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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格里拉守望者-松赞酒店创始人白玛多吉

从中甸回来快一个月了,好多的思绪拾起来,又飘走了,像自由在松赞林寺上空的云。


松赞林寺,独克宗古城,香格里拉,克纳村,奔子栏,德钦……在这些画面之外,更多的是在这段旅程中的一个人——白玛多吉。



当我们背起行囊开始一段旅程,不能错过与他们的相识与相伴,那些一路上的风景才会变得有味道。也许有天,当你也要在香格里拉神游的时候,会遇到白玛多吉和他的酒店——松赞林卡。


早晨推开窗子


6月初的一天,我和摄影师从北京经昆明转机到中甸,已经夜深,白玛多吉的助手王雁已在机场等候了。车子开了20多分钟,已经是颠簸的青石路,应该很快就到松赞林卡酒店,王雁指着窗外黑漆漆的山谷说,明早当你们推开窗子的时候,会发出一声惊叹!


先让我们惊叹的是房间,传统的藏式木门,黄铜箍着,两个硕大门环就是门铃了,打开一把老式铜锁,满怀期待。

一段小走廊之后,房间豁然在眼前。木制结构的门柱房梁,沧桑而有力量,超大的床榻铺着洁白的被单,上面摆放着一朵不知名的花朵,把它轻轻拾起,一边的矮柜上放着铜簋,盛满了水,上面漂着太阳花。屋子的一角摆着一个铁质的壁炉,餐桌的侧墙上挂着尺幅很大的唐卡,细腻的笔触呈现着一段藏传佛教的故事,据说很好的画师也要画上两个月。木柜的图案鲜艳繁复,一看就知道曾经是旧时大户人家的物件,上面摆着那个时代的糍粑盒,描金的彩绘。

推开阳台的木门,香格里拉的夜,凉凉的,天清,月明,偶尔飘过的大朵的云,就在你的头顶,亲切得令你想伸手去抓。

一会儿,传来清脆的叩门声,推门进来的是一个背着背篓的藏族女孩,背篓里放着木材,女孩在壁炉那儿,熟练地用松木明子搭底,架起柴禾,用火柴燃着明子,噼噼啦啦,明子上的松油味道立刻飘了出来,透过玻璃的壁炉门,炉火温暖。困意突然涌了上来。

送走了服务生,用硕大的门栓插上大门,去卫生间用铜盆接满满的热水烫脚,靠在沙发上,有点呆呆的,惬意。

一夜无梦,直到阳光透过厚厚的暗红色的窗帘淡淡地洒到床上,抬眼看到床榻上天花板悬着彩色的帷幔,有种奇妙的感觉。后来听白玛多吉讲起,这个想法源于释迦牟尼说的“人人都是佛”。

拉开窗帘,远处,清晨的松赞林寺,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被白色的院墙托着,院墙下,几个喇嘛缓慢地移动,寺院边上的农田,已经有村民背着背篓在劳作,开始新的一天。

走出去,走回来

白玛多吉,松赞林卡酒店的主人。这家藏式的酒店建于松赞林寺北面的山坡,坡下有一个村子,汉语称作小街子,藏语为克纳村,“城堡下面”的意思,白玛说,在吐蕃时期这个山坡上曾经有个城堡。

白玛就出生在克纳村,一个安详的笑声爽朗的豁达的村庄。而松赞林卡酒店的每一栋楼,都是以周边村落的名称来命名的,其中白玛居住和办公的那栋楼就叫克纳。

中学毕业之后白玛去昆明上畜牧学校,回来后做了两年的兽医。那段时间当地文化局要做电视台,白玛又转行学习电视节目制作,到云南电视台实习,还获得了到北京电影学院学习的机会。

