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中雍正探监隆科多的镜头,生动地刻画了清朝监狱的“黑暗深林法则”。
廉亲王胤禩、九贝勒胤禟、十贝勒胤䄉联合四名铁帽子王爷逼宫雍正,隆科多当时已经是军机大臣、九门提督,手握兵权,与廉亲王大闹乾清宫后事败被囚,因为事涉弘时,弘时要杀隆科多灭口,让隆科多连着“背土布袋”。隆科多也不是省油的灯,在雍正探监的时候揭发了弘时。
原文是这么说的:
隆科多说:“万岁金尊玉贵之体,怎能知道覆盆之下暗无天日的事情?奴才……奴才已经背了两个晚上的土布袋了。万岁如果不来,早则明天,晚则后天,罪臣将必死无疑。”
雍正诧异地问:“什么是土布袋?”
朱轼在一旁说:“皇上,臣曾读过方苞写的《狱中杂记》,知道这‘背土袋’是一种酷刑,也是一种私刑。将犯人夜里绑起来,背上放一只装满了土的布袋。身子稍微弱一点的人,一夜就可弄死,而且验不出伤来。”
雍正怒火上冒:“谁干的?这些杀才们真是无法无天了!”
隆科多浑身都在颤抖:“奴才不知道……他们蒙了我的眼睛,绑在床腿上,又是在夜里……奴才今日昼寝,就是为了积蓄力量,好应付这一夜之苦。只要一合眼,奴才就没命了。”
据《狱中杂记》介绍,这个“背土布袋”是一种狱中整治犯人的手段,也可以说是狱卒们的私刑。就是在夜里把要整治的犯人绑住,背上压一个装满了土的布袋。身子骨不好的人,挺不过一夜就死了,最妙的是绝对验不出伤。
剧中还有一个表现监狱的镜头是在第一次太子胤礽被废,十三阿哥胤祥被囚后,康熙回京时,上书房大臣佟国维把十三阿哥安排在他侄子隆科多当狱头儿的理藩院监狱。
够无聊!够威风!这说明了两点:第一、狱中生活很枯燥,隆科多和狱卒们才会这么打发时间;第二、狱头儿和狱卒对掌握着犯人们的生死荣辱,犯人们才会甘心受他们驱使,如役牛马。
在清代,监狱里不正常死人非常多,称作“庾毙”,做过四川按察使的张集馨说过说:“前此通省庾毙者,每年不下一二千人。”这还是明面上的数字,暗里的数字估计远不止这些,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清朝监狱的黑暗。用当时人的话说就是“人命可出可入,讼狱可上可下,盗贼可拘可纵”,一切尽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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