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博物馆藏有一对镇馆之宝——定窑白釉佛像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两尊者都坐在石座上,身着交领袈裟,衣褶自然密集。迦叶尊者像高27厘米,为老年时期造型,双目圆睁,额头、下颌皱纹刻划清晰,表情深邃睿智,左手抚膝,右手施“说法印”。阿难尊者像高27.6厘米,为青年时期形象,面容青春俊朗,眉眼纯净慈祥,左手抚膝,右手执念珠平举。
定窑阿难、迦叶尊者坐像
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是佛祖释迦牟尼座下的两大弟子,迦叶尊者修苦行,为佛祖十大弟子“头陀第一”(头陀:梵语,原意为抖擞浣洗烦恼,代指佛教僧侣所修的苦行,也指行脚乞食的僧人),是首席大罗汉,释迦牟尼涅槃后的第一次五百罗汉大会的召集人。阿难尊者是释迦牟尼堂弟,年轻时即追随释迦牟尼,记忆力超强,侍从释迦牟尼佛27年,谨记佛祖的一言一语,人称“多闻第一”。释迦牟尼涅槃后,迦叶尊者将五百大罗汉聚集在一起,阿难尊者诵出释迦牟尼生前的言论,以防止异端邪说。之后,迦叶尊者成为“初祖”,统领广大佛家弟子。迦叶圆寂后,阿难尊者继承迦叶统领徒众,继续弘扬佛法,被后世尊称为“二祖”。
定窑迦叶尊者坐像
定窑阿难尊者坐像
佛像本是超凡于世俗之外的神人造像,圣洁,高贵。所以,自古烧制佛像、仙人的陶瓷制品以白瓷为最佳制,石雕也以汉白玉材质为佳。1960年底定窑遗址发掘时就在晚唐地层中发现有僧侣头像,明高濂谓定窑“亦烧人物、仙人,娃子居多,而兜头观音、罗汉、弥勒像貌,形体眉目衣褶之美,克肖生动。”
定窑佛像残件(定窑遗址出土)
定窑磨喝乐小像
以生活用瓷为主的定窑之所以能烧制出如此丰富逼真的人物造型,除了定窑人善于继承创新的开拓精神外,也与其所处曲阳的人文环境有关。曲阳自古就是有名的“雕刻之乡”,汉代就发现羊平黄山产汉白玉,是极优良的雕刻石材。佛教造像题材一直是曲阳传统雕刻的主流,唐代所雕佛像已是非常精美,受石雕影响,定瓷在人物形象包括衣纹、五官的技术处理上均有曲阳石雕艺术的渗透。
唐 汉白玉石雕迦叶、阿难立像(山西博物院藏)
1980年内蒙古文物工作队到通辽市(原哲里木盟)库伦旗前乌力布格村发掘辽墓时,听说辽河对岸有农民在村外取土时挖出3尊瓷佛像,工作队确定为辽代定窑瓷器。其中1尊残损严重,另外两尊分别为释迦牟尼佛十大弟子中的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此3尊白瓷佛像后被通辽市博物馆征集。此迦叶尊者和阿难尊者像胎质坚密细腻,釉色温润媲玉,形象个性鲜明,表情传神,为定窑难得的人物类精品,体现了定窑工匠高超的人物塑造能力,与高濂书中记载的“形体眉目衣褶之美,克肖生动”无二。其后两件坐像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成为通辽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定窑迦加尊者坐像
定窑阿难尊者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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