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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窑烧里的秘密:玉溪窑云青花

吴白雨复制元明玉溪窑

吴白雨考察古窑址

陶瓷发展史是民族文化发展史的一部分。 从历朝各代的陶瓷,我们发现,正如古代人民的性格:健康、明朗、质朴、美丽。在众多陶瓷中,我们看到了一种素朴而美丽的瓷器——青花瓷。它把绘画和陶瓷结合在一起的釉下彩,烧制工艺极为复杂。而那素胚勾勒出的青花里,有云南的影子,景德镇元青花一定和云南青花有着血缘般的关系。

青花瓷起源公案

周杰伦的那首《青花瓷》的歌,人们一定不会陌生。在那略带暗哑又飘忽的嗓音中,素胚青花,牡丹初妆,天青色的烟雨一点点浮现在眼前。墨色的青花隐没在历史的尘烟中,却在千年之后仍然为现代人所宠幸。

说起青花瓷的历史渊源,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青花瓷的起源是元代。而对青花瓷器颇有研究的云南大学副教授、中国当代陶瓷艺术馆学术委员、云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玉溪窑青花瓷烧造技艺”学术主持人、传承人吴白雨更愿意认为,就算经历了数百年,青花瓷的起源和流传问题仍是个历史公案。

吴白雨说,在众多的资料记载中,青花起源于元末,指元代景德镇官窑制造的青花瓷才能称元青花,“是有指代性的,虽然云南制造的可能也是元代的青花瓷,但是不能叫元青花,因为元青花已经成为一个专属名词”。

青花源于元代说,主要是元代蒙古族的尚白尚青,在元代,蒙古族是以白为美的,所谓“国俗尚白,以白为吉”。我国古代的北方游牧民族多信奉萨满教,蒙古族也不例外。就是在忽必烈确立了藏传佛教的至尊地位之后,萨满教在蒙古族中的能量依然极大。萨满教敬天,蒙古族的敬天也源于此,并且,他们还因敬天重天色,因重天色而尚青,天色为蓝,因此这个“青”就是蓝。

到了现代,景德镇烧制的官窑釉下彩青花瓷器,才能叫元青花,而历经千年光阴,这样一种被历代皇室把玩的元青花,到现代,“就算是一个杯子都是天价”。吴白雨说,元青花之所以如此天价,有说传世不超过百件,有说不超过200件,而现存元青花最多的地方是在伊斯坦布尔,当时出口到了那边。

元青花在元代烧制工艺已经非常成熟。“不管是盘子或罐子,景德镇元青花一出现就达到了非常成熟的地步,而现在关于景德镇早期青花烧造的史料证据仍十分缺乏”。这可能就是吴白雨疑惑的地方:元代的青花和今天我们烧制的青花瓷,没有什么差别,那么,它是怎么从不成熟到成熟呢?“不可能一下子就发展这么漂亮了”。

而我们在宋代却没有发现任何青花瓷的踪影,宋瓷代表中国陶瓷的最高境界,它非常清雅、高洁、素雅,就像汝窑的陶瓷,非常简洁,单色釉,而元青花是非常丰富、华丽的,因此宋瓷和元青花是相悖的。

那么,青花的不成熟时期究竟缘于什么朝代呢?

吴白雨认为,青花瓷的起源真可以说是一桩历史公案。中国古代工艺美术史家尚刚也有此看法。他说,早先,青花瓷的起源有宋代说和元代说。变化出在1975年,从这一年开始,在扬州的唐城遗址中,先后几次出土了白底蓝花的陶瓷残片,依据准确无误的地层,他们被推断为唐代产品。

既然有了考古学的实证,专家们又从海外博物馆的旧藏里,相继鉴定出几件“唐青花”。于是,青花起源于唐朝的说法似乎又成定论。不过,一旦把视野再放宽些,又会觉得,作为唐代说的核心,出土物仍应再议。

尚刚的理由是,尽管有关文章的作者努力证明扬州出土的装饰、造型与唐代的器物种种相近,但忽略了它们与当时的西亚的陶器也很类似。从已披露的陶片资料看,扬州出土物所描绘的纹样,如菱格、条形、朵花等,在西亚的陶器上也不鲜见。扬州的出土物残破已甚,其造型的中国特色已难确认,碗底的“玉壁底”最具唐风,历来被视为鉴别唐瓷的重要标准,但是它也不是中国独有的,如在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的一楼伊斯兰展厅里,就陈列着一支“玉壁底”白釉碗,它是9世纪的伊拉克产品。

青花的纹饰是用钴料于釉下绘制的。在西亚,陶器用钴的历史很悠久,其成熟不晚于9世纪。加之唐朝的东西方文化交流广泛而频繁,在当时的中国,陶瓷的出口是所有货物中最多的。因此,尚刚认为,扬州出土的白底蓝花器的时代属唐代是确定无疑的,但是并不能说青花瓷器就起源于唐代。

这样,关于青花究竟起源于哪个朝代,甚至是从西亚流传过来的说法,直到今天都争论不休,无法定论。

于是,吴白雨也就有了这样一个可以说大胆的猜想:青瓷一定是从中原南传而至云南的,但青花的起源是否有可能是云南窑工或迁徙来云南的景德镇窑工,甚至域外伊斯兰民族画工在云南合作创烧而成呢?

