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丨初识福州

应约参加由北京丰台美协主办、福州画院承办，由范迪安题署展标“万缘普应”释延葭书画创作作品展。第一次来到福州，这个因缘合福高铁穿越过家乡的旅游目的地，也是时常关注东南卫视“海峡新干线”的有福之州。

初来福州，浩文联系打的接站福州堵车也厉害了，出站用了半个小时，踏入福州这方水土就遇见陈奋武题的“榕城大酒店”，这应该也是本土老字号了。在聚春园·于山宾馆见到友人也有四五年未见面，住在303窗户正对香格里拉酒店，不远便是于山广场和福州大剧院。延葭兄带我和浩文在素食馆自助了多元的素食餐点，膳后我们仨一起夜逛三坊七巷和夜里的4A级于山，其实于山宾馆就倚靠于山景点而建，自然人文底蕴得天独厚。于山是福州城内“三山”之一，地处鼓楼区东南隅，与乌山、屏山二山鼎足而立。相传战国时期有一支古氏族“于越氏”居此而得名，后又有汉代临川何氏九兄弟在此炼丹修仙，故又名“九仙山”，闽越王无诸曾于九月九日在这里宴会，亦名“九日山”。于山面积15.4公顷，最高处鳌顶峰海拔58.6米，山上怪石嶙峋，林木参天，植被资源丰富，植物种类多样，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相互交融，是福州城市山体景观系统中一个重要的标志性节点。在于山上眺望城区景色，繁华与古朴相得益彰。于山形状如巨鳌，于是有六鳌胜迹：揽鳌亭、倚鳌轩、应鳌石、接鳌门、步鳌坡、耸鳌峰。于山古有“24奇景”，沧桑巨变，现尚存大小景点三十多处，有狮子岩、炼丹井、鳌顶峰、平远台等奇景，有纪念明代抗倭名将戚继光的戚公祠、平远台、醉石、蓬莱阁，还有严复读书处“法雨堂”、芝兰生于幽谷的“兰花圃”。戚公祠内有戚继光抗倭、蔡廷锴抗日、郁达夫爱国史迹展，此外玲珑亭榭如万象亭、吸翠亭、补山精舍等，于山摩崖石刻共计160多处也是福州人文胜境，明代督舶太监尚春的诗刻，就是一份福州对外贸易的史料。状元峰又名“鳌顶峰”海拔58.6米，岩壁上有历代名人题刻，其中宋淳化元年（公元990年）吕文仲所刻的游记“淳化元年五月同游五人吕文仲卫克明李昭禹元仁浦王之问记”是全山现存最早也是福州现存最早的摩崖石刻。南宋绍兴年间状元、闽县人陈诚之曾在这里苦读考中状元，因而取名“状元峰”。“状元峰”三个楷书大字是明代学者杨应韶（即天游山人）的题字。《福州坊巷志》记载“于山之巅曰鳌顶峰，一名状元峰，即以陈诚之名也。”戚公祠是纪念明代民族英雄戚继光在当年庆功山岗修建，这位杰出的军事家和诗人伟大功绩是平息了骚扰沿海多年的倭患。戚公祠是由祠厅、平远台、蓬莱阁、补山精舍、醉石、醉石亭、万象亭、榕寿岩以及影雕长廊等景点组成的古园林式建筑群体，位于戚公祠西北角的“寿字榕”乃福州十大奇榕，戚公祠自清朝至今历经兴衰，解放后范围扩大到4489平方米，沿青石台阶上两侧是高墙与竹林，于此伫立千年的白塔显得尤为奇伟瑰丽。

