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