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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师范学院师资队伍建设成就显著

国立师范学院师资队伍建设成就显著

(1938~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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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办学12年令人瞩目的成就之一,可说是师资队伍建设的成就。不论是在学院发展的鼎盛时期,还是在艰苦时期,教师的数量和水平都足令同类大学羡慕,令本院师生自豪。国师优良的师资为历届学生津津乐道,也开创了学校重视师资队伍建设的优良传统。

一、引进与稳定

廖世承院长执掌国师之前,已有长期的高等学校管理经验,他认为“教师为学校之命脉”,学校能否办好,关键在于师资,继任的皮名举等院长也深谙此理,所以,学院一直将优良教师的延聘和稳定作为头等大事。1939学年度的院务行政计划指出:“师院师资,最为重要,不特须学有专修,且须人格足为师表,教法足资模仿;故本院聘请系主任及教授,兢兢业业,不敢掉以轻心。”但是,学院师资队伍建设面临的困难却不少。其一,由于政府多年不重视高等师范教育,教师来源不足。其二,抗战期间,教师的待遇并不比从前高,而生活费却日见提高,以致许多教师不能安于教书,在职教师弃教转业的很多。其三,后方机关都在努力争抢人才,优秀知识分子多为金融经济工程等事业所吸引,愿意到学校教书的知识分子减少。其四,北方各省及东南沿海各省沦陷后,名流人望,星散各方,联系不便,即便是联系好了,也因为战时交通困难、路途艰阻,难以成行。其五,国师创立之后,高等师范教育迅速发展,师范学院陆续增设,导致学校之间的师资竞争激烈。以1941年下学期为例,学院通过各种渠道接洽的教授有50余位,但应聘的只有20余位,而到11月份备尝艰险赶到学院的只有10余位。又如,章元石教授19409月即应聘为理化系主任,却因为交通阻碍,直到19414月才到达学院。1944年学院迫于兵灾搬迁溆浦的时候,各大学利用学院教师情绪不宁,争先罗致,使得师资队伍星散堪虞。

困难没有动摇学院建设高水平师资队伍的决心。在12年的办学历程中历任院长都亲自抓师资工作,他们或者利用到教育部述职和开会的机会接洽教授,或者委托友人和教育界的同仁推荐名师,或者利用报章杂志登载广告招聘教师。对急需的师资,学院以重要岗位相邀,更多的时候,是抱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态度,以十二分的诚意打动对方。因为有不怕碰壁、不计成败的精神,学院在蓝田时期即组建起了一支令同类院校刮目相看的师资队伍。西迁溆浦后,条件较蓝田时期更为艰苦,师资工作面临新的挑战,但学院多方努力,保证了较好的师资水平。抗战胜利后,学院复员于南岳,吸引教师的条件大不如沿海以及内陆的大城市,原有的教师流失不少,但学院还是想方设法引进了一批批的名流学者。

学院非常重视以制度来保障师资队伍的优化。创办初期即制定了《国立师范学院教员服务及待遇规则》,对教授、副教授和讲师的聘任和解聘、专职与兼职、每周授课时数、教学职责、月薪标准、加薪办法等作出了详细的规定,使师资工作有章可循。从薪水标准来看,教授薪水从300元至400元分为6级,副教授薪水从240元至280元分为3级,讲师薪水从140元至220元分为5级。该薪水方案在教授、副教授和讲师之间差距拉开较大,体现了学院对名师引进的重视。在1940年以后物价飞涨、部分教职员生活困难的情况下,学院则对月薪在200元以下的教职员逐月发放生活补助费。