第二天一大早就在于山路上剪影赵朴初和刘海粟题署的福州画院。沿着于山宾馆旁慢慢浏览处处风景，拜谒白云寺和戚公祠，攀上顶端幸见忘年故交赵玉林老题署“玉皇阁”匾额及楹联——“烟靄碧城香浓金鼎真诠传屈指，霞明紫极瑞启璇枢善果证从头”，源于玉皇不便拍照只能分别留楹联分享，题匾额完整图不宜公开，宫内柱联为——“圣德长存于山千载，鸿恩永志左海耀万年。”定光寺比邻福州画院，饶宗颐题名，山门联为“陶塔石塔白塔同宗圣箭，鼓山乌山于山不二法门。”进门旁侧有联——“扫尽红尘归万法，磨开明镜见诸天。”进门廊柱联为——“十二因缘入吾门皆大欢喜甘露合十齐登欢喜地，三千世界愿众生各自慈悲宝莲座涌大千普荫吉祥云。”“修身行道惟以永年典御十方说法西来开梵宇，作善余庆自求多祜祝釐万岁就经东返奠榕疆。”“甘露门开合十霁登欢喜地，宝莲座涌大千普荫吉祥云。”进入院内是本焕法师高龄题署毘卢殿，廊柱篆书联为“礼觉皇十号，祝天子万年。”两侧大理石柱联为“不二争宗风三教原无门径别，大千开法界十方慈托地天空。”“妙地得参禅且喜大振宗风看迩弥天花雨，莲台如授教即今重光梵宇使若辈见性悟天。”“三教庄严居第二光明遍照十方，一心清净本无普利永垂万𥜥。”“皇矣能仁自天竺降生庄严有象，浑乎其化奄大千说法开辟无遮。”“宝塔巍峨高出大千世界，梵宫清净广开不二法门。”“听说法可为吾身证因果，试登堂恍如此地出尘人。”“自在大观共仰尊严之莲座，定光守护咸钦名胜于榕垣。”

南后街牌坊反面署款“佛子明璧”赵玉林楹联——“文事重名区，记曾笔走他州，书藏旧肆；人情欢盛世，看又灯迎元夜，塔展中秋。”还有学者书家陈章汉、郭道鉴、柯云瀚等联手创作另两幅楹联：“文事重名区，记曾笔走他州，书藏旧肆；人情欢盛世，看又灯迎元夜，塔展中秋。”“城开闽越，源溯昙山，听浩歌一路；凤翥江南，龙腾海左，驰俊彩九州。”郎官巷牌坊门柱上刻卓斌青撰、陈朱书的对联——“课学秋灯，书声喧里巷；温诗春酒，豪语动枌榆。”郎官巷东接南后街为弯曲的街道，北为杨桥路南为塔巷，原长度居三坊七巷之首今仅剩百余米，曾居住在这宋刘涛一家几代为郎官，使“郎官”成了巷名。严复先生在此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维新志士林旭17岁从郎官巷走出，24岁在北京菜市口英勇就义，因积极为民族命运奔走，被尊为“戊戌六君子”之一。塔巷石牌坊该牌坊上亭盖顶上有一六角塔造型，还有飞檐等构件。门柱上刻林山撰、傅永强篆书——“六子登科，理学融天地；双梅探屋，修文烛古今。”据说“六子登科”藏有一段往事，陈承裘的正妻林氏生下了包括长子、“帝师”陈宝琛在内的六男一女，虽老五幼年夭折，但余下五兄弟与陈承裘侧室张氏生的一子尽登科第，才有了享誉全国的“六子科甲”匾额。“双梅探屋”意指二梅书屋，该书屋是清代翰林林星章旧居，因房前植有两株梅花故名“二梅书屋”，“理学”与“修文”对仗指做学问修文学。黄巷石牌坊上书卢为峰撰、蒋平畴书联：“科甲蝉联，海峤人文罗福地；声名鹊起，榕垣才望奋清时。”联中“科甲蝉联”指连年科举高中，“海峤”指海边多山代指福建，“榕垣”为福州城，“清时”意指当代黄巷源自晋代，闽中有“陈林半天下”之说，三坊七巷里却只有“黄巷”而不见“陈巷”或“林巷”，是因为两晋时中原衣冠士族南迁入闽，部分黄姓后裔聚居于此修学守道深居简出，传说唐末起义军首领黄巢攻城拔寨经过此巷竟也熄炬噤声而过秋毫无犯。安民巷石牌坊门柱上有翁绳馨撰、余险峰书九言联墨——“驿馆驻车，枕戈同卫国；省垣揽辔，张榜且安民。”上联说新四军办事处曾设于此巷，形容他们在抗日烽火中为国尽忠的情景，下联指黄巢路过此地时约束兵马、张榜安民的典故。宫巷石牌坊柱上有丘幼宣撰、吴乃光书十二言——“紫极祀三清，仙家日月超凡俗；吴兴遗甲第，船政风云耀简编。”“紫极”指紫极宫，“三清”代指道教，“吴兴”是沈葆桢故乡，“简编”是历史，说沈葆桢洋务运动期间致力于船政典故。宫巷原名仙居里因宋时巷内有紫极宫，直至明代才改名宫巷。