景德镇青花传自云南?

吴白雨的猜想不是没有道理,与他持同一观点的也大有人在。2006年,中国古陶瓷协会在云南召开了一次“西南边疆青花学术研讨会”,在那次盛会上,当时,景德镇陶瓷学院教授欧阳世斌就提出这样的观点,人人都说是景德镇传过来,但他猜想青花瓷有可能是从云南传到了景德镇。

云南陶瓷烧造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在滇中滇池区域,滇东北昭通地区,滇西保山地区和滇南的红河流域都出土过新石器时代的原始陶器实物。

云南丰富的矿产资源和民族文化孕育出多彩的云南陶瓷。云南青花就是其中一种。它以钴作为发色元素一次性烧成白底蓝花或蓝底白花釉下彩陶瓷器,是一种具有明显艺术特征和审美价值的民窑青花艺术类型。

吴白雨说,关于云南青花的创烧年代,学术界尚无定论。有的学者认为云南青花出现在元初,有的认为应出现在元末,成熟于明初,也有的学者认为云南青花的出现、鼎盛和衰落都在明代。

吴白雨则从时间上进行了推算。云南地处边疆,历史的发展从来都是落后于中原地区,以至于中原早已改朝换代,云南还在延续旧王朝的年号。1255年,元灭大理国在云南建立蒙元政权,“先到云南灭了大理国,那么他的审美观念会不会先传到云南,让当地的人欣赏他的审美模式?”吴白雨说。

而元朝是先平定云南后再灭南宋,“中间相差了15年,能不能这样猜测,青花技艺在云南落地生根之后才传到了元朝之后灭了的南宋地区?”

除了从时间和历史上推算外,吴白雨说,古代云南就是一个产钴矿的重要地区,云南产钴土的地方有几十处,宣威、会泽、蒙自、建水、玉溪、华宁等地,钴料几乎遍布云南各地,“而中原地区就很少,这种钴矿恰恰是青花瓷的发色剂,缺了钴料就不是青花,这就是我们平时说的铜绿、钴蓝”。

另外,从近年来出土的云南器物的造型上看,云南青花具有元青花的显著特征,特别是在云南大量出现的用于火葬的将军罐与“至正型”元青花罐极为类似,另外分层装饰带的构图形式也说明云南青花与景德镇元青花血缘般的关系。且云南出土青花瓷器的地方不止一个,是到处都有出土,“云南历史上烧制青花瓷的窑口至少都有七八处,出土更是遍布滇中、滇西、滇东北一带,除了滇南的傣族地区,其他地方都有出土青花,所以当时的烧造规模是相当大的”。

而明朝平定云南是在洪武十五年即1382年,“如果以中原地区元代的存亡时间1271年至1368年,云南属于元政权统治的时代则在元已灭后又持续了30年”。因此,云南青花的烧制时代约为13世纪晚期至17世纪末,历时大概有400年左右。

之所以之后景德镇官窑青花烧制技术如此成熟,“在蒙古族灭了大理国,再去灭南宋时,南宋烧制的白瓷工艺已经非常成熟,可能就把云南的技术和当地结合,烧制出了上品的青花瓷,这也是一种猜想。”吴白雨说。

不管猜想如何,吴白雨觉得,尽管学术界对云南青花的断代各持己见,争论颇多,但不可否认的是,云南青花具有元青花的显著特征,只是,云南青花展示着元明时期中国青花的另一风貌。

云南青花窑口的发现

吴白雨并不是云南人,作为四川人的他,2006年从福建师范大学调到云南大学工作,专门从事云南陶瓷的研究。他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建水陶、玉溪窑青花、高温色釉的华宁陶体系。2009年,他对云青花感兴趣了,便将其作为一个学术课题来研究。

之所以感兴趣,吴白雨发现,云南青花已经失传了。玉溪窑在学术界名气很大,它是中国著名的窑口,但是它衰落了,“因为当时建水陶的发展规模都很小,不像现在这么火爆,我觉得作为一个陶瓷的研究者,首要的任务就是恢复我们当地的历史名窑,对传统进行一个深度的研究,首先要把老祖宗的东西捡起来,老祖宗的东西都丢掉了,还谈什么创新呢?”

