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本要避免混淆。
在明朝以前,“中国”这个名词,并不常用。当时大明国的周边小国,都知道“大明国”“大明”,而不知道“中国”。也就是说,在当年明代的时候,“中国”这个国家名称,在国际上其实是不常用的。
反而是在日本,有一个地方名叫“中国”——日本本州岛西部的“山阳道”“山阴道”两个地区,在日语中,合称“中国地方”,也简称“中国”。
因此,如果把大明国称为“中国”,则在日本国内必然会造成混淆。所以,日本从明朝开始,举国上下就习惯了称呼大明国为“支那”,而不叫“中国”,为的是与日本国内的“中国地方”区别开来。
直到后来抗战胜利,日本迫于战胜国——中国的压力,才普及了“中国”的称呼,并开始迁就中国,将日本的“中国地方”改称“山阳地方”“山阴地方”。
尽管如此,由于历史的惯性是如此之大,直至今日,仍然有不少日本人将日本的“山阳地方”和“山阴地方”称为“中国地方”,所以有时候在日本谈“中国”,仍然会产生歧义。
事实上,将中国称呼为“支那”的,远不止日本一国,至少还有以下国家的语言中,都称呼中国为“支那”,如泰语、法语、马来语、德语等等。更有甚者,俄语更是将中国称呼为“契丹”,至今仍是如此。
在中国的历史上,将中国称呼为“支那”的,也不仅仅是日本人。在中国,大量的汉民族英雄和成功人士,都曾经将中国称呼为“支那”。下面举一些例子。
中国皇帝唐玄宗,写过一篇名叫《题梵书》的诗:
鹤立蛇形势未休,
五天文字鬼神愁。
支那弟子无言语,
穿耳胡僧笑点头。
可见,咱们这大唐朝的堂堂皇帝,也把自己的国家叫作“支那”。
梁启超在他所著的《戌戍政变记》里面,也有这样一段话:“我支那四千余年之大梦之唤醒,实自甲午战败,割台湾偿二百兆以后始也。”
梁启超不但把自己的祖国叫作“支那”,而且还加了个“我”字——“我支那”。
还有更疯的。章太炎写过一篇《正疆论》,他说:“以支那与日本较,则吾亲支那;以日本与满洲较,则吾宁亲日本。”
章太炎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呢?他说:拿支那和日本来选择,我亲近支那;但是如果拿日本和清朝来选择,那么我宁愿亲近日本!
可见,“章疯子”不但称自己的祖国为“支那”,而且还高声唱道:“日本比清朝还要亲”。
还有,中国近代知名学者严复,曾经将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翻译成《原富》,他是这样翻译的:“埃及、印度、支那三古国皆有海禁,以内陆市场已广,不愿有外交致窥伺。然而是三国,皆古盛而今衰。”
很清楚,严复也将自己的伟大祖国——中国称呼为“支那”。
“国父”孙中山,也写过一篇名为《支那保全分割合论》的文章。事实上在浩如烟海的史料中,孙中山远远不止一次称呼中国为“支那”。
辛亥巾帼英雄秋瑾,写过一篇叫作《支那逐魔歌》的诗歌,也把中国叫作“支那”。该诗行文如下:
四邻环绕欲逐逐,
失权割地无时止,
这等人儿还昏昏,
如梦如醉如半死。
吁嗟乎!
我国精华渐枯竭,
奈何尚不振衣起?
无心无肝无脑筋,
支那大魔首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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