南后街“萧梁古刹”与“春敷左海”是外山门正面和背面的两幅横匾，分别为张海与陈奋武所书。梁是中国南北朝时期的南朝第三个朝代，萧衍取代南齐称帝，定都建康国号梁，因皇室姓萧又称萧梁，“萧梁古刹”是讲福州开元寺的历史，而“春敷左海”是讲福州开元寺的位置，“左海”为福州别称意指海居于东，春敷指春天花木繁盛寓意欣逢盛世佛法重兴，慈悲光明护佑福州。外山门正面楹联是——“毓秀钟灵，榕郡称无双福地；佑民护国，芝山礼第一名蓝。”此联为佛教文史专家周书荣所撰，福建名家蒋平畴所书。福州开元寺所在之地是芝山，名蓝是指有名伽蓝即名寺。此联意思是这里凝聚了天地间的灵气，孕育着非凡人物是榕城福州无双福地。如今来朝礼这座首屈一指的护国佑民芝山名寺。外山门背面楹联是——“具大胸襟，旷览榕城，民胞物与；生真智慧，重兴佛宇，日暖花香”。此联是赵玉林所撰写。民胞物与的意思是民为同胞，物为同类，指慈爱一切人和物，上联是讲佛法慈悲心胸广博包容一切慈爱生灵，下联是讲古寺重兴弘扬佛法的智慧是真正法香。玉林老曾馈赠四尺联墨和诗词小品，有意拟文答谢他说没什么好宣传的，他一生坎坷跌宕起伏与老伴也是相依为命并留下很多感人至深的诗，笔墨却骨骼清奇而富丽堂皇，也是资深中国楹联学会顾问，三坊七巷里“福州传统糕点”“百饼园”也出自玉老；也见到李铎题冰心林徽因最爱的茉莉花茶品牌馆，天君殿匾额楹联均出自老友卓冰清之手，记不得其从事什么但七十左右走了与陈振濂父亲仿佛；路过“尚古书屋”，夜幕下透过输密码玻璃门和竹帘一眼看出陈振濂楹联，按门一女子开门我说能拍个陈振濂照片吗？透过竹帘拍照不清，她同意了并打开灯让我拍，书屋是韩天衡题说书屋总部在北京且也有公众号由她主编，说我能透过门帘看出陈振濂的字还真不简单，我说与他父亲是忘年而他这幅字确实写得卷气雅逸，没想他的写意小品文人画中堂不亚他书法了。乌山上采风一眼见到福建民族与宗教事务厅副厅长余险峰写的亭柱联墨，47年出生也早退了吧，他赠联墨和由赵朴初梁披云分别题签的作品集，为其在《中国书画报》推文，后来也在武夷山天游阁见到正门两幅楹联——这次来不及拜访了，有缘再聚。

