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丨“欧洲首都”：布鲁塞尔一瞥

据在欧洲穿行的观察，欧洲之所以能够成为欧盟体，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欧洲各国国土面积狭小，人口稠密，地缘联系密切、历史渊源深厚，自然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旅游的统一体。

 

比利时就是这种典型关系的西欧国家，而且是欧盟、北约等国际组织的所在地，有“欧洲首都”之称。

 

正因为如此，游走西欧各国，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都是必经之地，但一般也只是蜻蜓点水的途经地。

 

我也一样，途经过布鲁塞尔。

 

早晨从法国巴黎出发，乘车去荷兰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作为中间站，既可用午餐，又可供参观，一举两得，在旅游行程中还算是“打卡”了一个国家和一座城市。

 

我们的车驶入了布鲁塞尔市中心，中世纪古建筑映入眼帘，仿佛又回到了刚刚离开的巴黎，眼前这些堪称欧洲最精美的古建筑和博物馆，还用不着下车融入街区，天上蜘蛛网般的电线与地面无限延伸的有轨电车所彰显的历史厚重，就已经让我们领略到了布鲁塞尔深邃而古老的城市风貌。

导游是一个旅欧多年的上海人，特精明，也特熟悉这条旅游线路，按照他的安排，我们直奔布鲁塞尔皇宫，准备去观摩每天中午在那里定时举行的卫兵换岗仪式，可惜还是没能赶上点。

布鲁塞尔皇宫只在夏天开放，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站在瑟瑟的寒风中只能隔栏远观。与其他皇宫一样，布鲁塞尔皇宫同样有着对称而庄严的设计，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大理石上布满了浮雕，气势宏伟壮观。值得特书的是，皇宫作为比利时国家的迎宾楼，花园极其规整，花草修剪得恰到好处，透着春天的气息，美不可言。皇家花园里唯一灵动的就是卫兵来回走动的身影，给皇宫增添了几份神秘和威严。

由于我们在布鲁塞尔呆的时间有限，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转而去参观“欧洲最美丽的广场”——布鲁塞尔大广场。期间，穿行在布鲁塞尔市中心繁华的商业街里，商店鳞次节比，商品琳琅满目，街道悬挂的灯饰如繁星闪烁，热闹非凡。走进大广场的那一刻，我疑惑了，这仅约100米×70米的长方形广场，“大”字从何而来，从空间概念上肯定是谈不上的。不过，始建于12世纪的布鲁塞尔大广场名气确实大！

导游领着我们绕行一周，广场四周错落有致的著名建筑被他如数家珍：这是独具风格、雄伟恢宏的市政厅；那是法国著名作家维克多·雨果曾经居住过的房间；还有颇负盛名的职业行会会址、公爵官邸、路易十四的行宫等等……指着其中一幢门上饰有一只振翅欲飞白天鹅的五层建筑，他作了特别讲解，因为这是大名鼎鼎的天鹅咖啡馆，当年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就是在这里完成的……实话说，毕竟是走马观花，眼里看到了，心里没记住。但是，这四周的哥特式建筑形似燃烧的火焰，以其典型的尖拱高耸削瘦的特征，把哥特式建筑神秘、哀婉、崇高的技艺表现得淋漓尽致，让我欣喜不已，因为这里都是哥特式建筑的实物标本啊！由大广场哥特式建筑群简约的风格和鲜艳的构图，就足以窥见布鲁塞尔这座城市的文化特质。

正值圣诞节前夕，在大广场铺满花岗石的地面上已开始“搭台唱戏”，几棵硕大的圣诞树把广场点缀得绚丽多彩，三五成群的人们聚集在广场的各个区域，热情交流，热闹非凡。

 

我拿着相机，对着大广场上每一幢建筑，寻找不同视角，手舞足蹈地忙活了好一阵，才心满意足地留下了永久记忆。

 

时间太短，意犹未尽。我最大的收获莫过于通过布鲁塞尔大广场哥特式建筑群，再次亲身感受到哥特式建筑来自比例、光与色彩的美学体验，以及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化魅力。

走出人山人海的大广场，随着人流自然而然地就来到了位于大广场东侧两条巷子交汇处，这里有布鲁塞尔“第一公民”之称的尿童于连的塑像。

此时此刻，它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游客围着，我好不容易挤进人群，这尊塑像是一个高约60厘米的小男孩，长着天使脸庞、爱神模样，赤身裸体，叉腰挺肚，憨态可掬。有意思的是，他身体后倾，当众撒“尿”，地上两个“尿”池承接着源源不断的“尿”液……更有意思的是，据说大广场旁的国王之家收藏着尿童数百件来自各地各民族的服饰，每当必要时刻，它都会“盛装”出现，它代表了比利时人民反抗外来侵略的爱国精神，它也浓缩了比利时人不受束缚、充满幽默的独特个性……此情此景，我过目不忘，也终生难忘！

 

接着，我们又移步到附近市政府旁边的一条小巷里，这里有同样是布鲁塞尔英雄的塞纳克拉斯铜像。

眼前的塞纳克拉斯铜像，是由塞纳克拉斯、天使和狗组成，由于有抚摸这个像能给人带来幸福的美丽传说，使得塞纳克拉斯的全身、天使的脸孔，以及狗脸都闪烁着金光。十四世纪中叶，塞纳克拉斯挽救了布鲁塞尔这座城市，使它免于一场袭击，因而赢得了人们的尊重……

 

我们在布鲁塞尔就是这样蜻蜓点水般地“打卡”，随即返回车上，继续向阿姆斯特丹进发。

回味在布鲁塞尔的短暂逗留，我闭目思考：一座城市怎么都会有几处特有的自然风景，也必然会有特殊的人文景观，自然与人文的碰撞无处不在，交相辉映。

 

塞纳克拉斯和尿童于连这两尊塑像，就是布鲁塞尔的人文景观的代表，他们是这座城市不同时期的英雄人物，体现了西方“英雄创造历史”唯心史观的价值取向。我虽不能苟同，但也不可否认，这两个英雄人物曾经在这座城市某个历史时期所发挥的影响作用。

 

窗外下起了小雨，渐渐沥沥，如情思绵绵。我感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不经意间的相遇，极其偶然的一瞥，却让我们对比利时王国和“欧洲首都”布鲁塞尔多少有了些难忘的记忆……

在本公众号发布的作品，同时会在腾讯内容开放平台【企鹅号】、【360图书馆】等主流平台网页版同步刊出。敬请作者前往关注并收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