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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刘瑞成[长篇小说连载]/《潮白小八路(第三章——万能)》

作者简介:

      刘瑞成:柳一,天津宝坻人。北交大研究生学历,原政协天津市大港区委员会第4.5.6.7届委员。现任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天津诗词学会会员、天津电视台评播员、ACT注册高级营养师,出版有诗集《韧柳迎风》、《回首故乡是远方》;长篇小说《潮白水长》(上、下部)、《潮白小八路》,中篇小说《成功》、《与老鼠决斗》、《契丹那些事》、《济川王之后》、《箭杆河传奇》等;著有专集《脚下》、《主旋律》、《文萃》等,其中哲学类著作获有著作权证书。

潮白小八路

第三章——万能

“万能”原名万柳树,盈州武馆当家镖师。他行侠仗义、武功高强,被盈州老百姓誉为潮白河的“鸬鹚”,更是“鱼鹰子”刘高河最崇拜的英雄侠士。他二十出头儿的样子,虽然不收徒弟,练了一些三脚猫功夫的刘高河却死乞白赖地尊他为“师傅”。

万柳树跟刘高河一样有着心酸的童年,在他七岁那年,父亲得霍乱死了,老娘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大哥万柳森,很小就被亲戚带到天津的铁匠铺学徒,勉强维持自己糊口。大哥走后,万柳树用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艰难困苦的环境,使他具备了一股生存活命的韧性。特别是沧州学艺以后,更是练就了他刚直不阿、嫉恶如仇、有求必应、无所不能的美好品格和本领,十里八乡名气很大。人们忘记了他的名字,都习惯地称他为“万能”。

那年正月,柴府在萧太后运粮河南岸的西村,搭起台子唱大戏,蛤蟆台子十八村的人们都来看热闹。

妈妈告诉他:“柳树哇,看戏的人多,跟着你三姐去卖点小物件儿,好歹赚点儿好过年……”

“嗯嗯。”

万柳树很听话,他挎着一篮子瓜子儿、一篮子糖果,跟着堂姐颠颠儿地到了戏台下赶场叫卖。

“买糖块儿来,谁买瓜子儿糖块喽?”

叫卖来叫卖去,转到了戏台下面雅座的空隙里。

“哪来的小××崽子……滚一边子且(去)!”

冷不防身边窜出了一个横眉立目的阔少爷来,这个阔少爷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虎虎生气,只听他大声吼道:“瞎××叫唤啥?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买瓜子糖块儿碍着你啥了?”

无端被骂,万柳树昂着脖子反问道。

“小要饭的!还××嘴硬?你冲撞到我的宝座了!”

说着,对着万柳树上来就是一脚,万柳树侧身一躲,一个趔趄撞到了堂姐身上,货篮子也滚出去老远。

“干啥打人?还讲不讲理了?”

堂姐冲上前扶起了万柳树,万柳树则紧握拳头怒目而视。

 “啪!”

阔少爷上来就是一鞭子。

“哎呀!”

万柳树躲闪不及,被鞭子抽出去足足有七八尺远,脸上冒出了一道深深的大血凛子。

“也××不看看我是谁?不服?给我接着打!”

一个虎视眈眈的彪形大汉站在身后,一看就是个有功底的练家子。

“干啥恁们打人家孩子?”

这么一闹,很多人都好奇地围拢过来。

“张大管家!这孩子是我们中心村的,小孩子不懂事,甭跟他一般见识!”

刘府的大管家刘铁过来,挡住了阔少爷再次举起的马鞭子。

这个被称为“大管家”的阔少爷,就是柴府的当家人---张大牛,外号“大嘎鱼”。

 “'老柴齐’介(家)咋这么霸道?太欺侮人啦!”

“诶的,一个赛过一个,这个'大嘎鱼’比'老柴齐’还狠!”

 围观着的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干啥?你们想干啥?谁××裤裆破了,把你们露出来了?本少爷有武功,不尿你们!”

一看这势头儿,张大牛岂肯示弱?他冲着大伙骂着,嘴上又硬又损。

“今儿个是本少爷请来的戏团子,有本事的你们都甭看!敢跟我闹屁,哼!要不是看在铁大管家的面子上,非能死你不可?走!”

看见人越聚越多,张大牛不得不撇下万柳树,带着保镖离开了人群。

“孩子,赶紧快家走吧!甭让你妈担心。”

刘铁扶起万柳树,拍着他身上的土说。

“你说说,这孩子,都流血了!”

“'老柴齐’家揍(就)没一个好东西!”

大家齐帮动手捡起了散落在地上的瓜子、糖块。

回到家,万柳树把货篮子往炕上一扔,赌气地说:“妈,我再也不做小买卖啦,我要练武术!”

妈妈吃惊地看着满脸血渍的儿子问:“咋啦?挨谁欺侮啦?”