19427月,学院重新制定《国立师范学院教员聘任待遇及服务规则》,规定教员分教授、副教授、讲师、助教四等,对聘请教员时的资格审查、聘任期限、解聘条件与辞职办法、薪俸标准、薪俸进级办法、兼职教员的支薪办法、教师的职责与义务作出了明确的规定。该规则鼓励教师长期在院任职,保护教师的合法权益,引导教师积极开展科学研究和参与学院管理工作。比如:规定聘任教员时,第一次试聘1年,第二次续聘1年,以后续聘均为2年;教员在聘约有效期间,除违反聘约之规定外,非有重大事故经呈准教育部者,不得解除其聘约;教授的薪水从320元至600元分为9级,副教授薪水从260元至360元分为6级,讲师薪水从180元至260元分为5级,助教薪水从110元至160元分为4级;专任教授、副教授、讲师每连续服务2年卓有成绩或有专门著作者,薪俸进一级,有特殊成绩并有重要专门著作或发明的,进级不受限制;助教每服务1年卓有成绩者,薪俸进一级,有特殊成绩或有专门著作的,其薪俸得进二级。专任教员对于学院所委托的担任研究、调查、导师、委员及参加各种会议负有义务等。

19451月,学院组织教员升等审查委员会,并推廖世承、孟宪承、郭一岑、章元石、赵敏学等5位先生为委员,专司教员升等审查工作。同年6月,再次修订公布《教员聘任待遇及服务规则》,除秉承以前的师资工作精神以外,对教员薪俸重新作了调整,规定教授薪水从360元至600元分为9级,副教授薪水从300元至400元分为6级,讲师薪水从220元至320元分为6级,助教薪水从120元至200元分为5级。这一薪水方案保护了部分专心授课的讲师和副教授的积极性。规定教员享有生活补助费基数、薪俸加成数、米代金、学术研究补助费等。规定专任教员授课以每周10小时(试验每2小时作1小时)或每学年20学分为准,比以前更为明确。规定专任教员任课时数超过规定的,可支兼课钟点费,但每周兼课钟点不得超过4小时,以利于平衡教师上课质与量的关系。

19479月,学院办学已有9年,考虑到有部分教授长期任职,需要调养身心和进修,根据教育部的有关规定,学院通过了《国立师范学院教授休假暂行办法》,规定凡在院连续担任专任教授7年以上的教师可以申请休假1年,教授在休假期间享受一切应有的权利。已届休假年限而所任课程无人接替、经系科主任商请留院任课中止休假的教授得另致报酬。这项规定体现了学院对久任教授的尊重和关心。为了防止此项办法影响正常的教学,同时规定每年休假人数不得超过全院合格正教授的十分之一,并且每系科以一人为限,休假的教授期满后有返院服务的义务。10月,院务会议通过了教员升等审查委员会拟订的《国立师范学院副教授、讲师升等办法》和《国立师范学院助教升等暂行办法》,规定:任职3年以上、教学成绩优良并有专门著作的副教授可升为教授;任职3年以上、教学成绩优良并有专门著作的讲师可升为副教授;助教连续任职4年、胜任正式课程者改任教员;而胜任两科以上课程并有研究报告或专门著作者,可升为讲师。

19498月,学院成立了聘任委员会,专司教员审聘工作,制定公布了《国立师范学院聘任委员会审聘教员暂行办法》和《国立师范学院教员升等暂行办法》,严格了教员的受聘资格和程序。规定任职4年、能任正式课程的助教可改聘为教员,能任两科以上课程并有专门著作者改聘为讲师。同时规定助教第一年不得正式授课。规定经教育部审定合格的讲师任职3年以上、教学成绩优良并有专门著作者可聘为副教授,而讲师资格没有经过教育部审定者,则任职6年以上才能聘为副教授。规定经教育部审定合格的副教授任职3年以上、教学成绩优良并有专门著作者可聘为教授,而没有经过教育部审定资格的副教授,则任职6年以上才可能聘为教授。

