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张文和，山东省蒙阴县人，中共党员，公务员，已退居二线。曾发表长篇小说《亲历第一王牌军的覆灭》和《蒙山参娃》、《天马斗黑龙》、《朝仙桥的传说》等民间故事。
新红日
张文和著
我的小说，希望您喜欢，更欢迎您批评指正，或提供相关史料。有能帮助联系或愿意资助出版、改编电视连续剧的领导、企业家朋友，我会积极响应您的要求，为您做好宣传。您的每一次转发都是对我的最大支持和鼓励。愿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为传承红色基因，弘扬沂蒙精神做出一点贡献。联系方式18669315169微信同号。
第四十七回 战果辉煌敌末路
本回精要与看点：
整个孟良崮战役，共计歼灭国军整编74师和整编83师19旅57团共3.2万人，其中毙伤1.3万人，俘虏1.9万人。还缴获了大量武器装备和弹药。孟良崮战役的胜利，沉重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不仅使华东战局形势迎来了重大转折，同时也为其他解放区的对敌作战提振了信心，大大鼓舞了各个解放区军民的斗志，大大促进了全国战争形势的转变。敌人从此走上了末路。
蒋介石真的是“此诚一般始料所不及”，更“能不令人哀痛”？蒋介石在《痛悼74师文》中说，74师“饮水断绝，粮弹绝尽，全师孤立，四面受敌，即在阵地相率自戮者计有师长张灵甫等高级将领20余人，悲惨壮烈”！正是：
第一一二章 战果辉煌
根据各部上报统计的战果，汇总起来我们发现，整个孟良崮战役，共计歼灭国军整74师和整83师19旅57团共3.2万人，其中毙伤整74师中将师长张灵甫及其以下官兵1.3万人，俘虏少将参谋长魏振铎及其以下官兵1.9万人；歼灭国军各部的赴援兵力无法准确统计，估计也有数千人之多。
缴获山、野炮28门，步兵炮和战防炮14门，迫击炮235门，火箭筒13具，火焰喷射器11具，掷弹筒18具，榴弹枪43支，轻重机枪987挺，长短枪9828支，战马1397匹，电台28座，步话机112架，电话机214架，汽车3辆。
缴获炮弹7202发，各种子弹2082580发，手榴弹6360颗，地雷130枚。各种弹药均不包括被我军缴获后又在这一战役中消耗掉的部分。
另外还击毁敌人坦克11辆，装甲车13辆，各种汽车32辆。
解放军阵亡2043人，伤9300人。损耗迫击炮6门，轻重机枪153挺，长短枪531支，消耗炮弹3.3万发，子弹199万发，手榴弹2.9万枚。
两相比较可见，无论是兵力损失，还是武器弹药消耗与缴获，解放军均获得了重大胜利。这一实实在在的战果，有力的回击了国民党反动派所宣称的“共匪损失比国军大数倍的谎言”，也明确的回答了我军内部某些对陈毅、粟裕用兵太冒险，孟良崮战役是残胜的种种质疑。
特别是这次歼灭的是蒋介石的心头肉，号称国军五大主力之首, “第一王牌军”，“御林军”，“模范军”，嫡系中之嫡系的张灵甫及其整74师，打破了国军主力嫡系部队难以战胜的神话，不仅为解放军战胜强敌树立了榜样、坚定了敢打必胜的信心，更给整个国军以极大的震撼。
身在徐州剿总的蒋介石，最后见自己也无能、无用，也指挥、调动不动自己的部队了，气得脸色发青，牙根发痛，心口不觉隐隐颤抖作痛，嗓子眼冒出一口热乎乎的东西没敢吐出来、而又悄悄咽了下去。他心里明白：吐出来那肯定是血块，让别人看到会很不利，传到桂系那帮乡巴佬耳朵里，他们很可能会借口我健康问题而催促或逼迫我让位去调养身体。个中滋味也只有蒋介石自己知道。最后无计可施，他恨不得自己亲自跳到孟良崮上去解救自己的“心头肉”——张灵甫及其整74师，可自己不会飞啊！
最后见战事差不多败局已定，原来预期的“决战一场，歼陈粟共匪大部或一部之兵力，一举改变华东战局”的宏伟目标，已然成为猫咬尿泡——空欢喜一场；解救张灵甫及其整74师的努力也已化为泡影，蒋介石愤然起身准备去机场乘专机返回南京，并对顾祝同一干众将领骂道：“一群蠢猪！原本的好局，就这样败在了你们手里！”甩手离去。
顾祝同表面上低头不语，内心里却说：“败在谁手里谁知道，原本那样按照我采取'密集靠拢，稳扎稳打，齐头并进，步步为营’的'十六字’战法，集团滚进，密集平推，慢慢就会把共匪围住，即使不能把共匪全部消灭，至少也可以把他们逼死或困死，弄不好还会挤压得共匪起了内讧，我只管好就可以了。你倒好，上了陈粟诱敌深入的当，忙不迭的改'稳扎稳打’为'稳扎猛打’，这一猛就出问题了吧？还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谁的错！”心里虽不服气的这么嘀咕，但表面上对蒋介石仍然要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嘴上可不敢有一丝的表示啊！只能默默的想办法怎么为自己解脱。