1992年的中央电视台正招贤纳士,有个《龙之乡》的纪录片,希望白玛参与。

白玛觉得内陆人对于藏族文化了解很少,主要是通过影片《农奴》这些简单的渠道,是雪山雄鹰那种很蛮荒的感觉,其实藏族文化有很多灿烂的东西,特别是精神领域。朦胧中白玛觉得要通过电视手段架起藏汉之间的桥梁,让外界真正地了解藏族文化,是最有价值的事情。

从那时起白玛陆续拍了一些展现藏族文化的纪录片。

1998年白玛通过朋友帮忙和自己筹钱,自己导演自己摄像做了一个片子《大山的肖像》,讲述一个特别传统云南山村的镜像,还受邀参加戛纳电视节,得到很好的评价,评委会主席也非常看好这部片子,遗憾的是因为当时条件有限,连法语字幕机都没有,直接影响了评委的理解,只获得了优秀奖,后来法国电视四台还联络白玛要播出这部纪录片。

白玛在央视呆了13年,差不多每年都要拍两部家乡迪庆的片子。白玛觉得自己有义务替家乡做宣传。他也曾经有过进《新闻调查》的机会,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身为国家电视台的一员,白玛却一直认为自己是过路人,自己的未来不在电视台,应该是独立制片人。从法国回来后发现,做独立制片人生存都有问题,白玛开始自问“自己的价值在哪里?”

一直在北京租房子的白玛,在1998年通过按揭买了一套房子,当时家里想买些拉萨的彩绘家具,无意中发现潘家园一个店里有这样的家具。


店里家具的品相都不好,店主说有个仓库在垡头。当白玛去仓库看的时候,惊呆了,那个超过1000多平方米的仓库里,满满都是藏式的家具,柜子箱子门板玄关。白玛看傻了,直问这是怎么运来的,原来这些人在拉萨整天拉着板车收旧物,先弄到青海,经过翻新后,运到北京。当时法国人美国人都热衷于此,让白玛欣喜的是,价格不贵,品相最好的大箱子也不过4000多块钱,一个彩绘的门板也就800多块,老柜子也就一千五六。


那时的白玛没什么钱,庆幸的是卖家同意白玛交定金就可以买,白玛就让他们拿纸条写上自己的名字,贴到中意的家具上,没想到一下子贴出60多个来,远远超出了他当时的支付能力。卖家见白玛这么诚心,同意一年内付清货款就成,白玛最后一口气订了40多件。

“当时是有些钱就买。”白玛说,“这里面有很多文化的东西,而且以后或许只有在欧美这样的地方才有展出”。

从绿谷到松赞林卡

因为资金的紧张,白玛想过卖一些东西周转,但他最终都保留了下来,一件也没有卖。但买了也是个问题,因为没有地方去存放。

白玛想起在巴黎有很多精致的小酒店,当时参加电影节就住在离凯旋门很近的一家。联想到自己从小在克纳村长大的房基,他便动了开酒店的心思。那时候家里有两院房子,父母一院,妹妹和妹夫一院,占地大概有1000多平方米。

藏族的男孩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建筑的经历,因为房子都是自己家里建起来的,盖房子结构基本人人都懂。加上在北京的一些装修经验,白玛找到当地最好的一个木工,开始自己做设计和施工。

2000年春节,白玛拆掉了自家第一院房子,酒店破土动工,他靠六万元的现金开始了自己的梦想。白玛的第一个作品叫松赞绿谷酒店,酒店紧邻着松赞林寺,2001年10月酒店开业,共22间房,酒店所有的家具和装饰,都是白玛在北京的收藏。

从记者到酒店老板,这一跳跃,充满了未知和挑战。

松赞绿谷酒店的第一任经理,是白玛通过朋友从昆明找来的,他有经营四星级酒店的经验。没想到存在很多冲突,白玛说,自己是想做一个宁静很有氛围的酒店,而不是熙熙攘攘的。

酒店经营一直没有起色,利润根本没有,现金流都是负的,当时白玛还从银行贷了款。后来请过德国人、奥地利人、西安人,都没能让绿谷走上正轨。酒店曾有过11块钱的团餐,一个房间卖80元的日子,这与之前白玛原本只接待中、高端游客的初衷相悖。

