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文诗:
抱朴子曰:虚名道士,善为诳诈,以欺学者;
护短匿愚,耻於不知,阳若博涉,终不行求,
问胜己者,蠢尔守穷,面墙而立;非但拱默,
复憎忌於,实有道者,谤毁恐彼,声名过己.
岂有意於,长生法哉?其为欲以,合致弟子,
图其财力,以快情欲.而其不知,天高听卑,
后必受殃.贫者不可,妄云我富,贱者不可,
虚云我贵,况无道德,空养门生?凡俗之人,
犹不宜怀,妒善之心,况於道士,尤应忠信,
快意为生.人自不能,闻见神明,神明闻见,
己之甚易.此何异乎,在纱幌外,不察房内;
肆其倨慢,谓人不见.窃锺枨物,铿然有声,
恶他人闻,自掩其耳.存乎精神,之聋瞽者,
专擅华名,独聚徒众,外求声价,内规财力,
患疾胜己,剧於俗人,之争权势.遂以唇吻,
以为刃锋,毁誉为朋,口亲心疏,貌合行离,
阳敦同志,阴挟蜂毒,天人共恶,招祸符檄.
阳奉阴违,口是心非,善恶昭彰,如影随形.
原文:
抱朴子曰:”诸虚名之道士,既善为诳诈,以欺学者;又多护短匿愚,耻於不知,阳若以博涉已足,终不肯行求请问於胜己者,蠢尔守穷,面墙而立;又不但拱默而已,乃复憎忌於实有道者而谤毁之,恐彼声名之过己也。此等岂有意於长生之法哉?为欲以合致弟子,图其财力,以快其情欲而已耳。而不知天高听卑,其后必受斯殃也。夫贫者不可妄云我富也,贱者不可虚云我贵也,况道德之事实无,而空养门生弟子乎?凡俗之人,犹不宜怀妒善之心,况於道士,尤应以忠信快意为生者也,云何当以此之〈亻敝〉然函胸臆閒乎?
人自不能闻见神明,而神明之闻见己之甚易也。此何异乎在纱幌之外,不能察轩房之内,而肆其倨慢,谓人之不见己。此亦如窃锺枨物,铿然有声,恶他人闻之,因自掩其耳者之类也。而聋瞽之存乎精神者,唯欲专擅华名,独聚徒众,外求声价,内规财力,患疾胜己,乃剧於俗人之争权势也。遂以唇吻为刃锋,以毁誉为朋党,口亲心疏,貌合行离,阳敦同志之言,阴挟蜂虿之毒,此乃天人所共恶,招祸之符檄也。
【译文】
抱朴子说:“那些徒虚名的道士,既善于用诳骗诈伪欺骗后学,又大都护短藏拙、耻于显露无知,表面上好像见多识广,始终不肯拜求请教胜过自己的人,愚蠢到底,面墙而立,他们不仅仅是保持沉默而已,还憎恨和嫉妒那些确有道术的人,并进行诽谤诋毁,唯恐人家的名声超过自己。这种人又怎会用心留意长生之法呢?其目的仅在于招集弟子,贪图弟子们的钱财和劳动,以便满足个人欲望罢了。他们不知天虽高远,却听视着下界,他们日后必定会遭受由此带来的灾祸。贫穷之人不可以谎说自己富有,卑贱的人不可以妄称自己尊贵,何况是自己事实上没有仙道功德,却要无故地收养门生弟子呢?凡夫俗子,尚且不该怀有妒善之心,何况是道士,更应把忠信和快意作为立身之本,把如此邪僻的观念包藏于胸中,是如何也说不通的啊。
人们自然不能看到或听到神明,但神明却能轻易地察觉人们的言行。这些作为无异于身居纱窗之外,无法看清轩房之内,便妄为倨傲,以为人家也看不清自己;也无异于窃贼偷钟时碰到了东西,弄得哂叮当直响,讨厌别人听见,而去捂上自己的耳朵的人是一类的。那些在精神上成了聋子、瞎子的人,只想攫取美名荣誉,聚焦徒众,对外追求个人声价,对内贪图弟子财利,害怕妒嫉强者,他们的行为更甚于世俗争权夺势。于是他们把口舌作刀剑,用毁誉的办法结成朋党,口亲心疏,貌合神离,表面上,别人的意见诚恳听取,暗地里隐藏蛇蝎的毒焰,这种行径是天人所共同讨厌的,是招致灾祸的催命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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