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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丨满月夜,春姑娘的爱如潮水

2020年3月10日,是姑娘的生日。

从大年初三陪母亲过完年回到家,这段宅家,几近足不出户,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下楼屈指可数。今儿上午,陪姑娘去蛋糕店取蛋糕,微风拂面,太阳暖暖的;抬头看,行道树上杨树花儿正是肥硕,不禁感叹,错过了初春,蓦然已仲春。

下午完成课程,阳光正好,心痒痒的,寻思下楼,看看春姑娘到哪儿了?走出楼门,不出所料,春的气息已浓。小区花园里飘着孩子们嬉闹玩耍的和声,每个小孩儿都无一例外地戴着漂亮的小口罩,露出稚嫩可爱的双眸,在太阳下或跑或走,好一幅春景。

部队大院楼上的几面红旗迎风飘扬,与蓝天白云绿琉璃瓦相辉映,共同昭示着希望。迎春花儿在树枝丛中,朝着暖阳的方向零星开放;桃树枝儿奋力向天空的方向伸展,满枝的花苞跃跃欲试,铆足了劲儿,为一树花开,准备着;仰头望去,诱人的粉花儿已悄然绽放一朵、两朵·····春姑娘来了,追着和煦的春风向我们跑来。

说到春姑娘,生出一个话题,似乎些许的“感时花溅泪”。


每年春节后的正月初七,我一定是在妈妈那儿,无论是享受妈妈的手擀面还是陪妈妈一起分蛋糕。今年例外,初三从母亲那儿回来后,因为各小区都实施封闭管理,这么多天,每天靠着通讯交流,跟老妈互报平安,告诉老人家多活动,在阳台也要晒太阳;每天姑娘跟我轮流值岗,跟老人重复着几乎相同的信息,出门戴口罩,注意远离人,回来洗手消毒;吃好喝好,注意营养。妈妈楼下住着年前回京的一家湖北人,开始时更是每天嘱咐老人,从楼底下过时保持距离。好在这么多天过去都没有危险;好在妹妹一家住在妈附近,要不真是放心不下。

老妈的生日正月初七,女儿的生日正月二十九,我的生日农历二月十三,三代人同生于美好的春天,也自然都可以算是春姑娘了。今天,姑娘庆生,想起来今年的初七,因为疫情,没能陪老妈一起过生日,心里不禁掠过一丝遗憾和亏欠,触发了思绪。妈妈的名字以春字为尾,我—丽娟,字虽普通,父母对女儿的深情祝福,悉在其中。女儿名仲妮,三代春姑娘,今儿忽觉是挺有意思的一种巧合。

祖孙三代人,三种不同的性格,我没有遗传妈妈的性格,女儿也没有遗传我的性格。妈妈的性格属烈性,我的性格自认为属柔;姑娘的性格呢?记得当准妈妈那会儿,跟同事聊天,说到过“要是男孩儿应该特果敢,要是女孩希望她胆大心细性子刚”。现在想起来,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还记忆犹新,那时的想法很理想化。今天,女儿已长成大姑娘,希望她做事是个心细的姑娘,做一个刚强独立的人。


我的性格中遗传父亲的比较多。小时候上学前基本在姥姥家长大,同时受姥姥的性格影响较深。姥姥的眼神中永远充满着沉稳和大气,印象中没有见姥姥急过,总是那么和颜悦色。在几个月前,跟舅妈和姨们聊起姥姥时,大家的看法惊人的一致。姥姥是在我大四那年走的,当时第六感使我感觉异常,坐在公交车上差点儿晕过去;那时的通讯手段不像今天这么便利,当时并不知道姥姥去世,周末回家才知姥姥过世。姥姥和姥爷是在我成长过程中经历的第一次和第二次的生命教育。写到这儿不禁泪目,两位老人离去的那一刻都曾让我刻骨铭心,死去活来;虽然没有亲历两位老人离世的那一刻,但从那时起,自己的亲身经历让我相信,至亲之间有心灵感应的存在,无关距离。

记忆如潮,时间回到2018年8月初的盛夏,父亲病重,之前已订好机票、行程,要送女儿出国留学。万般矛盾之下送女儿上学,那几天的心路历程同样刻骨铭心,但坚定与父亲分别时的约定。直觉告诉我,父亲一定会等我,他不会允许我的缺席。就这样,是父亲的爱和坚持,成全了女儿应尽的义务和孝心。父亲在我新学期开始上课前,永别了我们。父女之间的约定,一切在冥冥中的注定。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晚的秋雨沥沥;殡仪馆与父亲遗体告别后,天空细雨绵绵,初秋瑟瑟。


人生就是这样,一代人终将老去,年轻一代终将长大;就这样,一代人又一代人,生生不息的延续,不仅是家庭、家族的延续,也延续着民族的未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祖辈和父辈的呵护与爱的鼓励下长大、成人,我们又接过这爱的接力棒,传递给我们的孩子。向他们传递善良、勇敢和爱,善待自己,善待众生;勇敢地追求幸福和未来,对这个世界充满爱。

不觉间,记录下思绪,半分回忆。这么一个春日满月夜,爱在心里流淌,也将继续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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