自2009年起,吴白雨着手对云青花进行了实地深入的了解和研究。

在玉溪市东约两公里的红塔山旁瓦窑村市郊,如今依旧保存着玉溪窑的古窑址。吴白雨说,这是目前为止云南保存较为完好的一口古窑。进入古窑口,我们能看到完好的龙窑的遗址,这个长约5米的龙窑,历经百年,写满沧桑,在地上,还可以捡拾到一些青花的碎片。

1960年,云南省博物馆的研究人员葛季芳等人在玉溪调查征集文物时,偶然听当地人说起发现过古代窑址,便做了进一步调查,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平窑”、“上窑”和“古窑”3处古窑遗址,并于1962年2月在《考古》杂志上发表名为《云南玉溪发现古瓷窑址》的文章,使得玉溪窑成为云南学术界首次发现的古代制瓷遗址,确定了玉溪是除景德镇以外烧制元明青花瓷器的重要窑场,揭开了云南青花研究的序幕。

这一发现立刻引起国内外陶瓷专家的热切关注。玉溪窑青花无论器体造型、绘画风格、青花发色都具有元末明初的风格,代表着历史上云南釉下彩绘瓷器烧制技艺的全面成熟和杰出水平。

由于玉溪窑的重要历史意义和学术价值,1965年玉溪窑作为中国新发现宋元时期的古陶瓷,被考古学家冯先铭先生收入《新中国陶瓷考古的主要收获》一文,并在《考古》上发表《有关青花瓷器的起源问题》一文,将云南玉溪与江西景德镇、浙江江山并称为中国青花瓷器的3大产地。1980年,《考古》发表故宫博物院杨静荣先生的文章《元代玉溪窑青花鱼藻纹玉壶春瓶》,可视为研究云南青花最早的专文。随后,“元玉溪窑鱼藻纹玉壶春瓶”作为元明时期西南陶瓷的重要代表被故宫博物院收藏。从此,玉溪窑作为云南青花的代表,进入到中国历史名窑名录。

随着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的不断深入,陆续在建水、禄丰、凤仪、祥云、昆明、曲靖,以及四川会理等地发现古代青花烧造遗址,加之墓葬出土的云南青花瓷器数量日益增加,极大地丰富了人们对云南青花的整体认识。

约在17世纪末,由于云南和内陆交通的改善,商业贸易日益频繁,景德镇瓷器大量进入云南,景德镇瓷器胎体洁白,种类丰富,可谓物美价廉,严重地冲击云南地方陶瓷业的发展。约在明末清初,玉溪窑停烧,建水窑改烧细陶,形成以刻坯填泥和无釉磨制为特色的建水陶。

“虽然停烧了,但清代、民国以至解放后,云南某些地区仍然在烧造少量的青花瓷器,但这类青花的工艺与风格已经受到景德镇青花的强烈影响,或者是由迁徙到云南的景德镇窑工建窑所烧。”吴白雨说,这类器物的瓷化程度更高,胎质更加紧密,修坯精度和透明釉纯度接近同期景德镇民窑的产品,但在绘画上简单粗率,题材也只限于简单的花草纹和鱼纹,已经和元明时期云南青花的风格特征发生了很大差异。“我们只能把它认为是广义概念上的云南青花,但却不是元明时期的云南青花”。

云南青花的烧制技艺失传了,吴白雨便开始对其配方进行实验。他去考察玉溪、建水、易门这些地方的古窑口,去寻找这些地方的古瓷店,广泛地收集资料。

在考察的过程中,他亦颇有感触。云南的古代陶瓷窑口很丰富,而且云南烧制青花的地方很多,但是对古陶瓷、古窑口的保护不够,“除了玉溪窑,其他的古窑址破坏都很严重,甚至消失了踪迹,玉溪是保护得最好的了”。

他也带着自己的研究生去挖古窑,挖草、刨灰,有时候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地方有古窑,赶到时古窑址已经不在了。“痛心!很多古窑就这样遭到破坏甚至消失了,缺乏相应的保护措施,缺乏科学的考古发掘和保护,其中有很多未解之谜再也无法解开”。

