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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连续剧《烧车御史谢振定》

 

电视连续剧《烧车御史谢振定》

(和府门口,日)

(谢振定与二人走到军机大臣,内务府总管和珅的府宅门口)
柱子:老爷,这里不晓得是那位大官的府宅,好生气派呢。
陈春:你没看到上面写着和府二字,定是和府啊。
柱子:和府的主人是位什么大官啊。(有人提着东西进府)你们看,这些人都是去送礼的吧。
谢振定:你们不要胡乱说话,管他是什么大官,我们不要招惹是非。(转身要与二人离开,一辆豪华的马车奔驰而至。)
几个衣着锦绣的随从簇拥而行。
随从甲:(朝谢振定三人)哪里来的野狗,为何挡道?快些滚开!
谢振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是在京城,你们怎么能如此霸道?
随从乙:(挥鞭朝谢振定打了过来)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滚开!
(叭的一声,陈春眼急手快,挡在谢振定身前,一手抓住了鞭子)
陈春:不要伤我家老爷。
随从甲:(抽刀冲了过来)好大胆子,你们竟敢在和大人门口撒野,老子斫了你!
陈春:(松开鞭子,抽剑在手,摆开架式)老爷快走,这里我来应付!
(谢振定一时不知所措,此时,身后走来一名衣着朴素,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这人是和硕礼烈亲王爱新觉罗·永恩)
永恩:住手!
随从甲:你是何人,敢管我和府的闲事?
永恩:你这狗奴才,竟敢狗仗人势?
随从甲:你敢骂我?老子劈了你!
(挥刀朝永恩杀了过来)
永恩:(大怒)给我拿下这狗奴才!
永恩随从:嗻!(抽剑迎了上去,两个交上手,那人不是永恩随从的对手,随从乙上前合战)
(谢振定正要陈春相助,和俯内一队官兵冲了出来。)
为首的:大胆刁民,竟敢在总管府前放肆,还不快束手就擒?
永恩:(朝随从)住手。(随从跳出圈内)今日我倒要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为首的:把他们给我绑了!
谢振定:此事与这位先生无关,祸是我惹的,你们要抓便抓我。
为首官兵:给我一起抓起来!
(不由分说把众人绑了,谢振定也不敢多言,由他们绑了)。
随从甲:(踢了永恩一脚)叫你管闲事,今日看你怎么死。
永恩:好!踢得好!看是我死还是你死!(随从甲还要动手)
为首的:不要在外头动粗,押他们进去!(官兵与随从将永恩、谢振定等押向和府)
谢振定:(与永恩平肩相向)恩公,是我连累了您。
永恩:(淡然一笑)你倒还仗,不会有事的,进去后你不要多说就是。
谢振定:是。

(和府内,日)

(和府鲜花盛开,宽敞气派,富丽堂皇,官兵与家丁押着永恩与谢振定入得其内)

