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润里

早上我到车间后，屋里己有早到的徒弟吴玉琴和张凤娟，见我进来后，她俩相互诡谲地笑了一下，使我感到莫名其妙，心里想她俩又不知搞什么鬼。要惹我了，我不由觉得，她们肯定是遇到那见不得人的事儿。因为她们的笑带有一种寒参。我再三思慎是什么呢？又自我恍惚有什么丢人的事让她们看到或发现了什么。空气一时真空我感到不够用。忽然，小凤说:“你们笑什么！”，看着吴玉琴。 知人论世难呀，“你就是花岗岩做脑袋的家伙，讲给你听也不懂”。“你懂，我不懂”。小凤不服气地回答，我听着更是蒙懂我不由地问道好像是专给我演戏。我不由得问道:你们说的什么呀？能告诉我吗？“会做人的，就不打听，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要是你就这样，没什么好事儿。”她们有自己的主见，也不比你差。虽然她们年轻，天真，但她们对我的愚蠢问话，又显示了宽容，对我的尊重。所以我也没有再问了。昨天张香云给张莉算命时说。“张莉你可不得了，有很多男人追求你——”当徒弟们从门外进来问说什么呀？张莉示意，我们不要对她们讲，说给她们是不好。本来是玩笑，一传十，十传百，好人认为是逗乐，坏人给你抹黑。女人的嘴是不牢靠的，小凤还是把昨天晚上遇到的事说了出来。她们在A家跳舞出来已经十点了，小凤说国强你送我吧，天太黑了。他们走到学校大楼时，国强忍不住这最后的机会，顺手将小凤搂抱住亲热时，小凤说:“你放开，给我老实点。”他听到小凤真生气就放开了。来到楼梯口时，突然出现两个黑影，好像要躲避他们，国强大胆的走上前，一看是两个大人，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国强马上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时黑影中的女人说:“看什么，去去！”。“咦，你还叫我个屁，那么大人了。孩子都快结婚了还搞破鞋。”“你这孩子，谁搞破鞋你小孩子乱说些什么”。“呵呵，这儿这么黑有什么可在的”。黑暗中的老女人见这人混，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说小伙子，你要我们怎么样？“ 是私了，还是公了”。“什么是私了，什么又是公了”老女人好像不明白。“私了就是这事儿现在开始谁也不要再提。公了，我们一起都去保卫科。”“那么私了，刚才我不该对你那样的态度。不过这事可不能说出去，我们大人的事。可不像你们那么简单就两个人的事，我们还有一家子人呢。你可懂的这关系”国强一听也是这么回事，真应该保密。小凤和国强觉得大人干这事，比他们丢人。可他们不懂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为什么还干这丑事儿呢？是文化大革命带来的恶果。还是现代解放思想色情电影的宣染使大人们也焕发青春？还是生活的单调大山里的长期封闭？湖面上油亮的水波，被月光照得像黑油一样沉浊。“唉，又混了半天”，吴玉琴从工作台前直起身。“难呆呀！”张香云问。“真没意思”，“什么有意思呢？”“到市里玩它一个星期才有意思。”张香云轻轻一笑没在说什么。“凤娟到点了”，吴玉琴带上那雪白的薄手套出门了，“快点儿！”张凤娟慢慢抬起头看了小吴背影一眼，将小说【漂亮朋友】放进抽屉，无精打采的也走了。我是最后一个离开车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