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话古代才女之卓文君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这句脍炙人口的诗出自卓文君的《白头吟》。卓文君姿色娇美，精通音律，“肤如凝脂发抹漆”，“芙蓉为脸玉为容”，在家庭宴会中听得司马相如即席弹奏的《凤求凰》，早已慕名的才子就近在咫尺，怎么不撩起已经守寡沉寂的那缕清波。一个风流倜傥，一个阆苑仙葩，于是就演绎了一段文君夜奔的佳话。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面对家徒四壁的窘状，文君毅然放下了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当垆卖酒以维持生计，人们不得不相信，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任何困难。韦庄曾赞叹道“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诗圣杜甫的《琴台》也曾感叹“野花留宝靥，蔓草见罗裙。归凤求凰意，寥寥不复闻。”

在当时男女授受不亲的环境下，可以想象得到，文君为了能和自己心仪的人在一起，无惧传统礼教的束缚，夜奔，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作出了多么艰难的抉择。虽然在《诗经》中也有不少大胆的表白“纵我不往，子宁不来”，但也只停留在思念的层面，即使有想法也不敢付之行动“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时常提醒对方“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正因为如此大的付出，她才加倍珍惜两人的感情，当得知相如欲纳茂陵妹时，她在怨悔中写下了《怨郎诗》、《诀别诗》和《白头吟》。虽然生气“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但还报有一线希望“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她相信自己不顾一切追求的人会回心转意的，因此告诫他“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在文君的真情感动下，相如回归，使得这个美丽的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联曰：

谁信命中缘，求凰不负，奔夜甘随，情到斯时明月证；

天知心底乐，卖酒当垆，醒夫寄韵，贤成此举白头吟。

徐玉基先生评：上下联既求张力又紧扣主题，起句以虚，腰节以实，结句以奇，足见作者功力。一个“情”字，一个“贤”字，赋予卓文君以精彩形象。

悠雲2020/12/18于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