为首官兵:将他们押到后殿的黑房中。
众官兵:嗻!(推推搡搡将几个往后面押)
永恩:且慢!
为首官兵:(厉声)你要干什么?
永恩:我要见和珅!
随从甲:你找死啊,和大人的名讳你也敢叫?
永恩:狗奴才!你敢如此,就不怕诛你九族?
随从甲:来了个疯子,你当你是谁啊!哈哈!到了黑房子里你就知道厉害了。
为首官兵:少啰嗦!走!(推着永恩往里走)
(三十出头的和珅春风得意地从屋内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和珅:(皱了一下眉头,打着官腔)何人在此喧哗?
随从甲:(上前跪下)回禀和大人,奴才方才与夫人回府,途中遇到这几个不识趣的刁民,敢拦路取闹。现在把他们抓了进来,听候发落?
和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去去去,几个草民你们去发落就是,不要到府上闹。
随从甲:嗻!
为首官兵:(快步上前)和大人,有人要见您。
和珅:不见,本官没空!
为首官兵:嗻!
(和珅转身朝里走去)
永恩:(大声)和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连本王也不见?
和珅:(停住步,大吃一惊。)是谁?(转身朝院中走来)
和珅:(惊恐万状)啊哟,是谁把王爷给绑了。好大胆子啊,快给王爷松绑!
为首官兵:(慌张)嗻!(来给永恩松绑)
永恩:(闪开)放手,本王今日要带绑去见圣上,请和大人作陪!看本人王犯了什么法,由圣上处置。
和珅:(伏倒在地,磕头不迭)王爷,这些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听凭王爷发落,请王爷开恩!(不断地磕响头,磕到头上出血)
永恩:好了,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且饶你一回。不过你的罪可免,这两个该死的奴才罪不可恕!
和珅:(如释重负,起身)多谢王爷不罪之恩!(朝为首官兵与随从)狗奴才,还不快给王爷请罪?
随从甲乙与为首官兵下跪磕头
随从甲: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饶我一命!
永恩:你不是说本王是疯子吗?
随从甲:奴才该死!
永恩:(冷笑)这可是你说的!来人啊,将这狗奴才凌迟处死,其余二人押入官府,按律处理。
谢振定:(被人松了绑,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上前)王爷,此人不过是一个听命于他人的奴才,请王爷手下留情吧。
永恩:你倒是个有分寸的人。好,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他个全尸吧。
和珅:(朝谢振定投来打量的目光,复朝永恩)多谢王爷开恩。(兵丁将那三人押走)
和珅:(换了一副奴才嘴脸)王爷,今日之事实在是奴才管教不严。明日奴才便自去面圣,自请其罪。难得王爷上敝府,何不赏脸喝几杯?
永恩:(望了一眼和珅的狼狈相)免了吧,圣上那里你也不要请罪了,这酒本王也喝不起。你下次再如此纵容属下,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和珅:(头如捣蒜)嗻,奴才定当对他们严加管束。
永恩:看在你年轻有为,忠心为大清效力的份上,这次且不追究。
和珅:谢王爷!来日奴才再上王府登门谢罪。
永恩:免了。
和珅:(望着谢振定问永恩)请问王爷,这位俊秀的公子是王爷的什么人?
永恩:(迟疑了一下)是什么人你问了干什么?……这是我的门生,你还想刁难他不成?
和珅:岂敢,岂敢!
永恩:(朝谢振定)我们走。
(也不理和珅,拂袖而去)
和珅:(长舒了口气,对贴身随从达春)你们快去弄清那青年人的来历。
达春:嗻!(跟了出去)

(大街上,日)

(谢振定等人随永恩出了和府,见离和府远了,朝永恩纳头便拜)
谢振定:小人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永恩:(呵呵一笑)这位公子且起,听你口音不是京城中人,不知你来京城有何贵干?
谢振定:(站起来)学生是湖南湘乡人氏谢振定,因会试刚入京城。不想今日碰上这种事,若不是遇到王爷,只怕祸事大矣。王爷救命之恩,小人当永远铭记在心。
永恩:原来你是进京会试的举子。好好,你既然与本王有缘,来日你高中之时,记得来报一个喜讯。
谢振定:托王爷的洪福,学生若是有幸得中,定来登门拜谢恩师。
永恩:我何时成了你的恩师?
谢振定:王爷先前不是与那和大人说过,我是您的门生吗?难道王爷说的话也不算数了?
永恩:呵呵……你倒会攀枝结叶。好,本王爷今日便认了你这个门生,你若是在京城中有什么难处尽管前来找本王。
谢振定:(大喜)多谢恩师。学生并非趋炎附势之人,而是王爷一身正气,满腹经纶让学生钦佩。(纳头又拜)
永恩:好。本王也很喜欢你这种个性,本王今日还有事,来日有空再聊。
(与随从离去)
(谢振定目送永恩离开)
柱子:(心有余悸)老爷,今日好险。没想到到京城来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这些当官的这么凶狠啊。
谢振定:今日幸亏遇上了贵人,不然,我们几个不死也要脱层皮。
柱子:这个和大人比老爷年纪大不了多少,却有这么大的权势,真的可怕。
谢振定:现在是满人的天下,我们再大的本事也比不上他们。
陈春:老爷,这位王爷比他还厉害,说要那个死就那个死,那个和大人在他面前也威风不起来了。可怜那几个下人,倒了大楣。
柱子:你还威风,今日若不是你与他们争斗,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和大人处死了下人,我看你也该死。
陈春:(惊吓不安)老爷,小的有罪。小人也不想什么荣华富贵,请老爷饶过小人,将小人打发回乡下去吧。
谢振定:此事也不怪你,若不是我一时气盛,与他们争执,也不至如此。此事与你无关,天大的事也由我担当。只是你们日后在京城中凡事要小心,做到得理让人,骂不回口,打不还手。若再惹出祸来,我一个小小的举子,怎么也保你们不住。
二人:是。
谢振定:陈春,你是性情中人,我们情同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此次若是不中,我们便回乡下,一同以农耕为业。你不要再打退堂鼓了。
陈春:多谢老爷不开罪于小人,小人听从老爷。
柱子:老爷向来清高,今日为何要巴结那王爷?
谢振定:你不明白,我结识王爷主要是避今日之祸。那曾有其他奢望?
陈春:结识了王爷就能避祸?
谢振定:当然,我成了王爷的门生,这些人就投鼠忌器,不敢加害于我们。
柱子:原来如此。
谢振定: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三人朝烂面胡同而去)

