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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别处处显示你的强悍
文、版式设计 | 湛蓝
来自香落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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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女人，独立并有所坚持是必须的。而更多的时候，还是应该温柔、娴静。都说女人的强悍，大多是因为不安，别人太逼迫自己，自己不能再逼迫自己了。一个人赢得世界，绝不是因为彪悍的作风，而是来自这个人的气场。女人太强悍，置男人于何处？
4月，处理好奶奶的后事，欠下了大堆瞌睡债，迫切想回到自己的家。那天早早起来，看厨房还在做饭，闲着也是闲着，就闷声不响拿了扫帚扫院子。不一会儿，哥哥跑过来说：“你怎么扫地了？”我哭笑不得，原来扫地还需要理由。然后表弟也拿了扫帚和撮箕过来帮忙。事出有因，我在偏井扫地，不曾想到那边聊天的姑姑看见了，她跟其他人说：“看她斯斯文文的，这么勤快，还扫地去了。”凭心而论，这么些天，我也就只干过这一件事了。姐每天从早忙到晚，什么都会，能者多劳，她们都习以为常。我知道，一家人都宠着我，偏疼我。突然之间想到姐的委屈，幸亏姐神经大条，不然听到这话会是什么感受？
饭后，送走姑姑，姐问：“你也要走了么？”我点点头，实在想回家了，这半个月马不停蹄快跑成千里马了，真是人困马乏。我看得出姐很难过，她说：“女儿阿阮离我远了些，我不放心，你替我多照管着。”姐做事很利索，有些时候我想帮她，因为自己的笨拙与性情孤僻，竟不知道如何搭手。我惯于沉默，这会儿却说了好些体己话：“你也给她说说，周末回我这来，我会拿她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回到我居住的城市一个星期了，昨日阿阮过来，感冒咳嗽。给阿阮做了早餐，盛了晓蕾煎的川贝柠檬膏给她喝，然后收拾好厨房带她去看医生。下午准备给阿阮煮姜茶，她说同学骨折，欲陪同学去拍片，先回学校。
今天姐发了消息来：“谢谢三妹带阿阮去看病，感冒好了很多……”
我回复：“为什么要说谢谢呢？一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姐这样生分。”
姐说：“习惯了照顾你，如今要你替我担当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实在过意不去。”眼眶一热，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原来，我在她们心里，从来没有脱离童稚，都是被照顾被疼爱的主，即便我早已成年。
处理奶奶后事之间，有很多习俗需要遵从。尽管有些习俗对活着的人近乎是一种折磨，比如下葬之前不能洗脸梳头换衣服不能刷牙（最后这项原谅我没做到）。想到这是为她老人家做最后一件事，去者为大，再逆经叛道也不敢顶撞传统习俗。那天做道场，披一身素缟，从午饭后断断续续一直跪到晚上十点过，水泥地上铺了厚厚的棉絮，膝盖硌在上面，时间久了，依然疼痛难忍，也不敢吭声。等得道场做完，坐下，拂开裙裾，膝盖一片淤青。眼里似乎发酵着一场雨，个个看了心疼不已。临行的时候，我的行李，哥哥全部承揽了，姐背一个包提一个包，我曾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我去帮她换手，她说你提不动，我执意拎过来，没走几步她又接过去，说：“太沉了，还是我来吧。”我为自己的笨觉得窘，怔怔地发了会儿呆，她们已走远，小跑着跟了上去。
上次姐带着崽崽来玩，我准备午餐，竹器篮子里装了两颗玉米，一粒一粒地掰，像在数时间的经纬，漫不经意，也不赶进度，我惯常的慢生活。又加上玉米嫩，容易掰坏。姐手里明明有事在做，却注意到我掰玉米粒。然后接了篮子过去说：“我来吧！你把玉米粒都数清了。”
定是嫌了我慢腾腾的样子。这是一种惯性，对于我自己是一种陈习。换了从前，不论是姐还是母亲，每每见我慢条斯理干活儿，总要抢了活儿去做，大概是受不了我，等待的时候，她们少停歇片刻就做完了。
与Z初相识，一次聊天，他发给我看他太太的照片。一个女子，短靴，紧身裤，中长大衣，侧着的身子露出一张精致而姣好的脸，眼神精明且凌厉。他问：“你看到了什么？”我说：“一个不同类的美女。”他说：“相由心生，她那么强悍，哪像需要男人的样子。因而，对她，疼不起来！”
大概是雄性激素作祟，男人的骨子里有种天性的护弱意识。若女人比他还强悍，一副顶级斗鸡模样，他面对跟自己一样伟岸的同类，最好的结局只能搭一只手于你的背上，或者拍拍你的肩头，称呼一声哥们儿。最坏的结局，估计就是敬而远之。你负责美丽，他顾自性感，这也是相互的成全，何乐不为？
女人，经济独立之外，你就该貌美如花，千娇百媚，优雅自持，保有你的性感，谁又忍心责怪？
2017.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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