飞回南京的蒋介石闻讯整74师被全歼后，痛心疾首地说：“孟良崮的失败，是我剿匪以来最可痛心、最可惋惜的一件事”；“真是空前的大损失，怎能不令人哀痛”。忍不住咳嗽了几下，用煞白的手巾接住口吐的东西一看，殷红殷红的。王耀武闻讯后，也表示“对74师之失，有如丧父之痛”。蒋介石等的哀鸣，说明了此役给敌人打击是何等的沉重。因此蒋介石一怒之下，密令陆军总司令兼徐州剿总司令顾祝同：“汤恩伯、黄百韬撤职查办，李天霞就地枪决”。而桂系的第七军和整48师他知道惹不得，只能先放一边再说。
国军各路救援不力的将领获悉张灵甫的死讯后，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张灵甫及其整74师灭亡的这么快。为了摆脱救援不力的罪名，汤恩伯、李天霞、黄百韬等各路大将各显神通，立即寻找各种渠道和说辞，以推诿和减轻罪责。
由于在国民党系统里钱能通天，因此整83师师长李天霞提前从内部渠道获知了蒋介石的密令，闻听后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但李天霞终究是老奸巨猾啊，等他缓过气来之后，想到金钱在国民党系统是万能的、是通天的。为了避免被蒋介石拿来杀一儆百、真砍了自己的头，还未等张灵甫的阴魂散去和蒋介石的密令下达实施，就急匆匆的上蹿下跳，四处抛金撒银，打通关节，疏通关系。最终不仅真的用重金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竟然于一年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级别的职位。
而第一兵团司令官汤恩伯，早就知晓李天霞搜刮了巨额钱财，正好想借机宰他一把。因此就乘李天霞面临危难，前来向他打探消息，疏通关系，请他救命之际，更加恐吓李天霞说：“张灵甫这次被歼的直接原因，就是你83师右翼保障不力，让共匪钻了空子把74师包围，况且你的增援也不真心、不积极，老头子对你非常不满。这次要定你个'公报私仇’的罪名，拿你开刀，杀一儆百了，你小命难保啊！我可听说老头子的密令的的确确已经到了徐州剿总顾祝同司令的手中，顾司令向我透露了一点。唉——我也保不了你了，受你的牵连和拖累，我恐怕也要受重大处分啊！”
李天霞听汤恩伯这么一说，证实了蒋介石密令是确有其事，只觉得双腿发软头发懵，似落进了无底黑洞一般，绝望至极，竟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汤恩伯面前，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喊：“汤司令啊，汤司令，看在我跟随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听命与您，时时刻刻都想着孝敬您的份上，您一定不能撇下我不管啊。我知道、我知道您上面有人，能跟老头子说上话，您多费费心，跑跑腿，我出钱，需要多少您尽管吩咐，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连累了您啊。您只要为我开脱了，也就为您老人家自己开脱了，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其实论年龄汤恩伯比李天霞大不了几岁，平日里两人也是称兄道弟的，现在情急之下的李天霞竟然称汤恩伯为“您老人家”了。
顾祝同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通过何应钦的运作，得以让汤恩伯去南京向蒋介石报告指挥系统及实际战役经过，其中着重解释张灵甫失败的主要原因是“老天作对”。
汤恩伯对蒋介石解释说：“原本是我国军占有绝对优势的，完全可以歼灭进攻张灵甫的陈粟共匪主力，至少也能挫其锐气。谁曾想'老天作对’啊！
第一，孟良崮上没有充足的水源，3万余人无饮用水，官兵干渴难耐故而无法长时间坚守，张灵甫主要的火力——重机枪也因缺水而不能使用。若张灵甫能再坚持半天、甚至是2个小时，战局即可能得以扭转。
第二，最后关键时刻老天却突然送来了狂风骤雨，白昼瞬间变成了黑夜，善打夜战的共匪就是乘此之机，偷偷爬上崮顶控制了制高点，致使张灵甫的74师腹背受敌，才最终被歼的。
第三，同时也是由于白昼瞬间变成了黑夜，我让张灵甫精心准备的58旅7000余主力部队，刚刚准备实施偷袭陈粟共匪老巢坦埠的'毒蛇计划’，不想黑夜突然又变成了白昼，未来得及出动就被共匪发现而包围并就歼了”。