(和府,日)

(和珅在书房中焦急地踱步,达春匆匆进来)
和珅:那人是什么人?
达春:回禀老爷,那人不过是一位进京赶考的举子,与王爷非亲非故,不过他在途中竟厚着脸皮拜了王爷为师。
和珅:(松了口气)这还算好,要是得罪了皇族,我的前途就完了。
达春:老爷如今深得皇上恩宠,何人敢与老爷作对。
和珅:你懂什么,其他人得罪了不要紧,但这些王贝勒却是得罪不起的。他们的平时不管事,但真要是管起事来,皇上也得让他们几分。
达春:小人不明白。
和珅:你当然不明白,大清江山是他们的共同祖辈打下来的,皇帝对其他王室兄弟自然存有顾忌。而礼恭亲王永恩是十二位铁帽子王之首,在王室宗亲中说一不二,威望极高,故皇上极力笼络他。他平时十分低调,不过问朝政,以书画诗词为乐。但有人得罪了他,他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谁都难逃其劫啊。
达春:原来如此。不知老爷如何应对?
和珅:(沉思了一下)你速去请吴先生。
达春:嗻!
(不一会,翰林院编修,和珅之师吴省兰来到和珅书房)
吴省兰:(施礼)下官参见和大人。
和珅:先生不必多礼。
吴省兰:和大人今日召见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和珅:先生请坐。(请吴省兰坐下,一起喝茶。)学生虽得圣上器重,然年青资浅,难以服众。且官场纷杂,学生如履薄冰,常惶恐不安啊。
吴省兰:和大人聪明过人,才能超群,能得皇上信任,如日初升,如一股清风,一扫官场老迈迂腐之气,实乃国家之幸。和大人不可顾忌太多,自缚手脚,有负皇恩。
和珅:先生一言,学生茅塞顿开。不过高处不胜寒啊,今日一事,还请先生指教。
吴省兰:下官与达春同来时,已略知其情。此事可大可小。
和珅:请先生明示。
吴省兰:礼恭亲王为人低调,不争权利,若能谅解和大人,此事可能不了了之。若他有意无意去皇上面前参大人一本,大人如今根基未稳,难免成众矢之的,如此便会凶多吉少啊。
和珅:(焦急)依先生之见,此事当如何了断?
吴省兰:依下官之见,和大人一则将肇事者严加处理,以平王爷之气;二则写下一本,向皇上自请其罪;其三,投其所好,向王爷示好,王爷念同是八旗子弟的份上,定会不计较此事。
和珅:(喜)先生所言极是。只是如何向王爷示好?
吴省兰:王爷素爱书画,平日游山玩水,与文人结伴。大人可游说一二位与王爷深交的文人,陈说大人的能为与德才,同时,王爷不爱金银女色,却爱赏花植草。大人可选珍贵花草相送,王爷只要受了,此事便可了断。
和珅:(大喜)先生真我良师也。(朝外)来人。
达春:小人在。
和珅:将今日那闯祸的人严加处罚,不得姑息。
达春:怎么处置?
和珅:(做了个杀的手式)
达春:嗻!
吴省兰:下官告辞。(和珅送出)
达春:那个湖南的举子如何处置?不如派人将他也……?
和珅:(想了一下)不成,他已拜王爷为师,此事只怕弄巧成拙。这个举子看上去厚道,实际颇有心计。你们留意他就是。
达春:此人千万不可让他中榜,不然,您就多了个敌人啊。
和珅:这个轮不到你操心。你要记得将今日处置了的三人安排好后事,家属也要安抚好。
达春:嗻!老爷恩威并举,奴才敬佩。
和珅:(挥了挥手)好了,你去办事吧,本官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
(达春退下,和珅在书房中沉思。继尔写折子)