虽然这样,也正基于此,2009年,吴白雨决定自己开始试烧青花的透明料和钴料的配方。

玉溪窑的青花之美

选钴料并不容易。吴白雨说,云南的钴属于再生矿,锰和铁的含量比较高,如锰含量高烧制出来的颜色就不一样。把钴料捡回来以后要淘洗,再研磨,磨得很细后,要用吸铁石把里面的铁吸掉,要是铁太多,颜色会发黑,如果锰的量过多的话,又会变成黄褐色。“古人也是这样做的,把钴料进行提纯,云南的历史上有一种料很有名,是朱铭料,朱铭料是云南顶级的青花料,当时是运到景德镇去给官窑青花使用的,民间是不能使用的,民间只能用黑料”。

云南青花大多以1250摄氏度左右高温烧成,由于龙窑窑内温差较大,多有生烧,加之坯泥中既含瓷土又含粘土,在陶瓷学术界一般称此类半瓷半陶的为“炻器”或“粗瓷”。从现存的古代云南青花可看出,因含粘土成分较多加之淘洗不精,大部分胎质疏松呈灰黄、灰青色,但某些出土器物,胎质紧密细致,胎体白度、烧成温度和瓷化程度明显提高,透明釉洁净,青花发色湛蓝,完全达到了瓷器的烧制要求和品级。

也正是这样,吴白雨在进行色釉料的配比烧制时,有过许多次的失败,每次烧制出来他都要比对思考,分析成分、比例、温度、时间、火焰的性质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导致了失败。

吴白雨烧制出的第一件比较满意的作品是2012年的一个梅花纹的青花小杯。它的青花的蕴散、发色,釉的开片,就很接近古代玉溪窑的青花。

“我一直在试,总觉得不对,经过反复的烧,对原料进行一遍遍的配比,每一次都要进行采土、配料、研磨、施釉、拉坯、试片这些过程,烧出来不像就会很失望。”很多次失败后,那个杯子烧制出来了。他发现,这里面有个奥秘,“我们都把古人想得太复杂了,其实古人的配方很简单的,他能用两种材料他就只用两种,不会像现在的色釉配方,用10多种材料,古代的民窑都是越简单越好,越简洁越单纯越好。我们有时候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反而是没有用的,后来我就把色釉的配方简化,结果烧出来的小杯子就很像”。

吴白雨还研究云南青花的画法,“它的题材很丰富,它的画风是写意的,具有生命力、活泼,朴(造型)、成(发色)、活(绘画的笔法)、润(釉色)。”他对云南青花的纹饰进行了归纳整理,整理成一些体系,把云青花的画法进行总结。他说,云南青花有各种飞禽走兽,特别是鱼。造型和笔法与景德镇青花不一样,晚期更简洁。“用笔更活泼生动,状态比较放松,深沉朴素,是老百姓民间的智慧”。

在他的眼里,云青花的美美在朴拙,这种美是玉溪青花骨子里的美,存在于几乎所有的玉溪窑青花瓷器上,无论是将军罐、玉壶春瓶,还是香炉、碗盏,甚至一小块不带花的磁片,都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墩实、平和与虔诚。另外,玉溪青花的蓝是古雅、深沉的蓝,从不追求明亮深沉的外表,只在乎内心的稳固与简朴。

当然,吴白雨更喜欢玉溪青花瓷的民间性。它生长在民间生活的常态中,自然带有活生生的秉性,活泼而不张扬,自由而不放纵,天真而不幼稚,朴实而不呆板,流畅而不草率,简练而不简单,通俗而不媚俗。这些都是官窑青花所不能比拟的。

2013年,吴白雨在玉溪一所专科学校建起了自己的工作室,教授学生学习云南青花的烧制。吴白雨说,他对云南青花所做的这些基础性研究或恢复云南的著名历史窑口的烧造,并不是为了完全复古,而是为了恢复这些古代窑口的烧制技艺以后,为创作出新的具有云南艺术特征的陶瓷艺术品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因为继承和传承的目的是为了创新。而他最终希望“我们云南的工艺美术文化要传承,一定既是一个艺术家又是工匠的人,所以我一直坚持实践和理论相互验证的学术道路”。吴白雨将多年研究的成果编辑成书,他的著作《云南青花瓷的工艺与绘画研究》也将在近期出版。

而关于云南青花还有着许多未解之谜,例如云南青花的起源和断代,各窑口之间的创烧年代,以及云南青花和景德镇青花、东南亚南亚青花烧造技术的渊源关系问题一直存在着诸多争议。但吴白雨认为,不可否认的是,云南青花是我国青花文化史上的重要篇章,它为中国元青花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路径,也在青花瓷烧制技艺向东南亚的传播过程中起到过不可替代的作用。在青花绘画的方面,云南青花有着独特的艺术审美价值,它朴实深沉,又活泼自由,代表了自由、质朴、和谐的审美情趣,生动地反映了云南人民幸福安康的生活情境。(记者 邓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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