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刘保学,微信名玉子,中共党员、退伍军人。热爱文学和书法,喜欢在电脑前敲打些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作品曾见于《河南日报》、《大河报》、《焦作日报》等报纸刊物。近年来有上百篇散文、游记、杂文,等在《河南文苑》、《经纬文化》、《红罗山文学》、《世界作家文集》、《三秦文学》、《百家岩》、《旅游作家》等网络平台发布。并有部分作品在《河南文苑》的推荐下,见于今日头条和百家号。
刘保学
这天外出,我有幸观赏到了一株“特殊”的芝麻花儿。
按照惯例,我同老伴开车出来到达目的地后,老伴先下车去办事,我则找车位停车。今天也不例外,以往常办法照此办理。
办事的店铺就在希尔顿小区的门口南边。这地儿的辅道两边本来是有停车位的,可今天不巧,辅道两边上的车位均已告罄。我就从北边进口进入,在小区楼下的店铺门前的停车位上,开始了左转转右拐拐,寻寻加觅觅,见缝插针,甚至是不抱希望地在找着车位。
在快到小区门口时,路的正前面几根绿色和黄色相间的路障,直直地栽插在路的顶端,根根路障如坚守在岗位上的卫兵横亘在眼前。恰好,在停车位的最南边的第二个车位是空着的。商铺的这边是一溜儿电动自行车,路的左边就是停车位,我往右打着方向盘,要倒着进入车位。车子第一次方向打的不到位,第二次又往前往左来一下,往右后倒一下。如此,似在“夹缝之中”求得了这一个难得的车位。
我边想着为找车位而需要:“见缝插针”和“夹缝之中”求得------来到办事的店铺,给老伴打了个招呼,就自个出来溜达等候着。
当我来到小区门口北边时,远远望着一株如小树样的植物,修长而笔直地立在一家门店门口旁边,我似看到了什么稀罕物一样,怎么就如此独独地一株呢!好花还需要绿叶相陪衬呢?怎么就没有一同类,哪怕是异类的陪伴呢?好奇心驱使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往前赶来。
只见这家门店门楣上标着:“雅致美丽”。对这高雅的店名,我还真的是有些闻所未闻。经询问门店前的电动自行车上坐着的一位男士,原来这是一家美容店。这位男士怀里抱着一婴儿,他见到我来到这株芝麻面前,也凑上前来,“这是棵芝麻啊!?”我接着问道,“这棵芝麻怎么长的这么好啊!?”“是啊,是的!”男士回答着。我站在这株芝麻前,伸出手掌从芝麻的顶梢平移至自己的鼻子尖。我一米七二的个头与此比照一下,可见这芝麻玉树临风、亭亭玉立的高度了。
这男士接着就给我讲述开了如何有了这株芝麻的故事来,“这还是今年的春节后,店里准备开张就简单地举行了一个开门大吉的仪式,为求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在准备豆、米、芝麻等谷物时,掉下了一粒芝麻。”如此一来,这株芝麻就开始了它的生长历程。他说的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五谷,但也是象征性地和寓意着这“五谷”丰登。
他接着说,“原以为它只是一株芝麻,哪来的同类芝麻花儿的花粉相传授呢,可它就是萌生了和含苞待放的三两朵芝麻花儿,即将绽放的芝麻花儿还在孕育着,新鲜嫩嫩的粒粒芝麻果实呢!并且,在那天我看到了两个蚂蚱落在它的枝叶上。”说着,我和那男士贴近到芝麻跟前。就是,在芝麻的第四节和第五节中间梗上,卧着一大一小的两只青绿青绿的蚂蚱。这儿人烟闹市,怎么会有蚂蚱呢?这儿离行道树绿化带都那么远,蚂蚱-芝麻------
看芝麻叶子上,由这两只蚂蚱制作的斑驳陆离的虫子孔眼。让我想到了英国著名作家夏洛蒂.勃朗特在《简.爱》中,对当时流行的一首儿歌所描述的那样:“瓢虫,瓢虫,快快飞回家-----”。它不是瓢虫,是蚂蚱。但我们没有动它,催它回家,它依然静静地匍匐在芝麻的枝杆上,似一幅墨绿色的写意国画呈现在眼前。
由此,也想到了台湾作家林清玄在其散文中,对在世上的诸多解不开的秘密,说:“无花果,就是因了无花而结出果实;熊猫,就是为专吃竹子而生;蚕姑娘只吃桑叶吐丝------”这种种,就是那么奇妙无比,今日的科学也无法解释。可,无花的果,硕果累累;食竹子的熊猫,憨态可掬;吃桑叶的春蚕,到死丝方尽------
我看了看这株长在门口的芝麻,它是长在一个铁制的空调主机的一个角下,角下就是地板铺就的门店出入口地面。地面上的地板砖对接处只是一条线型,根本没有任何缝隙,而这株芝麻也就是在此线型中间扎根和生长开来,它的根部有些湿润,长在空调主机的铁框角下的内部。长高了以后从铁框的中间空档钻了出来,但它还是贴着铁框往上长着,它直直地,昂首挺胸地似有穿上云霄的劲头,大有“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气概和远大志向。
可它,竟如宋代周煇在《清波杂志》中所描述的:“兼渠孑然一身,无所依倚,处性不能自立。”
它的坚韧性和忍耐性可真的是叫人敬佩,地板砖的一条线上,哪来的正常土地里的肥沃土壤,哪来的各种农药和种种肥料?它只是一粒芝麻而已,一粒再正常不过的种子,没有农人严格意义上的,按照季节下种,打尖和整理。可它那淡紫红的芝麻花儿,花穗优雅而飘逸。
芝麻花,除了它的美丽外表外,它不但能食用而且还有药用价值,能补充人体营养,抵抗很多不良的症状。并能做出花样繁多的芝麻花食品。
由芝麻生命力极强的植物,想到了儿时老家在山地里,栽种的核桃、苹果、谷子、红薯以及芝麻,想到了一位村老支书带领社员们,将塄塄坎坎上野生的酸枣树嫁接成大枣子的事儿。这些山地上栽种的芝麻之类的山货,在那贫瘠的山地土里有如此强大的耐旱、耐寒和抗风的能力。
我看着男士怀里的婴儿,想到了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多子多福”和“生儿养老”的生养世俗观念。在当时的农村里无节制的生育孩子,家里孩子们多,就有了:“有驴不愁打滚的地儿!”的说法。而,生在何时、何地、何家则没有了选择,但在生长的旅程之中就有了,如司马迁的《史记.陈涉世家》中所提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犹如,这株芝麻的生命跃动,倔强的性格,种子掉在那里就在那里,它就畅想着它的美好的前景,为人们提供和观赏着它的花儿甚至于果实,它那生机蓬勃向上的生生不息的精神,感动着匆匆而过的人们。但却忘掉了它自己单一的孤独和寂寥,或者是甘于如此,而自娱自乐和自舞着!
门前那朵“节节高”的芝麻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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