(南书房,日)


(乾隆与永恩在书房中对弈)
乾隆:泉之(永恩字)啊,近来你的棋艺大有长进啊。
永恩:与圣上相比,差之甚远。
乾隆:你也学习谦虚了。朕知道,你们都让着我,呵呵!
永恩:圣上才智过人,世所罕见。
乾隆:你也说假话了,朕如今难听到有人讲真话,谏直言了。朕不是被人害死,而会被人捧杀啊。
永恩:圣上,臣所言句句是真。
乾隆:(笑)你也不必在意,奉承话个个爱听,朕也不例外。
永恩:圣上,臣有一事想进谏。
乾隆:(放下棋子)什么事?是不是和珅家丁误抓爱卿之事?
永恩:(惊,棋子停在空中)圣上如何知道?
乾隆:和爱卿昨日便呈上奏折,自请其罪,要朕发落。朕不知其详,故想听听泉之的主意。
永恩:(暗自惊讶)原来他早就向圣上请罪了。(迟疑了一下)和珅倚才自傲,纵容恶徒,捆绑王爷,理当治罪。然他乃我八旗子弟,又年少无知,此次便饶了他吧。
乾隆:哈哈!泉之宽宏大量,实现难得。和爱卿年轻有为,乃国家栋梁,又系八旗子弟,理当厚待宽容。且此事泉之亦未表明身份,是想闹着玩,不知者不为过嘛。此事虽然原谅了他,但不可如此放过。朕罚他半年的俸禄,并以黄金百两,向你赔罪。不知泉之意下如何?
永恩:(跪下)圣上金口玉言,臣岂敢不遵?只是那一百两黄金臣就不要了。
乾隆:朕知爱卿向来淡薄富贵,心地善良,朕就依了你。和珅免赔黄金,不过朕却是要赏爱卿黄金百两,以表彰爱卿宽厚待人之举。
永恩:(下跪)谢主隆恩。
乾隆:如今大清虽是如日中天,却贤才难求。朝中尽是阿谀奉承之辈,老朽暮气之臣。朕想不拘一格启用新人,今年又临会试,泉之可留心观察,若有合适之士,可举荐于朕。
永恩:嗻!圣上英明,圣上近来启用了不少八旗年轻才俊。依臣之见,这些人出身高贵,得势之后,必不知所以,故得小心监督才是。在不妨碍八旗掌权的前提下,可多选汉族年轻人才,为圣上效力。
乾隆:泉之所言甚是。泉之啊,你与朕流着同样的血,大清兴衰与我们息息相关。你可要替朕分忧啊。此次会试,你可要多替朕留点意。
永恩:(激动)臣誓死效忠圣上,臣自当替圣上效犬马之劳。
乾隆:好了,朕今日还有事要忙,棋就不下了。
永恩:臣告退!
(永恩告退出宫)
乾隆:(对贴身太监陈进忠)去查一下那举子的来历。
陈进忠:嗻!
乾隆:(坐在棋盘前自言自语)朕要看看这个卒能不能将军!哈哈……(将卒子放落棋盘中)。

(礼恭亲王府  日)

