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羊之众,迎刃而亡,禽鸟之惊,弃巢而遁。”——《贺生擒侬智高母亲表》
原凶支党,先从原野之诛,以顽媪孽童,卒服市朝之法。”——《贺诛侬智高母表》
公元1053年-1062年,为了镇压广西少数民族起义,宋朝对今天壮族的先民俚僚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十年之间,壮族先民26万余人被宋朝杀害,另有14万人远遁他国。
逃跑的壮族先民先后逃到了云南大理国和东南亚的老挝、暹罗,今天我们还可以在老挝找到侬姓、赵姓等壮族先民的姓氏。
内附无门,互市不得的壮族先民领袖侬智高在1052年起兵反宋,掀起了宋朝最大的南方少数民族起义。在短短的一年的时间,侬智高攻陷了岭南的封、端,康、横等9州,斩杀多员宋将,围困了广州。大有席卷岭南,恢复南越之势。
宋朝为了挽救自己对岭南的统治,先是派遣大将狄青率31000名精锐宋军南下,又是收买一直蚕食中国岭南的交趾李氏发兵20000从水路北上,对侬智高的起义军形成钳形攻势。
在中外势力联合打击下,侬智高起义被宋朝镇压了下去。战争结束了,杀戮却没有停息。为了消灭反抗宋朝的有生力量,展示天朝雷霆之威,大宋朝廷策划了为期10年的肃反行动。
1053年,侬智高率部远遁云南,狄青返回北方。宋军没有全部返回北方,一部分宋军留了下来。同年3月,宋仁宗下令屠杀壮族先民,谓曰“附贼者诛杀”。执行宋仁宗命令的是广西安抚使余靖。
当时广西壮族先民的惨况,可以从余靖和宋仁宗的书信中窥见一斑:
“蠢然獠族,素附交城,犬羊之众,聿成膏斧之诛。”——《贺曲赦表》
“伏乞赫震天威,剪灭丑类,所以快四方之望,慑百蛮之心,臣之所望也。”——《桂州谢上表》
把杀戮壮族先民作为平生志向的余靖将壮族蔑称为獠族,倒在他和宋军屠刀下的无辜百姓不知道几千几万。1053年-1062年间,有26万壮族先民死于大宋朝廷之手。繁荣昌盛的壮族摇篮变成了白昼为昏、鬼哭狼嚎之地。
最惨的是起义军领袖侬智高一族,被宋军捕获的侬家子弟和侬智高的老母亲都被戮于市井。
壮族先民为了躲避宋军的屠杀,不得不拖家带口逃向云南的大理国。先是侬智高率部4000人逃入了云南,接着是13万壮族难民跟随他们的领袖涌入云南。
逃亡云南的壮族先民本有14万人,但是由于一路上的风餐露宿、蛇蝎侵扰、瘟疫横行,有一万人倒在了逃亡的路上。
后人作诗谓:
害民屠刀十年忙,颠桂血腥壮山乡。华国何有此大难,千古独见这人寰。
侬智高和壮族先民们逃出了大宋的辖地,可恶毒无比的余靖尚不愿罢手。
余靖一边招募死士进入大理国试图暗杀侬智高,一边联络大理国的段氏国王帮忙。乐于助人的段国王对余靖的请求满口答应,同意引渡友邦钦犯。
万般无奈,侬智高不得不率领2万多壮族先民翻越云贵高原来到老挝和暹罗。
逃到了东南亚的壮族先民十分争气。两万多侬军征服了30万人口的老挝,建立了兰山王朝,定都硼勃拉邦。今天老挝丰里沙附近,有许多壮族先民的后裔。他们原姓侬或赵等中国姓,后来与老挝女子通婚,后代陆续被老挝同化了,现在当地已经难觅中国姓氏。不过今天的硼勃拉邦,还有一些用广西方言命名的地方。
参考资料:
《侬智高失败后壮族和侬氏逃难与东南亚民族异化的关系》
《论壮族民间传说中的侬智高》
《论侬智高反宋的实质:保境爱国正义战争》
《侬智高率部落籍元江考》
《汉族想象中的“他者”与壮族的“自塑形象”——关于侬智高形象两种文本的比较分析》
《四类文本中的侬智高形象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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