 “八闽首府，海滨邹鲁。”福州是诗钟的故乡也是楹联创作的繁荣之地，中国联学开山人梁章钜就是福州先贤，晚年归居于三坊七巷黄巷，他编著《楹联丛话》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研究楹联的著作，在福州民间无论大族小姓，在城在乡有门不挂联简直不可思议，福州因此积聚了大量趣联巧对。福州地区古今楹联可谓是繁花似锦，成为珍贵的文化遗产，流连于福州古厝之时也让我们品味镌刻在石柱石碑上一幅幅妙趣横生，充满文化底蕴的对联。近代诗人陈衍撰联描述“三坊七巷——”谁知五柳孤松客，却住三坊七巷间。”表达了陈衍对故乡深切热爱的同时，也概括了诗人对所处时代的思考。三坊七巷人杰地灵出将入相，一直是“闽都名人的聚居地”，林则徐、沈葆桢、严复、陈宝琛、林觉民、林旭、冰心、林纾等大量对当时社会乃至中国近现代进程有着重要影响的人物皆出自于此，使得这块热土充满了特殊的人文价值和不散的灵性及才情。南后街，因位于南街西边的后面而得名,南街就是现在的八一七北路，南后街逐渐形成一条专营经史子集线装古书，碑帖字画和笔墨文房文化街。在街口牌坊中间的一对楹联是由郭道鉴撰联、陈奋武书写:“仁里拂春风，且看锦肆绵延，琼楼轮奂；广衢萦古韵，共赏书香浓郁，雅乐悠扬。”旁边一对楹联取材自清朝末年广州诗人王国瑞诗中对句柯云翰书写——“正阳门外琉璃厂，衣锦坊前南后街。”在宋代曾居住在这里的刘涛一家几代为郎官荣耀乡里故取名“郎官巷”，严复先生在此度过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光，郎官巷楹联为:“课学秋灯，书声喧里巷；温诗春酒，豪语动枌榆。”三坊七巷里的还有一些古厝楹联值得回味——

春暖华堂人衣锦，

月明水榭客听歌。

               —衣锦坊

几处画栏度良夜，

谁家玉笛索知音。  

               —文儒坊

偶过光禄吟诗处，

聊与高人说道心。

              —光禄坊

六子登科，理学融天地；

双梅探屋，修文烛古今。

             —塔巷

紫极祀三清，仙家日月超凡俗；

吳兴遗甲第，船政风云耀简编。

             —宫巷

科甲蝉联，海峤人文罗福地；

声华鹋起，榕垣才望奋清时。

             —黄巷

驿馆驻车，枕戈同卫国；

省垣揽辔，张榜且安民。

              —安民巷

漫步有福之州，有意撷取生动可人的刹那剪影。这位穿黄色裤子的年轻妈妈让孩子与街头雕塑合影摆姿势，孩子爬到问药妇人的怀里拟让她抱着pose,妈妈赶紧跑到孩子跟前把他抱下来，可能怕游人认为孩子没相吧，恰好此刻有国际友人经过，觉与药师颜值媲美呼应，可能年轻妈妈庆幸给孩子抱下来不然被外人看到丢了面子吧？古榕树时不常在街中央不被砍伐，保留尤为茂盛有女子好奇可能探寻它的年岁我也好奇；媒体见过小学生担任旅游景点导游的报道，第一次发现这个小姑娘解读得娴熟老练如数家珍，吸引众人我也拍个特写顺带抛了“童工”两字，就即可转旁边看别的景致其实也特意感知小姑娘反应，好像近十秒没声音了估计一时懵了不知是褒赞还是那啥哭笑不得，这种表扬大概没遇见过也不知游客啥反应不敢回顾呵；茉莉花茶馆居然是林徽因故居，见到二楼隐约有“林徽因名？馆”横匾，问正在培植盆花的小店员说她也不知道不过这里就是林徽因故居她就住二楼，问可能上去看看说是茶座需点茶才能上，回头店面海报文案写着“林微因”问游客也不知翔尽，有说要加草头我说还有“林徽音”还是“林微音”让我和她分不清，返回再问店员她也不知道，说她的工作服是按林徽因样子来的吧？她腼腆地笑略约也不好意思与林媲美吧？经过我身边风一样穿梭的摩托女子又在“静茶”处不知何故停歇，看了静宁人生背景字样，我联想到欲速则不达，那么雷厉风行也会被动稍歇等着我喔？！发现郁达夫还真是能媲美鲁迅胡适的书法家，进入这闺房吓我一跳，以为郁达夫王映霞夫妇回来了，我踏进一脚差点收回；见到福州走出去也是唯一的招牌“鼎鼎百年肉绒店”，意外这么袖珍的店铺石开还不吝赐题，开价高还是百年字号还是老相好？欧阳中石题“董执谊故居”门口两个妈妈带着俩娃在此歇息，我身旁听见私语埋怨正好在大门口，可能跟我一样想拍照留影的游客，我却特写她们与董先人同框的因缘际会，他们可能没留意旁观者或许确实有事也游累了吧，董老还不知什么人但他一定也觉得这样也是门庭若市的象征麽？还有“當”铺改建美术馆，也作停留等候在此经过的任意游客以撷取人间烟火里的尘埃，没想进入镜头的是如是母女，那心境神态也不知是去当铺换了女儿，还是陪伴不情不愿的小棉袄启蒙审美熏陶。