(永恩与宗室辅国将军永忠在一起喝茶)
永忠:王兄啊,听说你被那小子捆绑进了府?
永恩:唉,快莫提了,我被和珅这小子气死了。
永忠:这还了得,他一个奴才,竟敢捆绑亲王,没有王法了?王兄何不去圣上面前告他一状?
永恩:老弟啊,那和珅可是狡诈之极,他早就防着我会去告状,他倒好,先去请罪去了。圣上不治他的罪,我也奈何不了他。
永忠:(吃惊)咦,这小子不过三十出头,竟精于此道,难怪会博得圣上重用。只怕日后会成为人精呢。难道王兄就善罢干休了?
永恩:唉!如今他深得圣上宠爱,圣上对他言听计从,又是我八旗子弟,那些肇事者也从严处置了,我还能对他怎样?此人若真是一心为大清效力,倒也是大清之幸,若是一心使奸,将来只怕是个祸害啊。
永忠:王兄,依我之见,不如邀几个宗室王贝勒再参他一本。他胆敢对亲王如此,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王威又何在?
永恩:(沉默良久)不必了,他正得圣上重用,圣上又替他开脱了,我们再就此事如此,就显得气量太小,圣上也未必会准。我看还是忍一忍吧,若他真是个有胆识的人才,我们也不必为此事计较了,毕竟此事是他的下人不知我身份才干的事。
永忠:没想到王兄会如此宽厚待人,我听说此人野心极大,笑面毒心,为人狡诈,心狠手辣,只怕会养虎成患啊。
永恩:(淡然一笑)你我皆看淡富贵权利之人,能得其乐便足矣,他再狂,也跳不过我们的手心。现在一切但凭圣上作主,我们不必多操空心。
永忠:哈哈……王兄所言极是,与其混迹是非场中,不如与岁月为伴,文墨相陪,寄情于山水名胜。
永恩:也是。不过我们坐食皇禄,还是要替大清江山社稷与黎民百姓操心啊。
永忠:这个自然。
(两人喝了口茶)
永忠:听说那惹事的人是位进京会考的举子,不知王兄为何要帮他?
永恩:本王也是路见不平,一时冲动。那举子看上去是个耿直之人,只是不知他的才学如何。
永忠:王兄向来低调,此次竟管起闲事来了。呵呵……看来那位举子与王兄有缘。要了解此人不难,此事包在我身上。
永恩:好了,我倒不是要举荐此人,是担心他十年寒窗,却因得罪和珅而不得中。
永忠:此事我好生留意就是,若那和珅存心害他,我自会向圣上参他一本。
永恩:唉,只怕本王救他反而会害了他。不谈这些了,敝府后花园开了不少花,贤弟不如一同前去赏花。
永忠:(大喜)知我者王兄也。
(两人携手朝后花园而去)

(礼恭亲王府 后花园 日)
(后花园中春草新发,鲜花绽放,永恩与永忠一前一后在花园中赏花。)
永忠:王兄园中桃红李白,尽是奇花异草,真是芳香扑鼻、让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啊。
永恩:呵呵,贤弟过奖了。我们虽有满腹抱负,却只能玩物寄志,实在是自甘堕落啊。
永忠: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你我避开皇权之争,享受祖辈的福荫,其实也是一种境界。不问朝政,多探风情,清闲自在,连神仙也羡慕呢。
永恩:贤弟所言甚是。
(两人来到后山的小亭中坐下,下人端来点心与酒水,两人一起喝酒聊谈。)
(一个下人上来)
下人:启禀王爷,有人求见。
永恩:是何人?
下人:(递上拜帖)是和大人。
永恩:(看了一下帖子)字还写得不错。他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下人:回王爷,和大人亲自给您送花来了。
永恩:不见,就说本王不在府里。
下人:嗻!(退下后,又转身)王爷,那些花呢?
永恩:什么花?
下人:都是些西洋运来的奇花异草,都运到府上来了。
永恩:(沉忖了一会)好了,花留下,将钱给他。
下人:嗻。
(不一会,花被几个下人抱着,端着送到花园,永恩不由自主地看了几眼)
永忠:好花啊。
永恩:这些花草的确少见。
永忠:这和珅真会投其所好,难怪圣上会如此器重他。
永恩:越是这样越可怕,对此人我们可得留心才是。
永忠:王兄所言甚是。(两人继续交谈)