二、名师荟萃

在职教师的数量,1938年为25人,193949人,194064人,1941163人,1942103人,194391人,194493人,194585人,194689人,194791人,1948116人,1949119人。教师数量和同期的学生数量相比,保持在较为充裕的状态,完全能够满足教学的需要,这是学院师资建设的基本成就。从质量上看,1938~1949年,曾在国师任教授或副教授的学者名流达到170余位,他们或是从欧美留学归来的才俊,或是在国内大学或机关久经锻炼的人杰,学识渊博、经验丰富,都是当时国内一流的人才。学院年轻的讲师和助教也是精心挑选聘任的,其中不少人后来成为新中国教育界和学术界的领军人物。学院因众多良师的先后到来而展现出名流荟萃、宿儒咸集的局面。  国文系和国文专修科: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钱基博(子泉)、钟泰(钟山)、席启鲁思)、吴世昌(子藏)、周澄(哲肫)、张振镛(贞用)、钱堃新(子厚)、刘异(豢龙)、宗威(子威)、马宗霍、阮真(乐真)、骆鸿凯(绍宾)、陈天倪(鼎忠)。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张汝舟、彭昺(焌文)、刘通叔、王凌云、李洞庭、顾学颉、彭铎(炅乾)、王西彦。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章慰高(伯寅)、张舜徽、胡端(笠庵)、曾铮(金佛)、徐义(仁甫)、马厚文(先之)、吴则虞、郭晋稀。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吴忠匡(亚森)、蒋礼鸿(云从)、钱振夏(定淮)、石声淮(均如)、彭祖年(文樸)、徐运钧(梦玄)、曾仲珊。

英语系: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钱锺书(默存)、沈同洽(童侠)、张尧年、张雅(云谷)、李祁、汪梧封、郑觉民(乐莘)、李真、杨先焘、周骏章、钟期伟。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高昌运(子毂)、胡少煃、黄灵根(锦均)、张月超、徐承谟(燕谋)、曹陶先、殷炎麟、梁镇(采彭)、孑宝矩、刘重德。曾聘为讲师的先生有周缵武,教员有许艾。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潘家锦、周兴鄗(新浩)、柳典南、张文庭、尹世珍、黄孝楷。

史地系: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谢承平(澄平)、梁园东、王庸(以中)、余文豪、陶绍渊(子潜)、吴澄华、姚公书(琴友)、皮名举、李剑农、梁希杰、潘子端、陈守实、廖友仁、吴景贤、王德基、盛叙功、雷敢(伯涵)、厉鼎勋(则尧)、姚薇元。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萧熙群(印唐)、涂适宜(适吾)、唐长儒、邓启东、盛和翔(襄予)、刘熊祥(中立)、刘公任、萧廷奎、沈仲龙。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王炳庭(光午)、熊德基、刘祖泽、唐永銮、萧兰瑞、王慰民。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徐舜宗(一诚)、曹典礼(安之)、聂学淼。

数学系及数学专修科: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李达(仲珩)、任诚(孟闲)、钱宝琮(琢如)、陈传璋(琰如)、陆慎仪、彭先荫、杨善基、李修睦。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刘古杰(汉三)、龙季和、李盛华、徐燮(志亮)、李新民。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胡昭全(皖生)、萧而广(公宽)、李新民(莘民)、闻人乾、黄家器。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王熙强、李铭(磐如)、王介眉(慎修)、陈朝龙、刘虞风、龙成基(有理)、傅定文、刘谔夫、戴世虎、张岳钟、陆传务。

理化系: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陆祖安(静孙)、卢寿楠、章元石、葛祖良、胡昭圣(赣生)、方乘、尹以莹、谭文炳、庄鸣山(继严)、洪韵(铁琴)。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李国桢、吴培孙(燕谋)、吴浩青(延爵)、石任球、龙惕吾、聂崇礼、褚桂林。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戴惠完、谭婉容、杨祖武、左鹿笙、王英彤、萧庆祓。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戴文粹、曾云鹗(致远)、胡宏泰、熊哲直(聘三)、杨靖国(晓时)、杨孝寰(小凡)、张明生、陈思卓、张应春、贺越恒、张拔群、薛祚钟、郑兆思。