再加李天霞四处撒钱，许多头面人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得到了他的老长官俞济时和同僚周志道以及钱大钧等人的力保，还有方方面面的头面人物也纷纷出面为李天霞等人开脱。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蒋介石怒气渐消，念生不念死吧，就做个顺水人情，才恩赦李天霞免死，但仍要追究责任。1947年5月26日，汤恩伯奉命派一个副官，在临沂整83师师部将李天霞逮捕并押送到徐州，5月29日顾祝同又将李天霞送到南京，等待军事法庭审判处置。
审判结束并批捕之后不久，李天霞即以身体健康的原因被保释，住在南京头等旅馆“安乐酒家”，而其夫人岳景华住在镇江、情人陈忱住在上海。李天霞撒出大量钱财之后，竟然就如此这般的轻易逃过了死罪，还过上了逍遥三地的悠闲生活，并于一年之后官复原职，出任了第七十三军军长。
国民党革命军事委员会对孟良崮之战的惨败，召开多次检讨会，并对国军内部勾心斗角、互相倾轧、各自保存实力等问题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思；特别对汤恩伯在战役即将开始前夕，突然变更指挥系统，让张灵甫改归黄百韬指挥提出质疑：认为这不仅更加激化了李天霞与张灵甫矛盾，而汤恩伯明明知道二人矛盾重重、难以调和，还让李天霞的整83师来保障张灵甫的整74师右翼之安全，这样的安排明显不妥，不是故意而为之也是重大失误，因此最后给汤恩伯撤职处分。
据说蒋介石还当着众人的面，用拐杖把汤恩伯打得头破血流，汤恩伯一声都不吭。之后蒋介石私下里对汤恩伯说，那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汤恩伯就这样凭借与蒋介石的特殊关系，很快又转任首都（南京）卫戍司令。随后因黄泛区大会战有其战功，又于两个月后转任陆军副总司令，并曾代理陆军总司令一职，此为汤恩伯军旅生涯中的最高职位。蒋介石的心思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而陆军总司令兼徐州剿总司令的顾祝同，自知死对头陈诚不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削弱和排挤自己的大好机会，只得赶紧向他的主子何应钦求助。
在何应钦的帮助、指点和斡旋之下，顾祝同得以提前向老头子当面“检讨”，并献媚蒋介石说：“在总裁您的英明决策和亲自指挥下，原本已将陈粟共匪驱赶并压缩到鲁中山区的狭小地带，很快就要将其包围了，眼看大功告成。可由于我对敌情掌握不明，上了粟裕的当，头脑发热，过于轻敌而令部队加速进击；而汤恩伯和张灵甫又过于急躁冒进，中了陈粟共匪诱敌深入的诡计，才让狡猾的共匪有机可乘，钻了空子，致使我国军功亏一篑，功败垂成，实在是痛心疾首啊。我愿承担全部责任，任凭总裁处置。”
他还特意贬损陈诚说：“其实我们上下都是受了国防部不实情报——'蒙阴以东没有发现共军主力’的蛊惑和蒙蔽，才造成如此重大的失误。”
蒋介石一听，你这是检讨自己啊？是在说我吧。因而不自主的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顾祝同以为老头子不愿听自己讲这些，因而不知所措，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许久。
蒋介石心里明镜似的：这次战役失败主要责任的根在我身上啊！是自己上了陈粟虚晃一枪大踏步后退的当，认为其已无力应战要不战而逃，生怕共匪逃远了追击不及，才匆忙改变了原来“稳扎稳打”的既定方针，急令顾祝同改采“稳扎猛打”的新战法，命令各部兼程前进，跟踪追剿，以实现在鲁中山区与陈粟主力决战之目的。
正是自己这一通瞎指挥，才毁了原本的好局，致功亏一篑，功败垂成，并把自己的“心头肉”亲手葬送在了孟良崮上的啊！唉——的确是我心急了啊！可不急不行啊，这仗长期这样打下去我耗不起啊。他毛泽东及其共匪是最善于打持久战、最善于发动群众的，时间拖久了共匪把人心都笼络过去、把群众都发动起来反对我，共匪就更会做大，我更难受啊！再说我的财力也耗不起啊，这不夫人依仗其优雅风度和东方美色，亲自出马向美国求援，至今也没个着落。所以我不能不急！（这时的蒋介石就似一头受伤失血的雄狮，迫不及待的想在血液失尽之前捕捉的猎物对手，与之决战一场，杀死并吞噬对手以补充自己的失血，恢复体力。而若长期这样耗下去，血液慢慢失尽他自然就会死亡。）