(烂面胡同湖南客栈,日)
(谢振定等人找到谭声元,与他相见)
谢振定:此次在途中多蒙希斋(谭声元)相助,方顺利到此,不然,将错过会试之机。所借银两现在如数捧上。
谭声元:你那些失窃的银子追回来了?
谢振定:只怕追不回了。
谭声元:那你那来的银子?你在京城中还有些日子,没有银子怎么行?银子你用着吧。(退给谢振定)
谢振定:(推辞)银子虽未追回,但有贵人相助,到京城的费用不会有问题了。谭声元:有这样的好事?不如说来听听?
谢振定:不说这个事了,还了你的钱,我就心安了,不然,我反倒无心考试。
谭声元:芗泉兄也是性情中人。(将银子接了过来。)不知芗泉兄安顿下来了没有?
谢振定:我住在椿树胡同,此次我三哥振宁也参加会试,他已经先到了,我和他住在一起方便此。
谭声元:原来你哥哥也是举子。
柱子:我家老爷五兄弟有三个举人呢。
谢振定:(横了柱子一眼)你又多嘴。
谭声元:芗泉兄真是书香门第之家。你若有空,多来这边坐坐,这里湖南人很多,这个院子里都是从湖南过来参加会试的举子。
谢振定:好,不过现在那里有时间与大家交往,会试在即,还得好生备好功课才行。
谭声元:靠这几天来突击,也不过是急时抱佛脚。我反正不抱希望,到这里多结识几个朋友也是一种收获。其实,你才学再高,朝中没人的话也难以入选啊。
谢振定:这是为何?
谭声元:芗泉兄真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不问世间事啊。如今官场黑暗,用人更是黑暗。你纵有盖世才华,若朝中没人,不进贡找熟人,就难以得中,许多人都是内定了的。
谢振定:我考举子时并没花什么钱啊?
谭声元:你是碰上了个好主考官。考个举子门槛低多了,但亦有舞弊与行贿之事,考贡生,当翰林可不一样啊,那可是一步登天,当官发财啊。现在大部分的举子都在活动,有钱钱的在花钱,没钱的在找关系,没钱没关系只能是陪考碰运气。谢振定:原来如此,难怪我去年自己感到考得不错,结果却落了榜。我无钱可花,无势可依,就来碰碰运气吧。
谭声元:芗泉兄在京城中难道就不认识朝中的高官?
谢振定:认识又有何用?我又没钱可花。
谭声元:那可大不一样,若是认识朝中大员,他怜惜你是个人才,就会帮你,也不必花太多的钱。不过,你要承诺日后会来感恩他,成为他的人。
谢振定:难怪朝中一个一帮人,原来是这样。
谭声元:你真没个熟人?
谢振定:(想了一下)熟人倒是有一二个,官不大。只有王杰王大人是我父亲乡试时的座师,去年会试看拜见过惺园前辈。
谭声元:(大喜)这就好,王大人现在深得圣上重用,官至军机大臣。你不妨备点什么特产,前去拜见王大人,他若是肯帮你,肯定有机会。
谢振定:我不想为了功名而自损文人的名节,故我不会在考前去拜见任何人。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事我不会去做。而且,据我所知,王大人为人清正,肯定不会为我去找门路。还是凭真本事吧,如今皇上圣明,考场中有些见不得人的事肯定有,但不会象传说中的那样可怕。
谭声元:(叹惜)你真是迂腐啊,我要是有这种关系早就去了。你既然不走这条路,我也不好劝你。我们不聊这些了,今日无事,不如去见见几个老乡?
谢振定:今日不早了,我还是等考完后与老乡聚会吧,来日方长呢。
谭声元:好。那我送你吧。
(谭声元正送谢振定出去,便见一个青年书生陈培英进来)
陈培英:希斋老弟,你在和谁说话?
谭声元:原来是月查兄。快进来坐坐。
陈培英:(望了一眼谢振定,吃惊状)是你?
谢振定:(有些茫然)这位兄台,您是……
谭声元:(望着两人的表情)你们认识?
陈培英:见过。
谢振定:不认识。
谭声元:你们到底见没见过?
陈培英:当然见过,是今天见过。
谢振定:(狐疑)今天见过?兄台是在开玩笑吧?
谭声元:(如恍然大悟般)芗泉兄,月查兄是在调侃你,他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见过。呵呵……来,坐下再说话。
谢振定:原来这位兄台如此风趣幽默。(复坐下)
陈培英:(一边入坐,一边说)那可不是这样,是我先前真的见过他。是我路过和珅和大人府时见过的。
谢振定:原来如此,今日之事,真让你们见笑了。
谭声元:你们说什么啊,我被你们蒙在鼓里。
陈培英:今日这位兄弟勇斥和珅的家奴,被押入和府,如今竟能平安归来,实在是了不起啊。不知兄弟尊姓大名?
谢振定:在下姓谢名振定,字芗泉,湘乡人氏。
陈培英:原来是芗泉老弟,在下姓陈,名培英,字月查。与你一样,是此次进京会试的举子。
谭声元:你们先别多聊,今日芗泉兄到底是什么事得罪了和大人?
谢振定:是他们先找事,把我们押进府中,和大人后来放了我们,并将那几个家奴严惩了事。
谢振定:(大惊失色)竟有这种事?芗泉兄得罪了和珅和大人,这可怎么得了?你快些回乡下去吧,这会试也不要考了,避祸要紧。
谢振定:这是为何?
第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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