公民训育系: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袁哲(公为)、汪西林、罗荣宗(梦文)、陶愚川(勉如)、储安平、陈定谟、谢扶雅、熊梦飞(仁安)。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刘修如、林天葆、任宝祥(子桢)、李振声。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龙铁珊、李藉赐(直次)、蒋薰(心陶)、黄季顺。

教育系: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廖世承(茂如)、高觉敷、黄子通、孟宪承、罗浚(季林)、董渭川、陈一百(百一)、刘佛年、朱有光、朱有瓛 、郭一岑、王越(士略)、张文昌(闻沧)、程宗潮(砚涵)、周长宪(邦式)、王硕如、阮雁鸣、易克杶(阅灰)、司徒汉贤、王骏声、邹有华、陈东原、孙邦正、慎微之、陆永福、杜维涛、韩庆濂、杨同芳、张述祖。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谷延雋(秀千)、陈孝禅、钱亚新、陈达三、鲍兆宁、萧树模。曾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钱苹(润清)、樊兆庚(星白)、吴元训、孔繁铎、陈汝懋、颜克述、郑其龙、任宗炎。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梁世德(华光)、廖实中、林润萱、黄瑞轩、程懋珪(季如)、李伯黍、杨宜春、冯增佑(曾右)、曹文岑、杨尔衢、吴瑯笙、王钧(邵涵)、邹念劬(我劳)、陈锦光、刘慕清、孟湘柱、刘鹗业、刘绍莲、李兴藻。

体育系及体育童子军专修科: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金兆钧、赵敏学、江良规、涂文(奇峦)、陈奎生、刘志燮(寄尘)、曹庸方、吴麟若、黄金鳌、何积烺。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徐汝康(志华)、俞晋祥、葛衢康、沈书珽(佩言)、綦官秦、文进之、张登魁、李霖春(雨三)、程绂。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董承良、马名芳、胡钧昇(炼石)、涂传吁(志云)、刘已明、蒋旭。教员有郭文简。先后聘为助教的先生有张世锡、杨保罗、章钜林、刘运秀、章载新(又铭)、房惠康、俞贵方、陈乃真(本仁)、张谷泉、张友龙、刘德象(慎初)、宋佩珍、罗承勋、罗布、梁广训、何梅英。

博物系:先后应聘为教授的先生有汪德耀、罗士苇、李琮池、顾昌栋、王兆澄、廖友仁、徐本仁、胡笃敬。先后聘为副教授的先生有傅定堃(方履)、周干(第先)、潘次侬、关克俭。先后聘为讲师的先生有陈青莲。聘为助教的先生有李国柯。

音乐专修科:先后聘为教授的先生有唐学咏、周崇淑。副教授有容慕韫,教员有张子瑜,助教有陈绍基(浩然)。

曾任教共同课目的教授有周世辅、沈梅叶、王书青、张起均,副教授有关际颐、刘杏春,讲师有江锐、何修诗,助教有吕耀南、梁尚彝。

曾担任学院特约讲师的有邹新垓、伍仲、夏开权先生,曾担任学院特约教授的有Paul RAbbottBessie StoneDBVan Dyck,及苏达益、章辑五、曹廷藩、胡子安、罗念生、艾伟、张尧年、廖革扬等先生。

三、教师的贡献

有了高水平的教师队伍,学院一方面明定教师职责,一方面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使教师们在教学、担任学生导师、科学研究以及参与学院管理等方面均有突出的作为和贡献。

