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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解决不了的问题

2016-10-10 / 注射死刑也会出现尴尬场面 ——

针解决不了的问题

来自 / 馒头妖 / 黑暗百科

之前曾经发过一篇小文章,介绍了洋人在中世纪时那些奇怪的死刑执行方式。在文章的尾巴,我提到了米国创造出来的注射死刑(Lethal Injection),并由衷的赞美这是目前科技能够提供、司法部门也承担得起的最温柔的死刑执行方式。

执行人员是穿手术衣的

 世界上第一例注射死刑,诞生于米国,被处决的人叫做小查尔斯.布鲁克斯(Charles Brooks, Jr.,1942-1982)。此人因为抢劫杀人而被判死刑,并于1982年12月7日执行。这次死刑,基本上奠定了注射死刑的基本格局和操作规范,为后来的各州、各国所沿袭。同时,第一次注射死刑的成功完成,也极大的鼓舞了各地司法机关,纷纷将电椅、毒气室、行刑队、绞刑架废弃不用,改成了注射床。

一张注射执行床,是由原来的毒气室改造而来

  不过,正如任何精密的仪器都不可能永远不出故障一样,注射死刑,实际上也出过一些小岔子。

  注射死刑,顾名思义当然就是通过注射药物而致死,但实际上,用国人熟悉的词汇来说,不妨叫做“挂水死刑”或“点滴死刑”更为形象,因为通常是先找到血管,扎针,建立静脉输液通道,开始挂几支生理盐水进去,然后才开始加入致死性的药物的。

  而这个“找到血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比如,俄亥俄州有个罪犯叫做罗梅尔·布鲁姆(Romell Broom),因为绑架、杀害一名14岁少女而被判处死刑。2009年9月15日,他的死刑在俄州被执行——但没成功。由于此人长期吸毒,周身血管萎缩,负责执行的狱警/法医们,花了两个钟头试图建立输液通道,最终还是没能成功。典狱长只得电话报告州长,这事怎么办吧?州长说那就延缓两周执行吧。

 两周过后,又执行了一次,还是不成功……布鲁姆无奈的提出了上诉,说这样的刑罚太过残酷而违宪。目前,此案依然还没有最终定论。

布鲁姆在展示扎针留下的伤痕

  类似的情况,连环杀手史蒂芬.彼得.莫林(Stephen Peter Morin)也遇到了。1985年3月13日,他在德州被执行注射死刑。执行者们也很为找血管头疼。幸运的是,经过45分钟的努力,终于将注射通道给建立了。

莫林被怀疑杀了30多人,但有证据的只有3人

  既然知道找血管不太容易,有人就借此提出了上诉。比如,俄亥俄州有个死刑犯叫做罗纳德.珀斯特(Ronald Post),因为1983年杀了一名旅店职员而被判处死刑。不过,判归判了,一直没法执行。因为此人重达450磅(约204公斤),他的律师上诉说,很显然,如果执行注射死刑,难度会很大,移动一下都费力,搞不好半天都找不到血管,就成了米国宪法上说的“残酷而非常的处罚”。

你看,我这么胖~

  监狱方面,则对此矢口否认,认为执行没有问题。为此,他们还做了一个实验,找了一只重量相当的猪,用起重机械轻松的搬到了执行床上。不过,州高等法院还是迟迟没能下决心。于是,2013年7月23日,他获得了一个所有死刑犯都梦寐以求的结局:在狱中病逝。

  不过,就算顺利找到了血管,将药物打了进去,有时候也未必就能顺利执行。

  2006年12月13日,安吉尔·尼夫斯·迪亚兹(ángel Nieves Díaz)在佛州被执行注射处决。麻烦的是,按照常规打完针,迪亚兹还活得很正常。困惑不已的执行人员只得再来一次,两次加起来总共花了大概一个钟头……

迪亚兹一直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事后的调查和解剖表明,第一针扎进去后没有固定好,后头的药物根本没进入血管,而是直接打到了皮下,难怪没有奏效。不过,考虑到那是氯化钾(KCl)溶液,估计当时迪亚兹应该非常疼吧。

 这还只是坑了被执行人,1988年12月13日,德州在注射处决雷蒙德.兰德里(Raymond Landry)时连见证人都坑了:注射针头突然跳出来,连着输液管乱甩,里头的药物对着周围的证人四处乱喷。虽然有玻璃隔着,但证人们还是被恶心的够呛。

飞翔的兰德里

当然,执行被重新来了一次,从他被绑上去到宣布死亡,整个过程耗时40分钟。

另外,拜欧洲的人权斗士所赐,最近米国的几起注射死刑也是麻烦不断。

之前,米国的注射死刑,用的药物是3种:先打戊硫代巴比妥钠(sodium thiopental,又叫做硫喷妥钠,麻醉剂),等被执行人失去知觉了,再把巴夫龙(Pancuronium,导致呼吸肌麻痹、呼吸停止)及高浓度的氯化钾(KCl,导致心脏骤停)依次注射进被执行人的静脉血管中,俗称“鸡尾酒法”。

然而,硫喷妥钠米国本土不生产,得从欧洲的药厂进口。欧洲国家发现这个小秘密以后,就决定禁止向米国提供此类药物,理由是死刑不人道。

无奈之下,米国好几个州就搞起了小发明,用别的药物来代替硫喷妥钠。

比如,丹尼斯.麦圭尔(Dennis McGuire),今年1月16日在俄亥俄州州被处决,用的是过去从未试过的咪达唑仑(midazolam,一种镇定安神类药物,并有让肌肉松弛的作用),加上氢吗啡酮(hydromorphone,一种止疼药物),两者联合用药。

结果呢?比上面的例子要好点,注射后15分钟就死了。只是死前一直无声的喘气,腹部剧烈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

而克莱顿.洛克特(Clayton Lockett)的运气更差,俄克拉河马州用的是咪达唑仑(midazolam)+氯化钾+巴夫龙方案,但咪达唑仑的用量是100mg(丹尼斯用的是500mg)。

活埋陌生女子的洛克特

当典狱长发出执行令后,执行人给洛克特注射了咪达唑仑。不过,可能是剂量不够,他十分钟后才陷入昏迷(理论上应该是两三分钟就人事不省的)。典狱长随即下令注射第二针和第三针,以完成其死刑。

然而!注射完毕之后4分钟,他开始呻吟起来,牙床咬紧,挣扎着似乎想要从执行床上爬起来。

医生随即检查了注射装置,发现……呃,不知道为什么,药物在其输液管中似乎阻塞了,没有分散开来。

典狱长随即下令暂停执行死刑,但实际上此时所有药物已经注射完毕,也没法停下来了。大家就这么干瞪眼的熬着,又过了半个小时,洛克特总算是死了。死因据说是心脏停跳,不知道是药物总算发挥了作用,还是给活活吓得心脏病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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