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壁朝霞是指城东北山间胜景,在今毕节三中背后。山峦上有七层雁塔一座,建于明万历六年(1579年),至清康熙五十四年(1715年),雁塔顶被雷击毁。康熙五十九(1719年)年又建石塔于东壁山上,题名凌云塔。《毕节县志》(清乾隆二十三年董朱英等修,路元升等撰)第一卷载:其东有明代建的梓潼阁,又名文昌阁。东壁蟠龙山际,塔阁连绵,绿林苍翠,胜似帘,曙光灿烂,瑞气顿生,甚为壮观,故得名“东壁朝霞。”清乾隆二十年重修文昌阁,建有坊表,扩建戏楼,广种桂、杏树,并在两塔间新建“东壁轩”四间,借以登临瞭望。由于年代久远,迄今古物尽毁,惟山形蟠龙之状依旧。
据《毕节县志》卷八记载,盛百执的诗歌《东壁轩和前韵》是这样描绘的:明府崇文教,公余筑此轩。才华矜凤澡,政绩遍鸡园。仙梵鲸中散,天花云外翻。莫嫌山阁小,风物自殷繁。在很多“知情”前辈的头脑里,他们对东壁轩的感情似乎还颇深。他们说,东壁轩原本有多个景点,只是无奈因天灾人祸,大量文物毁于一旦,遗憾地成为过去,成为记忆,甚至是渐渐地淡出人们的记忆,偶有那么几个人非常之感兴趣,然而苦于世人也只能是“议壁兴叹”,空留遗恨了。不过,今天看来,“风物自殷繁”一语,也并非文人墨客夸张之句,环视,乃实情。
同一个胜景,在不同人的眼里就有不一样的认识,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是也。古人唐俊的《东壁轩》则是这样描写的:何事名东壁,相规意甚真。边陲鲜博洽,大令如陶甄。即此山兼水,如逢知兴仁。来游能领会,勤学莫嫌辛。初读此诗,或许你会觉得着仅仅就是一首普通的游记古诗而已,其实不然,细读,则不难发现,文中除了抒情写意,还体现出了一种个人高尚情操的修养。“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和劝学的韵味悠悠然、隐隐然。
略表至此,或许东壁轩仙境一样让人向往的景致,在读者诸君心中,已是“各有所猜”了。哪怕是今天,当爬上东壁轩原来所在的地点,俯瞰整座新城,感受历史巨大变化的同时,如果将思绪拉到明清甚至民国期间,我们还能够用想象“清晰地看到”朝阳出来时,塔顶上的光线照射,产生出的逆光,像万道金光洒在茂密的树林间,斑驳陆离,若仙若幻。也可用想象“清晰地看到”山下的戏楼、山川社稷坛、先农坛、水东门、通津桥(今太平桥)、城隍庙以及文武双庙等历史文化气息浓厚的毕节胜景。
古人左诗的《东壁轩次礼夫韵》则是这样写到:为爱招提境,新城东壁轩。烟霞凝远岫,花草满平原。地僻钟声静,林疏鸟影翻。时来星狱下,趺坐每忘言。这不禁让人想起“云无心以出岫”的诗句,也能让人想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意境来,尤其让人神清气朗、遐想无限的,当然是该诗中“时来星狱下,趺坐每忘言”一句了。
记得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因为天气闷热,我来过东壁轩原址,这黄土杂草间,真不相信历史上还凌霄凸起这么一座成为历史佳话的建筑来过。而今,哪怕掘地三尺,还能找出当年的半点痕迹吗?这或许真是一种遑论,奢望之中的遑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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