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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食普651期: 与性早熟脱不开干系的真菌毒素

ZEN是佛教里的英文名。

但它也是生物学领域里一个可怕的毒素玉米赤霉烯酮的简称,据说和女童性早熟有关。

玉米赤

霉烯酮

一种真菌毒素,由瘤痤孢科 镰刀菌属真菌产生。英文Zearalenone,缩写ZENZEAZON,又称F-2毒素。镰刀菌也叫镰孢菌,是一类能让植物得病的真菌。

一说到真菌毒素,大家不由自主地想到黄曲霉毒素

真菌家族庞大无比,真菌的代谢物也种类繁多,有利有害。有的是抗生素,比如青霉素等,有的是粘多糖等,为人类生产和生活立下了汗马功劳。有的则是有害的毒素。黄曲霉毒素只是其中一种最毒的,其他还有更多,比如赭曲霉毒素、橘青霉素、伏马菌素、展青霉素、棒曲霉素、3-硝基丙……等很多种,毒性各有不同。

其中也包含镰刀菌产生的各种毒素在内。

镰刀菌毒素

镰刀菌毒素镰刀菌类真菌产生。
镰刀菌有44种和7个变种,在自然界中广泛分布,普遍存在于土壤及动植物体上。

镰刀菌并非个个有害,有好的也有坏的,有的则是两面派。有的品种可以控制害虫密度;有的产生赤霉素,具有植物生长调节作用,使农作物增产;有的可降解纤维素类有机物和分解农药,对环境保护起重要作用。但不少镰刀菌品种是植物病原菌,可对庄稼、水果、蔬菜等农作物和花卉造成危害。

造成的病害不仅引起植物死亡,其代谢产生的毒素还可造成食物污染,人畜误食会中毒,损害健康。

镰刀菌毒素对人和动物有强烈的毒性,有的可引起神经系统机能紊乱,如失明、共济失调、呕吐、腹泻等;有的可造成与克山病很相似的心肌病变;有的可阻碍蛋白质合成;有的可抑制软骨组织生长,造成人体骨骼停止生长;有的会损害造血系统和免疫系统;有的与食道癌的发生有一定关系。严重的会造成死亡。

镰刀菌毒素是多种代谢产物的总称,其中最主要的有除了玉米赤霉烯酮(ZEN),还有串珠镰刀菌(MON)、单端孢霉素烯族毒素类(包括T-2毒素、呕吐毒素)等。

玉米赤霉烯酮

玉米赤霉烯酮,即ZEN(或ZEAZON,F-2毒素)。

最早从患赤霉病的玉米中分离而得名,小麦、大麦、水稻、小米和燕麦等谷物中都可找到。

2000年,粮农组织-世卫组织相关机构的一项报告指出,全球有30-40%的谷物被ZEN污染。我国的谷物及其制品中ZEN污染也触目惊心,其中玉米的阳性检出率为45%,小麦的检出率为20%。水稻的检出率为25.4%,以稻壳、米糠和糙米中含量较多,而碾磨后的精米较少。当然,污染的程度有轻有重。

早在1926年,美国科学家就发现ZEN具有雌激素样作用,可使家畜,家禽和实验动物发生雌激素亢进症,所以也叫F-2雌性发情毒素

比如猪吃了被 ZEN 污染的玉米后,生殖器官和行为会出现异常。可引起发情周期紊乱、流产死胎、假孕不育、受孕率低等。公猪摄入ZEN后,也会生殖器退化,类似被阉。

动物在妊娠期食用了含ZEN的食物,可引起流产、死胎和畸胎。

问题是,不仅真菌能产生ZEN,很多高等植物也可产生。ZEN和赤霉素一样,也是植物的天然的生长调节剂,而且在花期产生较多。草食动物如果大量吃处于花期的新鲜牧草,就有可能中招,而吃干草就没事。

对人体的危害

真菌毒素可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有很多报道,食用了含赤霉病小麦面粉制作的面食后,引起恶心、发冷、头痛、抑郁和走路不稳等中毒症状。

同样,ZEN对人体的影响也很早被注意到,国外不少研究中发现了它与儿童性早熟的关联。

 

安徽医科大学在2012年也发表了研究报告,在2009-2010年间的78名性早熟儿童血液中, ZEN水平显著高于没有性早熟的同龄人。

南京儿童医院2014年发表在《中华实用儿科临床杂志》的一项研究,71例性早熟患儿中,有51例患儿外周血清检出有ZEN。并且城郊的患儿检出率明显高于市区。

虽然有人说长期摄入ZEN的男孩会变娘,不过这仍是猜测,尚无人出示证据。

各国食品中的ZEN限量没有统一标准。我国规定应低于60μg/kg,包括酒类、酱油、醋、酱等谷物的下级加工制品。检测方法采用高效液相色谱-质谱法。

不同类型饲料中ZEN的限量,欧盟规定为0.1-2mg/kg。我国定为0.5mg/kg,正准备修订为0.1mg/kg。

另外,ZEN还有个衍生物玉米赤霉醇Zeranol,商品名为“畜大壮”(Ralgro),曾用于牲畜皮下埋植育肥增重。因世界多地报道可引发女孩性早熟,欧盟等国和我国都列为禁用物质。暗地里可能有人非法使用。

毒素风险防控

我们了解了ZEN的危害,不等于就有了十分有效的方法除去它。ZEN很稳定,不易分解。它的耐热性较强,110℃下处理1小时才能基本破坏。而且还耐酸、耐碱。食物中的ZEN仅仅靠煮熟很难去除干净,原粮脱ZEN更是技术难题。

我们能做的是,将危害降至最低,毒素少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发挥作用了。尽量购买新鲜粮食,并且储存在阴凉干燥处。切忌过多购买粮油长时间储存。尤其是未去除胚芽的全谷类更易霉变。在南方,玉米粉发霉是大概率的事情,打开包装往往不出一周就出现哈喇刺激味。一旦发现受潮霉变,应及时丢弃,不要吃烂东西。记住教训,别老是浪费粮食。

真菌毒素多具有脂溶性,油脂类食物中相对含量更高。比如土榨花生油中剧毒的黄曲霉毒素 B1 超标率达到 20%。我是从不敢吃小作坊榨的花生油、菜籽油的。

对于毒素的降解,物理和化学方法都不理想,也难实施。

目前主要寄希望于生物降解上,采用微生物中的特定酶进行酶解。

近几年来,利用益生菌降解ZEN的研究越来越多,主要采用酵母菌芽孢杆菌乳酸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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