2003年白玛帮忙田壮壮拍《德拉姆》,做执行导演,之后,他决定自己接手酒店的管理。

后来随着现任酒店经理张敏的到来,白玛觉得酒店调整得越来越好了。房间的价格慢慢地涨到了260元,“很多自助游客人,原本行李放在丽江,但在绿谷住了一晚,就把行李都拉到香格里拉,然后在绿谷一住就是一个礼拜”。

慢慢地绿谷已经很难预订上了,甚至经理住的房间都腾出来给客人。如今绿谷酒店已经改建,扩建到30个房间。

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香港小巨人李泽楷等等名流都住过绿谷酒店,白玛说,“尽管午休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在县城里的五星级酒店,但晚上一定要住在松赞绿谷”。

后来很多人想合作,但都被拒绝了,白玛说因为理念上完全不同。


直到一个新加坡的朋友,偶然来绿谷吃藏餐,就迷上了绿谷酒店。他原本是做新能源的,一个彻底的环保人士,后来这个人追到白玛在北京的家,说在任何时候酒店需要发展,他都愿意参与,也愿意充分尊重白玛的理念。

随着松赞绿谷酒店逐渐有了名气,白玛开始考虑复制的可能性,他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市场还在这里。扩张就需要找另外一个合伙人,他应该最懂酒店。新加坡人帮白玛找到了第二个合伙人,这个合伙人经营过全球最顶尖的度假酒店。不过白玛首先强调的是,自己要做最大的股东,同时表示,自己要先把酒店的框架都搭好,合伙人再介入。

白玛说,之所以这么做,还是想独立做有情结的东西。此时对于松赞林卡酒店的开工建设,白玛已经信心满满。2006年合伙人开始介入,也带来了雅高的现代酒店管理,但白玛觉得现代五星级酒店的管理不适合松赞林卡酒店,因为这里面有自己的生命和经历,并不是现代管理学能够解决的。

还藏族文化本来的面貌

松赞林卡酒店,是白玛这些年所有阅历和储备的展示,“香格里拉这个地方做酒店,选址是最重要的。2000年做绿谷酒店的时候,我就想过今天松赞林卡酒店的地址,那时候要开路,花不起这个钱,犹豫再三放弃了。”白玛说。

“客人在香格里拉要什么?他们要感受香格里拉的宁静和谐,接下来是文化。这里原本是荒坡,只有三五棵树,周围没有任何新的建筑,都是传统的房子,一个宁静的地块,坐北朝南也符合中国的风水讲究,包括周围的山形。客人来香格里拉,不会选择闹市,但也不能偏远,这里离闹市和机场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去独克宗古城也很近,从房间里都可以望见。”

“我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这个村里有三分之一家庭是我的亲戚,盘根错节,他们很善良友好。”白玛修了村子里惟一的水泥路,它贯穿整个村庄。白玛说,“天时地利人和,这就是我的选址”。

“松赞林卡酒店要提供一种缘分,要表达我对藏文化的理解。很多人对藏文化的认识是花哨的,比如彩绘。‘文革’后的艺人,放下锄头拿起画笔的工匠,少了传承,他的审美就很局限,现在很多藏式的家庭装修动辄几十万,雕的画的面目全非,其实藏族文化是很内敛的,寺院的装饰很肃静庄严,装饰首先要实用,不能喧宾夺主,如今很多装饰变得特别喧闹。”白玛说“要还藏族文化本来的面貌”。

绿谷有很多彩绘,颜色都是白玛亲自调,这些色调都是在拉萨等地寻找来的,几百张图片,“刚开始这些艺人很难接受”,有时候,白玛只要不在现场,颜色就变得花哨。

'墙体也考虑过白色的,但因为觉得过于突出和张扬,后来改成了材质自身的颜色,这与松赞林寺形成了反差。”