“还不是那个'大嘎鱼’?”

万柳树愤愤地回答。

“儿子,那揍是个活阎王!你惹他干啥?”

“我没惹他,是他欺负人!妈,我受不了了,我想去拜师学艺,不能再受他的欺负了!”

“唉!忍了吧,儿子,咱家太穷,你到哪儿拜师去?再说你这么小,妈不放心哪!”

母亲眼里噙满泪花,边说边用手替儿子擦去脸上的血迹。

“听说大南边子有能人,我揍去沧州,要着饭去,不用花钱!”

万柳树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件事对万柳树刺激很大,他的心里深深埋下了嫉恶如仇的种子。

第二天清晨,天空还在朦胧中,十岁的万柳树,就悄悄爬起炕,对着妈妈屋子磕了一个头。迎着风雪、身无分文踏上了学艺之路。

来到沧州,经人指点,师拜艺人“燕子罗”。

“师傅,受弟子一拜!”

“燕子罗”,沧州市马道街人,因行拳过手一阵风,被誉为“燕子罗”。他编创的“二路刀”、“刀进枪”、“劈挂拧”和“疯魔掌”等罗氏套路,独树一帜。他经不住万柳树的死磨硬泡,“燕子罗”决定先让万柳树在院内帮工。

小小万柳树聪明勤快、厚道豪爽,师傅、师兄们都愿意教他,转眼七八年过去了,长拳短打、飞檐走壁样样精通,锤炼成了一个体壮如牛的棒小伙子。

离乡数载,哪能不想家?万柳树非常思念妈妈,于是向师傅辞行。

“记住,不得收徒,正义为先,切莫随意与他人无原则斗狠。”

“师傅,我记住了!”

获准后,他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恩师。

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走了好几天,很快就到了箭杆河了。

“箭杆河箭杆河,我万柳树回来了!”

他蹲站在箭杆河的堤坝上,吃了几口干粮已经时近下午了。很快,龙虎寺那棵高大的古柏就矗立眼前了。

千年松,万年柏。

这棵古柏,树干高6米,围粗3米,枝繁叶茂,原有两棵,另一棵到明嘉靖年间枯死了。古柏今年已是655岁高龄,成为盈州注册的29棵名木中的“老寿星”。寺庙几经反复,古柏却依然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古柏下有一座古寺,老百姓管他们叫“龙虎寺”,说起这“龙虎寺”还真有一些经历。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隆虎寺其实叫做德胜寺,德胜寺建于金贞祐年间,据说先有螃蟹镇孤岛,再有古柏,然后才有寺庙。庙的附近,早年只有三三两两的流民居住,一直以来都赶不上蛤蟆台子的“龙泉观”名气大,后来却逐步成了名寺。

相传在明朝万历年间,蛤蟆台子河东村有一个叫刘孝木的木匠,素以孝敬老母闻名。有一次在王湖庄与他人干活时,不慎掉了斧头伤了人,本来是无意的,只因两个村曾经有隔阂,受伤的家人又得理不饶人,上面还托了关系,事情就闹大了。

“挟私报复、蓄意伤人,报官!”

此罪依大明刑律应判处刺配流放以及举家迁往外化,刘木匠的老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且身体又不好,一旦外化必死无疑。

县令袁黄(了凡),仔细审理了案情,确认属于过失伤人。

“真端因是正满大难,假曲阳非偏半小易。为善必穷理,否则行无益。”

县令感念刘木匠对老母的孝子之心,决心帮他一把。为此,在申报府衙的案卷中,袁黄悄然将“用斧头伤人”的“用”字下面加上了一竖弯钩,变成了“甩”斧伤人,最终将刘木匠发配到了德胜寺做苦工,从而使他的老母及全家免遭了外迁的株连。

“你去栽树我乘凉,福德相承葆安康。金山银山德败尽,方寸茅舍厚绵长。”

刘木匠从此愈加自勉,自强不息,凭手艺挣了钱就开始广施善事,许多人都得到过他的帮助,成为当地一名口口相传的好人。

德胜寺也因此被老百姓叫成了隆虎寺。改动寺庙的名字是需要经过官府批准的,老百姓想叫什么叫什么可不行,可是,一条直肠子的潮白河人就是这样,你叫你的我叫我的,从此,对庙上的“德胜寺”三个大字视而不见,“隆虎寺”的名气却被叫起来了。

刘木匠去世以后,人们依然没有忘记他,老百姓认为他生活的隆虎寺是块福地,是一个讲理的首善之处,随后往这里聚集的人口逐步增多。

因庙宇而聚村落又成重镇,可以想象当时德胜寺的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

德胜寺的香火声名远播,曾被乾隆帝赐名为“噶丹敬恰林”。各地高僧也纷纷慕名来此修行,其中就有雍和宫的九大高僧之一,该高僧圆寂后葬在箭杆河边的墓群中。因为多年以后,有村民在箭杆河边下挖出了一只碗,专家发现它与博物馆展出的其他八只碗极为相符,这样,史料记载的“大明高僧九只碗”终于凑齐了。

