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挨着城的边将要出溜下去的时候,河水泛起的波光闪着金色,树在余晖中清丽脱俗,即便是楼宇也被夕阳涂上了一层干净清晰的色彩。
飘过的吉他声叫醒了沉睡的婴儿,路旁穿老头衫的老头,也探出脑袋,睁着迷蒙的小眼,去探寻吉他的声音。
台阶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二十来岁。男的黑色老头衫,黑色短裤。头发可怜地耷拉在额前,刀条的脸上嵌着个瘦削的五官。女的穿桔色短袖,黑色短裙,白色运动鞋,长头发随意披散开来。
两人抱着吉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拔着。拨出的音调,时而如铁钉刮锅底的刺耳,时而如拖拉机的轰鸣,时而如布被撕裂的声响,从中听不出一丝音乐的美感。或许不为弹奏,只是为了练习指法,所以,从开始到结束,没奏出一个像样的调子。
夕阳尽没于城阙,阴翳笼罩之下,蚊虫开始肆虐,不断飞上飞下寻找攻击的对象。穿长裤的倒也无所谓,而穿短裤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吉他声换成了噼里啪啦的拍打声,进而是对蚊子诅咒后的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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