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打死我，也不能承认是我的错，不然我怎么再继续统帅三军啊！娘希匹，桂系那帮乡巴佬做梦都想着趁我出错、让我担责，抓住我把柄把我挤兑下去呢。我就是死不承认，看他们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很有自知之明的黄百韬，知道自己不是蒋介石的嫡系，既靠不上黄埔系，也搭不上保定系，更没有上过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很难受到蒋介石的待见，所以在国民党革命军事委员会在南京孝陵卫召开孟良崮之战检讨会之前，就主动找顾祝同请求帮忙解脱，顾祝同给了他指点。因此黄百韬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将所有责任全都揽于己身，在会上主动向蒋介石检讨说：“作为纵队司令我指挥不力，应负主要责任。张（张灵甫）因不服从李（李天霞）指挥，故汤司令临时将其划归我指挥和节制。我部实力远在张之下，说实话我哪能指挥得动他啊？当初他修造公路时我就极力劝阻他说：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共军我们的进攻意图和主攻方向吗？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当然那时的我也只是认为，共军至多会给狂妄的张一些苦头吃，也好让他长点记性，汲取些教训。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之后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张3万余众的精兵强将，竟然被共军活生生的吃了个精光。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宁可把自己气死，也不会退让那一步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劝阻张这一鲁莽行为的。”
黄百韬还说：“张从来不主动与我联系，我联系他也很难直接找到他。有一次好歹联系上了，我跟他商量说，你最好把后方靠近我师，这样纵使退往临沂的通路被切断，我们还可以利用费县的后方联络点和蒙阴的65师做支撑，两个师靠在一起，就可以顶得住共军的进攻。但张说，孟良崮东侧的万泉山一带驻有整83师19旅可以接应他，他占领孟良崮山头阵势已成定局，不能变动，势必要在孟良崮上坚守待援。他拒绝了我的提议，并一再要求我部向孟良崮靠拢。我只好亲自率领4个主力团支援孟良崮，并一再要求张做呼应。如果张能听我的建议，我们两个师从两个方向协同向共军的一纵夹击，肯定能改变战局解救张师突围。然而张坚持固守孟良崮，我师只好孤军奋战，虽然攻破了共军三山店、交界墩、界牌及覆浮山、蛤蟆崮等阵地，打到界碑以东。但共军顽强坚守天马山不退，并在朝仙桥又临时增加了一条防线。在我师伤亡数千人仍然坚持继续进攻驰援张之时，我得到张部逃出的士兵报告，张已殉国。我只得停止进攻，急谋自救。因为这时已经有报告说，发现有共军从巨山一带向我侧后移动，再不退缩将会有更大损失。我承认指挥无能，未能节制张灵甫的冒险行为，但我的确没有办法啊？张的老上司、同为嫡系的李都指挥不了他，我有什么办法啊？以上我说的保证都是经过实情，请总裁调查，若我指挥不当，坐视不救，或所报战斗经过不实，请总裁将我绳之以法，我绝无怨言。”
黄百韬在抗日战争期间曾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参谋长，况且他的也检讨和对战役经过的说明，为顾祝同和汤恩伯大大减轻了罪责和压力，因此顾祝同也竭力为黄百韬辩护：“黄师长是救援张灵甫最为真心和最为积极的，况且他的部队也遭受了极大损失：其一个团几乎被歼，另有两个团也被打残，死伤2000余人；而且正是黄师长的及时决断，及时撤退，及时止血，才防止了更大的损失。
其实黄师长的顾虑也是不无道理的，并非空穴来风。共军一向就是善于连续作战的，'峄枣会战’（即'鲁南战役’）后期，我们就是因为没有料到共军会连续作战，才在丢失了整26师大部和快速纵队后，没有及时收缩，又被共军卷击了峄城和枣庄，造成了五万余人的损失。从各方获取的情报都证实，陈粟在战前拟就的作战命令中确有'本野战军为打破汤顽企图，决以主力迎歼来犯之七四师、二五师于蒙阴以东坦埠以南地区……同歼七四师、二五师’的打算。正因为黄师长始终坚持控制着桃墟南部山区和退往蒙阴或费县的后路，陈粟才不得不放弃原来一并歼灭二五师的打算。这从我们截获的毛泽东电报'不要贪多，首先歼灭整74师，然后再寻战机’中，也可以佐证。