战乱时期,一个村民偷偷将(隆虎寺)德胜寺的铜佛像装上两辆铁轴车拉到天津去变卖,结果半路上遇到国民党的飞机轰炸,佛像全丢了;之后大雄宝殿、东西配殿在解放后被改建为螃蟹镇中学教室;寺庙的石碑也被后来的生产大队盖房子垫了地基,剩下的只有箭杆河北端凌乱不堪的僧人墓地了。此为后话。

“好!再来一个!”

古柏下,寺院的门前围拢着很多人,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原来,一个老汉带着女儿正在练武卖艺。父亲先练一趟拳脚,之后女儿出场,“唰唰”练了一阵单刀。围观群众鼓掌喝彩不止。

“哎、哎、哎,干嘛了?干嘛了?塞(谁)让你们在这儿撂摊的?介你妈的,是不是想跟我过过招儿呀?”

姑娘正在展示之时,侧面走出来一个胖和尚,拦在了姑娘面前,他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边摞胳膊卷袖子开始动手儿动脚。

“师傅慈悲,我们只是借用宝地讨口饭吃。”

父亲连忙作揖赔笑。姑娘擦着汗,也认真地说:“师傅,我们不比武!”

和尚却把胖手一挥,嚷道:“嘛玩意儿?不比武?不比武来咱(这)揍嘛?不跟我过招儿,你们揍甭想在这儿撂地儿!”

软的欺负硬的怕,一口纯正的天津卫腔。

“那就请师傅教我几招吧!”

姑娘无奈,拉起了架势,交手不到两个回合,自觉不是对手,且战且退,和尚紧紧相逼,观看的人都替姑娘捏了把汗。这和尚越发得意,他双手一抖,竟将姑娘一只耳环摘了下来。

“你、你你!”

姑娘满脸通红,跳出了圈外。

“嘁!来来!老汰(土)你接则(着)比划呀?”

和尚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嘴里不住地挑衅。

“大哥,这个和尚咋回事儿?这么霸道?”

万柳树好奇地问。

“嗨,别提了!听说是天津来的混混,也不知怎么就当了这隆虎寺(德胜寺)的主持,仰仗功夫不错,总是欺负老实人,没人敢惹他!小伙子儿,千万别惹事儿,赶快家走吧!”

“来,师傅,我陪你练练!”

万柳树一个箭步跳进了场内,边说边晃了晃拳头儿。

“介你妈的,你小子算哪根洋葱?”

胖和尚见有人来打抱不平,上拳就打,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万柳树一记拳头迎了过来。

“哎呦呦!”

和尚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连连后退。

“介介介(这)崴了泥儿了(坏事了),赶上你妈的茬子(对手)了。”

万柳树收住脚步,厉声说到:“挺好的寺庙,咋能让你这样的无赖占据着!把眼珠子给你留下,哪来哪去吧!”

和尚的眼睛早已肿成了一条缝儿,两手抱着脑袋,边跑边作揖。

“谢你了谢你了!爷,那我周(走)了!”

不一会儿,就牵上一头小毛驴,驮上行李卷,悄悄地回天津的“三不管”了。

“多亏了侠士!我们父女俩感激不尽!”

父女俩对万柳树千恩万谢。

“请问侠士尊姓大名!”

 “大家不要客气,我是蛤蟆台子的万柳树。”

他的“万”字刚一出口,就有人喊:“万夫不挡之勇啊!万柳树,大能人儿!”

万柳树挠了挠后脑勺笑了。他归心似箭,没来得及多说,就匆匆忙忙地告辞了。

“包子有肉不在褶儿,是条汉子,仗义!”

一位老者缕着胡须,望着万柳树的背影连连点头称赞。

“没准儿呀,这揍是那个老天爷派来的'鸬鹚’噢……”