偶遇“三牧岁月”世纪驿站，不知“三牧”来历，第一眼以为江苏饭牛田原手笔，想到这里是福州，那就只能是林健墨迹了，对门是米芾题“尊易荟”，员工说这是私人会所，想拍照堂上匾额尽管知道这只能是集字，没电便坐在荟所门槛边充电边对着“三牧”速写；见“塔巷”特意走进小巷深处一直到尽头，问值班民警塔巷的塔在何处说这还真没有，“塔巷”没塔跟“老婆饼”“夫妻肺片”和素食馆植物肉不是一回事吗？你不说明有没有害我多走这么多路。好歹文儒坊有休憩韵凉的榕树荫歇会，没塔却能“遇见台湾”！路过“聚春园”也是一眼看出来跟所下榻“聚春园.于山宾馆”字样很像，第一次见到澳门梁披云匾额题字很兴奋，早年订过几年他创办的《书谱》，新安画派渐江也就在披云峰修行，通过香港刘才昌先生询问到他与饶宗颐二老地址，可惜早年未及书简都错过，故披云老的字印象深刻媲美朴老，福州见有澳门路也就特意逗留；定光寺匾额也猜中出自饶宗颐之手，来去经过寺门口拍莲台的花容颜，在福州文学院里发现一朵盛开着淡粉色的莲花，别几处也盛开仔细一看是赝品，虽塑料花但总是盛开着，可黄昏时再来发现那朵花不在了，心想可能被游客拈花微笑了，问门卫说这莲花是早上盛开傍晚谢去，我不信总不至于花茎也不见踪影了吧？回头在福州的朋友再看看定光寺的花儿谢了没？辗转寻迹冰心故居说一门出两位名人还有一位林觉民，我好奇一门不同姓也没听说谢林之间因缘，问游客冰心和林觉民是什么关系，一家三口的一位文绉绉眼镜女大学生说林徽因与冰心是闺蜜，她父亲说这里有介绍，后他找到描述文字又恰遇见我指给看，原来是林觉民辞世后冰心祖父认购了这里，也是冰心童年的回忆，意外发现时任福建省书记的习先生送给冰心的礼物，他还真会挑礼物，难怪彭女史背上棉被到宁德长途去探亲；见到“挹清亭”池子里有红鲤嬉戏还有亭柱联`“海阔天空气象，风光月霁襟怀”。留影时没想这位大伯不经意间站起来看我，不会认为我提炼浪漫的事吧？可是我分明只是为红鲤鱼和楹联感兴趣呐，不会误会我了吧？“三坊七巷”标签打卡点游客络绎不绝留影，这位年轻的妈妈看我正拟对焦，主动停下婴儿车让我先拍照片，我示意她可以先走无妨，谢谢她的热情谦让，不过她走过的刹那我却留下了她的闲庭信步，如若知道我偏偏抓拍了她回头会不会找我算账呢？