再者此役失利的根本原因是张灵甫高傲自大，不听从纵队司令黄百韬的指挥和劝阻，擅自决定筑路急进，才将我军的军事意图、进攻方向和路线早早的泄露给了共军，同时也把整74师的撤退路线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共军，使共军能够提前调动部队部署和应对，先我一步掌握了战场主动权的。另外，张灵甫不按照兵团司令部的命令向西、向整25师靠拢也就算了，竟然还向东、向不归第4纵队指挥的整83师靠拢，甚至还指挥其上司——身为第4纵队司令的黄百韬带着整25师也向孟良崮靠拢，如此做法实在令人费解。”
汤恩伯也为黄百韬解脱说：“实话说黄师当时所处的位置也非常不利：比整25师强大不知多少倍的整74师都抗不住共军的进攻，整74师被共军吃掉以后，整25师的右翼其实已经没了任何保护，完全就暴露在了共军大军的跟前；而其左翼的整65师，战斗力比起整25师又低了不知有多少倍，别说让其保护整25师的左翼了，他们自身都很难保全；而跟随其后据守在费县城的整59师，虽然战斗力还尚可，但他连赴援张灵甫都想方设法的推诿，一直就没出费县城，能否全力支援整25师，更让人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共军一向善于连续作战，黄师长如不及时收缩，很有被吃掉的危险。因此我认为黄百韬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比较有分析判断能力的。”
蒋介石听完黄百韬、顾祝同和汤恩伯的情况汇报后就说：“黄师关心友军，能临危救援，相比其他部队来说还算是好的……”
黄百韬一听，心中的一块重石终于落了地。
在顾祝同和汤恩伯的极力庇护下，黄百韬基本没有受到实质处分（只是撤职留任的从轻处理）。其实顾祝同和汤恩伯为黄百韬辩护正是为自己辩护，把主要责任推到已经死去了的张灵甫身上，自己的责任自然也就小了很多。
“死了死了”， 蒋介石也知道死了的人是不会辩解的，还是尽量为活着的人解脱一些的好。以后还得指望他们打仗啊！况且此败的主要责任的确是在张灵甫身上啊！他作为阵前主帅，决策适当，没有及时向黄百韬靠拢，且又被李天霞骗了，以为孟良崮东侧的万泉山有李天霞的一个旅接应，才爬上了孟良崮的。哎，我也糊涂啊！我不该听信张灵甫的狂言，让他坚守孟良崮固守待援，中心开花啊！
责任还是要有人负的，走走样子，给黄百韬、汤恩伯个处分算了吧。虽然我曾在盛怒之下想杀人，但涉及这么多部队和将领，如果处理严厉了，恐怕会影响士气，今后的仗就更没法打了。顾祝同虽然能耐一般，但难能可贵的是他忠心耿耿，处处替我着想，并多次默默的替我背黑锅，特别是“皖南事变”那黑锅，若不是有他替我背，我不仅难以向国人交代，更难以向国际反法西斯同盟国解释啊！所以我不能处分他；李天霞我也不能杀啊，如果把他逼急了，保不准他就把主要责任的根在我蒋中正身上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让桂系抓住把柄，那我可就亏大了啊。第七军也不能处分过重，闹掰了对谁都不好啊！
说到这里我想各位就应该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国军在孟良崮战败之后，人们都一致预期蒋介石的“心头肉”、“第一王牌军”被共军吃掉了，肯定要严肃处理一批人，甚至有人会为此掉脑袋，而到最后却不了了之的原因了。
据随第一兵团行动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巨枭——毛森，在后来的回忆录《孟良崮会战追忆》说：“我回兵团部，将全盘地形环境、各部队素质、敌我、作战经过及失败原因，作成详细报告，并附图表（由中校参谋徐福臻草绘），指明共军各纵队南下路线及围攻位置，携至南京，亲自面呈蒋公。他对我的报告，先略略一看，转而对图表仔细观看阅读。连连说：'你很好！我知道了。’事后了解，我这报告发生了很大作用。74师失败，蒋公确极震怒，对若干将领将予处分；对李天霞尤其切齿，有意杀他以振军威。看了我的报告后，蒋公自知统帅部不明敌情和实际地势，部署有误；对74师实力及特长、弱点，不够清楚，深为内疚。据其侍从私告，蒋公对张灵甫等死难，极为哀痛，曾默哀追悼。后将一军舰取名'灵甫’号，也不再追究战败责任，没有处罚什么人。对李天霞当时虽极凶，交军法审判，后亦从轻发落。”
我想您肯定也会怀疑：这毛森是不是也被李天霞，或者还有顾祝同和汤恩伯重金收买了啊？
联系客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