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德国队输了。今晨,到处都是哀悼德国队的文章。而我,看到德国队的失败,想到的居然是几十年前的德国,继而想到的是犹太人,最终闪现的竟然是凯恩斯浓得化不开的反犹太情结。思维就这样不着边际地放浪着,写出这篇和德国有几个字关系的文章,也算是追风和热点擦肩而过。今天还是端午节,想起乘骐骥以驰骋兮的屈原,我想到的居然也不是主流情怀,而是一部巫术研究著作中指认屈原是巫师的证据。在这样两个热点面前,我明白了自己粉丝小众的原因!请原谅我思想肤浅、文笔索然,也请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本号曾经介绍过,凯恩斯的两大护法是卡恩和罗宾逊夫人,而其中的卡恩是一名犹太人,一生都是犹太信徒,笃信犹太文字和宗教精神。和凯恩斯过从甚密的犹太人为数不少,比如避难到剑桥大学的哲学家维特根斯坦,比如维特斯坦的表亲、与凯恩斯展开世纪论战的哈耶克,比如极度恐惧站上讲台的斯拉法等。
凯恩斯认为犹太人是资本主义精神的象征,是爱钱主义的表现形式。尽管凯恩斯在一战期间多方斡旋将多名犹太学者营救到英国,其中属营救斯拉法的情节最为精彩,但是他对待犹太人的态度绝对是“双标“的。
如果某个犹太人有幸获得凯恩斯的青睐甚至成为其好友,凯恩斯将欣喜地发现这些犹太人身上并没有”犹太性“,或者说,尽管某些人尽管与凯恩斯素未谋面,但是凯恩斯愿意将他们划归”知识型的宗教型的“而予以尊重,比如爱因斯坦等。
如果某个犹太人不幸与凯恩斯毫无交集,而且表现出对“复利“的极大兴趣,凯恩斯则认为他是对集聚高利贷利息表现出贪婪热爱的令人不齿的”金钱型“,凯恩斯称之为不道德的”肮脏的犹太人“,是”将生命不朽的观念升华为复利“的丑陋的人。
凯恩斯对犹太人非常敏感,以至于曾经怀疑他的表弟内维尔·布朗具有犹太血统,因为内维尔看起来似乎能用脑子进行数学验算,这点对于欧洲人来说似乎是不可思议的才能,而这恰恰是犹太人精于计算复利的特性。
凯恩斯这种公开的反犹情绪在上世纪20年代英国精英阶层中非常普遍,人们在社交中可以公开表达自己的反犹情绪,这不会引起除了犹太人之外的任何人的不适。在今天的我们看来,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但这的确是那时的世界。
当然,这不代表凯恩斯时纳粹主义者。面对当时纳粹领导下的德国,凯恩斯不仅反对德国的计划经济,更对纳粹迫害犹太人的运动感到义愤填膺,“人们不就将面临这样的选择:要么完全允许德国重新武装,如果它想这么做的话;要么就是它一旦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向它发动进攻。可怕极了!”
说来有趣的是,自凯恩斯去世后,各种版本的凯恩斯传记很多,其中最著名的当属英国人罗伯特·斯基德尔斯基历时30年完成的享誉国际学术界的100万字巨著《凯恩斯传1883-1946》,作者因这本卓越非凡的传记而被英国女王封为勋爵,而斯基德尔斯基恰恰是一名犹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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