很多大户人家的彩绘门板,都被白玛悬挂起来,形成了一种气氛。黄铜制品的运用非常点睛,吧台完全是用手工敲制的,包括房间的洗手池台面,白玛需要在这里面体现手工的痕迹,就连房间的钥匙牌都是纯铜手工打制的。“铜是最能体现手工的一种材质,而且铜越用越漂亮。”

白玛喜欢藏族传统的建筑,“我对其他建筑没有任何兴趣。材料来自于当地,木材石材夯土,就地取材,建筑要与当地的经济形态结合,比如香格里拉半农半牧的生产结构”。

“全世界主导的建筑是城市建筑,人把自己圈在一个很集中的空间里,充分利用公共资源,城市的楼宇越来越高,对于现代都市的生活方式,传统的建筑是没办法满足的。”

白玛觉得人还是应该给自己更大的空间,“现代建筑已经不是为人设计,是为了一种气氛,甚至只是一种气势。人和人的空间距离可以远一些,但思想应该近一些,传统建筑可以做到这一点”。松赞林卡酒店反其道而为之,白玛强调说,“这也许是正道”。他不希望来香格里拉的客人住在和北京上海一样的五星级酒店里。要让客人时时刻刻体会到,你是住在香格里拉。

松赞林卡酒店是石头木制结构,也是藏式传统的结构。“在空旷的空间中,石头的质感是浑然天成的,它能够压得住气场,有种年代、岁月的痕迹。木头是种亲切的材质,你会感觉这个建筑有种呼吸的感觉。它是自然的,伴随人类从远古走来,一种和谐的关系。”

“风格化的东西,不能偏离实用性。”这是白玛反复强调的。雕刻在白玛看来是纯装饰的东西,在松赞林卡酒店,就用得比较少,而窗檐屋檐的设计别具匠心,因为它有实用性。“现在一些藏式的建筑经常会把一间房全部彩绘或者雕刻,在这种环境中,人会很浮躁,因为这些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实用性。”

传统与传承

白玛这么多年收藏的大量藏式家具饰品铜器唐卡,都被摆了出来。有人劝他,不要把这些藏品直接放在房间或者餐厅大堂,容易损坏。但白玛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所有这些东西的价值是展示出来的,放在仓库里,就是死的。白玛开玩笑说,“这些藏品,如果太久见不到人,也会得忧郁症。”白玛认为工业化的一个结果是简洁了,产量上来了,但美感越来越短暂。

他特别怜惜那些懂得传统工艺的人,想通过酒店给他们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费尽周折,白玛在鹤庆找到了一个很好的铜匠,当时他迫于生计,一直在改做浮雕。白玛说你来我这里,只要你想做,就一直在我这里,直到有一天你不想做了。现在四五个铜匠每天都在为松赞林卡酒店工作,从门箍门扣到铜锅铜盆,手工敲制出松赞酒店的所有铜器。这些东西,白玛说根本没办法从市场上买到。

白玛陆陆续续寻找到300多个传统工匠来到酒店施工现场,但后来很多年轻的工匠都离开了,他们去跑运输去大城市打工,他们抱怨传统工艺活儿太辛苦。现在做的这些工匠没有40岁以下的,白玛开始忧虑,今后谁来传承这些技艺?

在尼西,白玛开车带我们去见了孙诺七林,他是当地最有名的制作黑陶的艺人,从十一岁起,整整五十年都在从事黑陶的制作,白玛酒店里的黑陶制品都是孙诺七林亲手制作出来的。孙诺和他的几个徒弟,在位于自家二层的阁楼里,借助窗口投射进来的自然光,用原始的手工技艺制作黑陶,每天产出不过十几件。

白玛古道三江

从地理位置来看,香格里拉位于三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并流的区域,根据这个特点,2008年开始,白玛在香格里拉腹地陆续建设四家酒店,