槐树根儿底下的瞎眼老婆婆,轻轻叩着地上的拐杖,自言自语地叨咕着……

回到家乡,万柳树仍以种地为主,闲暇时到盈州武馆教教武功,给人保保镖,日子过得倒也挺红火。

没想到不久,一件烦心事儿就找上门来了,对手恰恰是柴府的“大嘎鱼”张大牛。

潮白河腹地的柴家祖坟,地处蛤蟆台子与蛤蟆台子西村、蛤蟆台子南村的三角地带。这里地势较高,土质肥沃,因高于河面儿又连接东北两岸,一般大水冲不着,有些类似当年的湖心岛。背靠大(山)堤、面向大川、北接箭杆河、四面环水,是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水宝地。这里早年为即墨来的刘隆、刘虎兄弟开辟,一直为刘氏家族所有。“鱼鹰子”刘高河的祖先们刘隆、刘虎、刘潭、刘湛、刘准、刘昊、刘然、刘金、刘稿、刘鹚、刘岐、刘文焕、刘璋等等都埋在这里。每到清明时节,来此上坟的祭祖者不计其数。三角地的西边是契丹后人万姓和张姓的坟地,周边都是佃户们的耕地。老柴家在潮白河一夜暴富以后,凭借经商和官府的支持,大肆兼并土地,很快就成为富庶一方的大地主。他们的祖坟却散落在潮白河的野草荒坡成了孤魂野鬼,于是,柴家紧紧盯上了三角地东南的那块宝地,几次想高价购买都被挡了回去。

“我们本不是一类人。”

刘柴两家多年来都是各干各的、很少往来且相安无事。作为潮白河的名门望族,刘氏一族曾经在这个地区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与优越。后来,刘氏族人鱼目混珠、开始繁杂,许多你打我杀、鸡鸣狗盗之事不断出现,曾经辉煌的刘氏逐渐衰落,像刘轩珩这样依然挺立的大户已经没有了。“三角地”传到刘轩珩这一辈,刘家已开始注重研读学问和经商,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城里,对土地已经不再特别重视。

就在这时,刘府出了一件荒唐事,给“老掌柜”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刘府早年收留了两个流浪孤儿,一个叫刘铁,一个叫刘铜。这哥俩儿进刘府好多年了,勤快老实,任劳任怨,“老掌柜”非常器重他们,后来,刘轩珩还让他们当了管家。俩人循规蹈矩的还算让人放心,只是二管家刘铜,年纪轻轻的又死了老婆。

“神仙姑姑,给我再说一房吧,我不会差钱儿的。”

要说刘铜这人哪都好,就是一天到晚离不开女人,仗着手里有俩活钱,到处托人再给他说房媳妇儿。

 “我说二管家呀,你喽儿上次的事儿还没完呢?女方娘家到今个儿还追着要说法儿呢……”

 媒婆“小神仙”也想趁机拿他一把儿。

“好姑姑,我的神仙姑姑,想想办法,再想想办法……”

说罢,几块大洋塞给了媒婆“小神仙”。

“我说二管家呀,这都几个了?你喽儿忒克人了,大闺女肯定不好办,要不再找找'回锅菜’'带犊子’啥的中不?”

“小神仙”得了好处,开始松了口。

“奶奶的,谁不想吃那口鲜嫩的头水儿菜?”

刘铜心里不是很爽,嘴上却不敢冒出来,否则连老太婆都不好找了。

“二管家,好事,大喜事呀!人家同意了……”

不久,她把蛤蟆台子西村一个柴姓小寡妇儿说给了刘铜。小寡妇儿身边带着个两岁大小的男孩,一直被张大牛接回柴府养着。曾有传言说,“这孩子是张大牛的种,先前小寡妇儿嫁给'无愁事’的时候揍有了大肚子……”

小寡妇再嫁刘铜,“大嘎鱼”打心眼里不爽,但再好的寡妇总留在他的府里也不是个长事儿,“曲曲菜”就破天荒地给当了一回家。

“嫁喽!我主了。”

有了“大嘎鱼”的默许,小寡妇儿也不好再泡着不走了,“曲曲菜”就让媒人选了个日子把她送到了刘府。

“我活不了了!你们放我走。”

不想,刘铜欢天喜地迎来了新媳妇儿,当天晚上两口子就吵了架,一大早,小寡妇吵吵着要搬回柴府去。

“他管家二婶子呀,小两口儿打架不记仇,哪有吵了架揍回娘家的?”

刘府的老妈子们拉着劝着不让她走。

“你们让我走!我是啥人?他是啥人?他揍是牲口不是人!”

小寡妇既有性格又牛气。

刘铜拎着裤子哭丧着脸子追了出来,听到小寡妇骂他是牲口,立即上了脾气,“呼呼”喘着粗气吼道:“让她滚!让她滚!×你妈的!我是花了钱儿的,我是花了大钱儿的!把账给我结清了,小婊子你立马走人!”

小寡妇儿顿时蔫儿了下来,乖乖的又回来了。刘铜确实没少花钱,小寡妇儿真的赔不起!小寡妇长得好看,刘铜娶她心切,霸占他的张大牛关键时刻就转了轴,是刘铜花费了大半辈子的积蓄给张大牛送了礼,要不这个家伙岂肯松口?

哪知这么一忍竟忍出了大事,新婚不到半个月,小寡妇儿得了暴病死了。

诗曰:

寒风呼大雪,

冷雨袭残墙。

柳岸尽萧瑟,

飘零泪沾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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