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立君
我最早的泼彩作品创作于1987年7月,彼时我就读于河北师大美术系大学二年级,那年暑期我与另一同学利用假期在学校画画。
很多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我们每人一个画室,各自把将近一百平米的大画室摆放的满满当当,忽然有一天当时全系最牛的李明久老师悄悄的推门看了一眼满屋的“作品”,本欲关门走人的李老师却被我铺在地面的那张大宣纸吸引,蹲下身子用手掂了掂那张尚未动工的八尺生宣:两块多钱呀!
这也是我第一次与老爷子(当年还很年轻)的正面接触,事后才知道老爷子也是来找地方画画儿的。
▲1987年暑期创作现场
已经记不清那年暑期到底画了多少张画,只记得有四幅水彩作品参加了两个省展并有两幅作品获奖,其中一幅便是我最早在省展获奖的水彩《在丛林中》。应该说为了这个暑期的创作我还是做了很多功课的,比如在放假前特意将自己剩余的材料费(当时师范生每学期可以领取一定份额的绘画材料)全部领了出来,包括10张高丽纸,两张八尺生宣。
现在想起来当年的自己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完全是按照水彩画的套路在宣纸、高丽纸上随意泼洒,而后再因势象形加以修改、发挥,虽然是第一次尝试泼彩,成功率却出奇的高,很多作品都在一年后我的个展上展出且引起了很多美术圈老师的关注,其中就包括李明久老师、关尚卿老师,关老师曾给了一句中肯的评价:无意识的开始,有意识的结束。
三十多年过去,时间、空间都发生了很多变化,从写实水彩到写意彩墨,而最终促成这一改变的原因,无外乎物质上的宣纸以及潜意识里的东方情节,如果说年轻时是在爬坡、在探索,而此时却是一种沉淀和心灵的释放。虽然从那以后几乎再没正儿八经搞过泼彩,但是有一个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就是每个暑期只要条件允许便尽可能集中时间搞一些作品。
▲1988年4月个展与观展同学合影,背景为两幅泼彩作品
年轻时的我心目中从没有钱的概念,任性而率真,为了艺术的梦想似乎没有吃不了的苦,直至有一天临产的妻子来到保定,看到家里的窘境难过的掉了眼泪,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当父亲了,而家里连个冰箱都没有,于是我卷起一卷画去了北京,只能说我很走运,那一趟我带回来几年的工资(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20多块钱)。那一段时间我的画在北京卖得顺风顺水,放在荣宝斋的作品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售出了三张(作品标价2600至2800,当时河北另一著名老水彩画家标价1800),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我却拿回了挂在荣宝斋的作品,我至今记得西画厅经理那错愕的眼神。同样,在参加了一系列具备入会(中国美协)资格的展览后,从没有想到过要去入会,直至1999年经好友的提醒才匆匆交上入会申请并于当年顺利加入了中国美协。
岁月的磨砺告诉我幸运不会一直眷顾你,2000年以后我的水彩画创作进入一个低谷阶段,在经历了多年从水彩到彩墨的创作积累,尤其是在师从中国超级大写意画家老甲(贾浩义)先生,采用国画没骨写意手法创造表现了一系列题材后,突然萌发了表现《山海经》、《逍遥游》的想法,而这一切仍是源于年轻时的关切:我们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只不过是从对西方哲人思考的盲从,转而尝试在中国古人的典籍里找寻答案。
▲《扶摇直上系列1》
▲《扶摇直上系列1》局部
▲《扶摇直上羊角》
▲《扶摇直上羊角》局部
▲《静看八荒系列1》
▲《静看八荒系列1》局部
▲《静看八荒系列2》
▲《静看八荒系列2》局部
▲《静看八荒系列3》
▲《静看八荒系列3》局部
▲《卧云枕月》
▲《卧云枕月》局部
▲《闲云若海》
▲《闲云若海》局部
▲《闲望山海》
▲《闲望山海》局部
▲《追风逐日》
▲《追风逐日》局部
▲《笑瞰人间》
▲《笑瞰人间》局部
▲《巡天遥看》
▲《巡天遥看》局部
▲《皆大欢喜》
▲《逍遥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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