对于教学的安排,学院充分考虑教师的专长和基础。以教育系的陈一百、刘佛年、郭一岑3位先生为例。陈一百先生曾就读于金陵大学哲学教育系,获文学学士学位,接着就读于美国康乃尔大学研究院,攻读教育统计与心理测量学科,获硕士学位,后又转入加州大学和斯坦福大学学习和研究,在教育心理和统计测验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到院后,学院根据他的优长,安排他讲授《教育心理》和《统计测验》。刘佛年先生从国立武汉大学毕业并在国内从事了一段时间的哲学研究之后,又赴英国剑桥大学及法国巴黎大学专攻哲学及论理学,他到院后,开的课程为《哲学概论》和《论理学》。郭一岑先生从北京文汇大学毕业后,留学德国柏林大学和蒂宾根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由于他主攻心理学,到院后开的课程为《普通心理学》和《发展心理学》。有了合适的教学安排,教师们各得其所、各尽其能、诲人不倦。学生评价国文系钱基博教授“批改学生的文辞习作,丝毫不苟,务使文理不通的学生,经过疏导,渐渐把字句弄清畅。遇着太低能的学生,不厌其烦地将他招来,细心指点”;史地系皮名举教授“讲课史料娴熟,不蔓不枝,有重点”;国文系彭铎先生讲授《国学入门》,“大凡经史子集,无不钩玄摘要,一一涉及。讲课边写边讲,旁征博引,知识容量大”;教育系朱有瓛教授讲授《中等教育》,“涉及英法等国三三制,六年一贯制,中职,如数家珍”。学院有许多以教书为终身职志的教师。1943年,学院根据教育部的要求调查久任教员情况,发现陈定谟、郭一岑、金兆均、高觉敷、钟泰、姚公书、钱基博、张振庸、马宗霍、唐学咏、黄子通、谢扶雅、章元石、席启、朱有光、阮真、钱堃新、周澄、郑觉民、周邦式、张文昌、罗荣宗、洪韵等20余位老师均已连续任教10年以上。

教师在教书之余,还负有训导学生的责任。学院要求教师对学生实施严格而人性的训导,使学生在校时能敦品力学,毕业后能献身教育。每学年开始时,训导处分系将每一年级的学生按10人左右分组,每组聘定一位导师,导师根据学生个性,对学生的思想、行为、学业及身心健康进行指导,内容涉及学生衣、食、住、行、攻读、劳作、休闲、操练、集会,以及对于国家、对于社会等应有尽有之各项活动。学院要求导师:“应注重积极的指导,而不好为消极的干涉;应注重人格的感化,而不仅为事务的管理;应力求真理的了解,而不徒尚形式的法治;应领导其习于自治,而不流于被动;尤以全体师生能于各方面一致施行共同生活,为训导上惟一之原则。”在师生共同生活的信条下,学生生活的各方面,导师都随时加入,从晨操到运动会,从爬山到郊游,从总理纪念周到同乐会,处处体现师生融洽亲爱的精神。通过导师制,教师对学生言传身教,为学院优良学风和校风的养成奠定了可靠的基础。由于名师云集,学院研究风气浓厚。历任院长在办学经费有限的情况下,对于与学术研究有关的图书仪器以及刊物印刷等开支,总是尽量倾斜。学院办的《国师季刊》、《国立师范学院旬刊》、《师声》等刊物登载了大量教师的研究成果。廖世承院长在掌院期间,尽管院务繁重,依然撰写了《师范教育与抗战建国》、《抗战十年来中国的师范教育》、《三十五年来中国之中学教育》等长篇理论文章,对高等师范教育和中等教育进行了深入研究。其他教师研究成果更多,以在院期间的著作计,有储安平教授的《说谎者》、《英人、法人、中国人》、《袖珍文库》,阮真教授的《中学国文教学研究》,钱基博教授的《增订新战史例孙子章句训义》、《宋金文学史》,李剑农教授的《中国近百年政治史》、《中国经济史》,黄子通教授的《儒道两家哲学系统》,谢扶雅教授的《人生哲学》,周邦式教授的《法律学概论》、《刑事诉讼法精义》、《最新六法全书》,王越教授的《教学原理》,高觉敷教授的译著《形式心理学》,马宗霍教授的《说文引经考》,骆鸿凯教授的《语原十二卷》,王骏声教授的《科学基础之哲学》,张文昌教授的《中等教育》、《中学教务》、《中学行政概论》、译著《西洋教育史》,阮雁鸣教授的《教育哲学》,雷敢教授的《中国上古史》,孙邦正教授的《教材与教学法》,文进之教授的《太极拳剑与推手》,邹有华教授的《测验与统计》,邓启东教授的《热力学原理》等书出版,因为经费困难和印刷条件限制未能及时出版的手稿有100余种,论文更无以数计。钱锺书教授在国师完成了《谈艺录》初稿的一半,构思了小说《围城》。

