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一年之后,我成了重庆一家广告公司的主管。我不谈爱情,我不想爱。
我常常去楼下的火锅店吃火锅,一个人也吃得热气腾腾,我试图用这种方式忘记曾经。
心死,原来这么容易。那间50多平方米的屋里,是不是还有盛开的太阳花?是不是还有我为他洗的白衬衣?每当这样一想,我的心就会疼到要破裂。那爱过的一场,竟然是如此得不堪。
再一次看见柏延时,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站在我面前说,南西,今天晚上我可以请你去跳舞吗?
我呆了。
他笑着,半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知道吗,我几乎找了重庆所有的火锅店,打听一个爱吃火锅的女子,她的嘴唇边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笑着,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你,就像当年我在大学里找那个住在309室的女孩子一样。
我不让自己哭,但眼泪还是泄露了我的伤悲。我哽咽着说,柏延,我不是紫莲,我是南西。
他说,我知道你是南西。
他拿出皮夹子,取出里边的照片,说,这个女子,让我懂得了相思和爱情,懂得幸福原来就在自己手中,自己是可以抓住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子依然是那样的面容,只不过,她的嘴角多了一颗痣。
我,就是有那一颗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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