无意间遇见“寻梦闽都”大型演出剧场，旁边是乌石山。乌山又称乌石山、射乌山，相传汉代何氏九仙于重阳节登乌山揽胜，引弓射乌故又名“射乌山”。唐天宝八年（公元749年）唐玄宗敕名“闽山”，宋代熙宁年间郡守程师孟将此山与道家蓬莱、方丈、瀛洲相比，改名为“道山”，北宋文学家曾巩《道山亭记》写此“乌山”，摩崖石刻上的亭子便是这道山亭。“乌石山”和陈奋武其他个色特质书风不一样了，特意走近“半山居”休息饮用自来水，想象住持的容颜也在正对晚霞的亭子坐着吹吹风，俯瞰整个福州那不一样的南国风情，在霞光映射下格外迷人，也有摄影票友来此拍黄昏霞光视频，我也撷取此景，接着经过福州电视塔仰视直入云霄的信号台，也会想到“海峡新干线”由此发送，还记得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线艾柯竹，这里时常有近在咫尺两寸长的飞机轰隆向南飞，那声音让我以为是形势紧迫的机声，可能客机在别的地方亦然飞得好高好远声音也不是那么震耳欲聋，也许小见多怪了，说明出门少也证明福州班机频繁架起海峡两岸亲密的桥梁。还有“海阔”“天空”巨幅颜柳摩崖石刻让人豁然洞天，特意寻迹观音石像便走了回头的路。

福州在外除了石开还见有国家画院林容生题的两块匾额“宜美术馆”“叠翠山房”，画家字也有书卷气，也见到两处郭勋安的楹联书法，知道他时正盛年如今很少听说他，他是一个专业的歌唱家比书法更在行；在一家袖珍画廊见到石开的16开四字小品，还有方放“雨醒诗梦来蕉叶，风载书声出藕花”与两幅陈奋武书法，其中一幅联墨“德高人长寿，心宽福自来。”难得偷拍到严复故居院内匾额“吾宗之光”及楹联——“起傍梅花读周易，就书新竹记离骚。”没看出谁题写的，隐约王文治翁方纲陈鸿寿一脉，不那么个性卓著也不那么館阁翰林，比林则徐似乎活泼洒脱，进门就提示这里需要收门票的略微遗憾，几处“免费提供饮水”处均是收门票的点，严复是福州近代最有学问的书法大家，据说是北大创办人还是第一任校长。福州人还是懂得学问是有价值的，偏偏最有品味的处所却要收费，读书的人差钱不好书的恰恰不差钱，应该公益的却收费目标客户很冷门也很高端呵，今年1月8日“籀古绎今 守正创新”纪念严复诞辰169周年活动暨《籀古绎新——严复的书法世界》海峡两岸新书发布会在严复故居举办，了解到这是民间收藏多达三百余件严复珍品墨迹建立的“严复翰墨馆”收费也理解一点，馆名由国务院古代书画鉴定七人组成员之一谢辰生题署，“严复故居”不知可否润之亲题还是集字了？还有好多文博纪念机构和景区点位的匾额石刻需要人文题字的，偏偏喜欢用颜楷字模雕刻委实减弱了自然人文内蕴，南方人喜爱丰满温润如玉的书风，类香港深圳台湾省不少地域标识招牌都沿用正大高光宽厚规整的颜筋栁骨合体字模，气势感觉有只是统一化标配略微又刻板或缺乏人文人性的温度书写性了，马英九洪秀柱及香港不少大学校长题贺书简常用到这类电脑颜楷，有的落款手书或盖印一般书法界同仁都以为他们的书法，尽管他们有的手写更可人。福州也热不过四处绿色覆盖如荫也温润，最出色的是卫生间落实恰到好处，好像不论都市还是风景区都在你想要方便的时候都能遇见它，还见到“最美公共卫生间”评比，我就差点当成超市甚至不方便的时候都想进入方便下，因为里边整洁靓丽也有降热自来水，亦如市民游客的生活休憩驿站。

发现“隐泉”二字很像吴昌硕手笔，辛已苍书麽？这口井不知可否清朝就有了，福州人可能知道在哪的并不多；辞别福州路上偶见“福建中外企业家联合会”出自叶飞将军手迹，这很少见，有点像吴丈蜀.林林、陈立夫那样的味，“皖南事变烈士陵园”出于叶飞，很早就知道这个很少提及的将军书法特别像学者书风，在朱熹园见到张岱年楹联及题名很叶飞仿佛；“福州站”拍了特写研究半天看不出谁题写的，猜想只有梁披云、沈靓寿、谢澄光三者之一。你能看得出吗？你的福州印象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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