各系的学会和研究室也获有相当的成果。以史地研究工作而言,曾先后完成中国地理挂图30余幅,世界地理挂图20余幅,历史挂图20余幅,并曾刊行《史地教育特刊》和《史地教育》半月刊,并设计史地教学幻灯,供应给其他学校作为教具。就教育研究工作而言,自1944年春与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达成沟通国际文化、交换研究资料的协议后,学院于1945年春设立教育资料室,大量订阅各地报纸,征购各种书刊,剪贴各类教科新闻,编制抗战以来教育性质出版物目录,并搜集各种教育资料,与哥伦比亚大学交换。教育资料室还曾绘制各种教育图表,如中、日、美、法、意、英、丹麦等国学校系统及各级教育机构分配图,人类史各期教育的演变表,中国现行学制系统图,瑞士学制系统图,丹麦学制系统图,基因配合与遗传关系图,个性性别的决定图,细胞繁殖分裂图,婴儿运动发展顺序图,中国高等教育、中等教育、初等教育历年趋势图等等。还曾按年出版《教育新书目录》,按月出版《教育论文索引》分赠各大学和图书馆,以推进学术研究和交流。体育与童子军专修科的师生为了召集社会各界人士共同探讨以“民族为本位之中国体育”所需要的理论与实际,确立民族体育的中心思想,寻找中国体育发展的正确途径,于19415月创办了《体育与健康教育》双月刊,这本刊物广泛介绍欧美新兴理论与实践,报道国内体育动态,发表体育与健康教育专论,刊登学校体育教材,成为当时国内影响很大的体育类学术刊物。国文系的师生19431月创刊的《卮言》,是当时国内唯一的文言刊物,以“知博行约”为宗旨,刊载了海内国学名家的众多作品。

参与院务是教师们贡献于教育的另一种途径。教师参与学院行政主要有三种情形:一是兼任系、科或处、组主任,主持某一系科或处组的工作;二是选为教授代表参与院务会议,议决学院的重大事项;三是聘为专项工作委员会委员,协同开展专项工作。按照学院的组织大纲,历年中各系主任和各处主任均是由教授兼任的。学院的重大事项由院务会议议决,院务会议除院长、各处主任、各系科主任、会计主任为当然出席人员,秘书、各组主任、先修班主任、军事主任教官、院医、附中校长列席外,另有若干位教授代表出席。教授代表出席院务会议的制度从学院成立即开始施行,一直坚持不断。如1939学年度下学期的教授代表为孟宪承、钟泰、沈同洽、马宗霍、谢澄平、王以中、陆祖安等7人,1942学年度上学期教授代表为黄子通、李剑农、郭一岑、钱基博、周邦式、储安平、王越等7人。教授代表参与院务会议使尊师重教教授治校的理念得到落实。学院各专项工作委员会的设立也发挥了教师们的聪明才干和奉献精神,如社会教育推行委员会、编辑委员会、图书委员会、卫生委员会、建筑委员会、课外作业指导委员会、奖贷金审查委员会、实习指导委员会等,均由教授担任委员,既有利于发挥教师的积极性,又有利于提高决策的科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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