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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东山=====记录东山第二站古宅情深·会老堂
    参观完东山启园之后,肖洒和刘翔文心中一喜,他们是这次研习营中的一组——刘翔文新闻专业出生,媒体人;肖洒擅长广告、电视剧、微电影、纪录片等的后期。他们此次拍摄的题材正是东山的古宅修葺,也是他们一直想探究的话题(领域)。今天,让我们继续跟随这帮热爱历史与文化的青年们,跟随他们的镜头重读这座太湖东畔的文化名镇吧……
小镇 古宅 暮色

    8月16日下午到达陆巷古村的会老堂之后,不凑巧,主人邢女士人在云南大理,只有管家闻风在。找回、重修后的会老堂只有原建筑的一半多一点,占地一亩多,有一千平方左右的建筑面积,十一间客房。
闻风在东山修古宅已有十年之久,2006年大学毕业后应聘了上海一家杂志社,通过摄影与堂主结缘。为了帮老宅的主人邢女士照看房子,放弃繁华都市生活,来到东山。

    从一开始对中国古建筑的不了解到慢慢认识,对古建筑产生浓烈的兴趣和热爱。三个月后,闻风做了一个决定,接受邀请,留下来,一边修葺一边运营管理会老堂。闻风,如其名。待人接物游刃有余,会老堂的网站、画册全出自他手,是位视效文字样样皆通的全才。
曾经破败的五百年老宅,如今,喜迎八方客。

    会老堂曾经有过两次重大的维修。2003年老宅主任邢女士收回这座丈夫的祖产,老宅的墙已经坍塌,花园不过是一片废墟,院子里有农家腌菜用的大缸,满是尘埃……因为长期没有人居住,托给亲戚看管,里面放了很多杂物,老楼的东墙破了一个大洞,楼体边柱已经损坏倾斜,摇摇欲坠。(那时候,西厢房还没有收回来。)会老堂的第一次修复工作就是要几本恢复它的原貌,因为缺少古建筑修复的知识,邢女士并没有贸然着手修复,而是先去吴中区文管局去咨询专家,在断定房子的年代和原始形制后才最终敲定了修复方案。

    知性的邢伟英,给了古建筑会老堂新的生命。古戏台,丝足乐音唱不尽的“前世今生”。第二次修葺是把收回来的西厢房纳入老宅子的系统中,重新设计它的格局,在院子里修建了戏台。“我们当时完全是遵循古法去建造戏台,没有利用到一根顶子,全是榫卯结构。”为会老堂修戏台的是苏州匠人,香山帮传承人。“开料的老匠人工作了一个礼拜之后,就回了一趟家,割稻子,丰收后才能回来工作。”闻风说,可是这些老匠人值得等待啊,因为苏州会开料的老工匠极少了,很多人没有这项本事。在他看来,古建筑的修建是特别的,即使有CAD图纸,工匠们也大多不看的,他们完全是凭着经验把台子搭起来。几拨不同的工匠先后作业,石匠放基础,大木作搭架子,小木作就做一些精细雕花,描金的是漆匠,泥瓦匠铺瓦,戏台飞檐的泥塑造型由堆灰匠来做。“戏台2005年开造,30多个工匠,花了半年时间,前后拆、搭三次,最辛苦的就是漆匠。到今天,柱子的漆还是光亮如昨。”

    第一次的修复工作,闻风并没有过多参与,但是随后十年当中,陆陆续续的修葺过程中,房子的很多细节都发生了变化——改造厨房、安装空调、地暖、中央热水系统……“我们在修旧复古的前提下,增添了现代生活的设施。其实古建筑同样可以居住舒服,它值得你去爱。”现在闻风在做一件事,给老建筑做影像记录,木构件或是一砖一瓦,闻风把对老宅子每一处新的发现都记录了下来,“住的越久,对于老宅子的细节你就会发现的越多,比如说六朵造型各异的顶梁雕花,2013年再进行地暖改建的时候,工人在老楼南墙发现了御窑金砖,上面雕刻的嘉靖二字坐实了我们是一座明代建筑。”

    中国古代的建筑是砖木结构为主,木柱子在明朝早起下面大多有一座石墩子,起防潮作用,但是明朝中期,由于审美变化,开始讲究天人合一,去掉了柱子下的石墩子,让整个建筑融为一体。古建筑的梁用木头是掏空的,因为木头本身的重量会压弯,梁上中心部位是掏空的,掏空后可以藏物,比如金银珠宝,简直就是一个保险箱。“我们在修老宅的时候,隔壁邻居告诉我们,工匠上去要小心,看他们有没有往自己口袋塞东西。”——当然了,闲置多年后,重新修葺的老宅子梁上并没有藏着金银财宝。
与其他古宅的修葺者不同,闻风十年间就修了一座宅子。十年守着一座宅子,大多数时候总会感到孤独,闻风也曾想过离开,但最终放不下会老堂。“我是管家,但也算是文物保护员了吧。最近一部纪录片叫《我在故宫修文物》,我是在东山看文物。”

        以私人的力量来完成文化保护,通过运营,让大家感受老宅子的魅力。探访结束了,刘翔文很兴奋,他觉得会老堂可以挖掘的东西太多了;而肖洒则有些沮丧,因为他发现同伴刘翔文打算调整角度,从一座现有明朝古宅入手,而不是修古宅的匠人,这跟他最初的设想有出入。两个人的沟通也一度出现了问题……也罢,艺术的探索从来就逃不开争鸣……那么明天,我们就跟随镜头去泡茶馆,探访东山评弹艺人吧。或者关注文化东山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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