从香格里拉出发,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到金沙江边的奔子栏,这里曾经是茶马古道的必经之路,在藏语里意为“美丽的沙坝”。松赞奔子栏酒店就建在峡谷间,这里有长江最著名的第一拐,金沙江一段的流向形成了巨大的Ω形,奔子栏酒店位于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落里,一条石子路与外界相通,酒店的窗户正对着一个垭口。窗下就是藏民自家的田园,鸡犬之声相闻。

从奔子栏出发翻过白马山脉,就到达澜沧江边德钦县,来这里的游客为的就是看到梅里雪山,只有清晨阳光驱散了云雾,才有可能一见泛着金光的梅里雪山。松赞德钦酒店的位置是白玛最为得意的,推开房间的窗子,正对着的就是神秘的若隐若现的梅里雪山。

沿着澜沧江峡谷,可以一直到茨中,上个世纪初,法国的传教士就到过这里,并建立了一个天主教堂,它离松赞茨中酒店只有200多米,这里的藏民都拥有自己的葡萄园,法国传教士的酿酒技术和海拔3000米以上的葡萄成就了这里最有特色的葡萄酒。

从茨中驱车翻越白马山脉,就到了塔城,这里有最为著名的达摩洞,也是滇金丝猴的保护地,松赞塔城的酒店镶嵌在村庄、梯田、山脉、河流之间,很难想象这里是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原。从丽江来香格里拉的游客,都会先来到塔城,白玛说,他希望自己的酒店像古时候的一个个驿站,这些驿站首尾相连,每个驿站都有不同的风景。酒店房间都非常稀有,除了德钦酒店有17间客房以外,其他的每家酒店只有10间客房。

人的风景也许才是最美的风景

白玛,藏语意为“莲花”,多吉,藏语意为“金刚”。在进央视之前,白玛多吉曾跟随十世班禅大师进行过一段拍摄工作,是当时十世班禅大师赋予了他这个名字。白玛说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做酒店不是为了赚钱。

刚开始就是想做藏文化的一个桥梁,随着酒店的发展,白玛现在发觉是“被别人需要”。“在松赞林寺做了这个酒店,很多人喜欢,我觉得就做到了被别人需要,很满足。”

“慢慢地,我觉得我不希望酒店只是一个了解藏文化的地方,我希望在精神层面对别人有所帮助。现在是一个精神危机的时代,特别浮躁的年代,人们渴望特别多的物质东西,激烈的竞争,带给人们很多的压力。”北京和香格里拉两个空间转换,也让白玛了解到一个现代城市人内心的渴望和需求,“我要为他们找一个换气的地方”。

“幸福是什么?幸福不在一个很多钱的地方,也不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幸福其实在自己的心里。”白玛认为如果一个人能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得特别好,那就是幸福。

对于从小小的克纳村走出来的白玛,村里人一直觉得他能赚钱。但白玛觉得钱这东西,根本没有意义,他说自己是个有信仰的人,“这种信仰会排解自己很多的压力,既然生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就不要在乎那些得失”。2004年起,白玛开始琢磨怎么帮村里,“财的布施有功德,但金山银山的布施都不如一句法的布施”,这是白玛的观点,村里的孩子从小学到大学每年都会得到白玛的现金资助,大学生每年可以有2000元。村里的孩子,只要是有初中文化,都可以来松赞酒店工作。

白玛不知道现在的潮流和时尚,也没看过《潜伏》和《奋斗》,他说“已经找到路了”,而且已经在实现理想的路上。

白玛想在几年后重拍那部没有获大奖的纪录片,10年了,镜头里有的小孩已经结婚,有的当事人已经离世。

外界对松赞林卡酒店的看法是能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但其实哪个酒店的窗外没有风景呢?真正的风景应该是在这个地方最应该看到的景致,更何况有些风景又不一定要推开窗户,再或许人的风景才是最美的风景。

幸福是什么?幸福不在一个很多钱的地方,也不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幸福其实在自己的心里。


   ——白玛多吉




作者:卢北峰 白玛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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