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京城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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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21年01月27日
感悟:古老医学进入现代医学体系的唯一理由就是治病有效,若非如此,那就是欺骗。
大疫临城,举世惶茫。中医圈内对当前的新冠仍未能有统一的认识,诸如寒湿疫、湿毒疫、温疫、肺疫等五花八门的绰号也是屡见不鲜,国际医学组织早已统一称呼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因此,提前说个明,方便起见,以下统称为新冠,以免歧义。早在清代时期,为了应对当时的瘟病,极富忧患及革新意识的叶天士等人倡导当时环境下的一场伟大的中医现代化变革,由此,温病学派声名鹊起。在此背景之下,叶氏在《温热论》中提出:“温邪上受,首先犯肺,逆传心包”十二字温病纲要。对十二字纲要,“逆传心包”一说,叶天士本人并无进行解说,造成后世争讼。而今,大疫之下,中医圈一般均主张温习经典,崇经尊古,也就难免想起了这一话题。温故知新,学而时习之,说乎。
对于“逆传心包”,章虚谷认为:“心属火,肺属金,火本克金,而肺邪反传于心,故曰逆传也。”王士雄认为:“《难经》从所胜来者为微邪,章氏引为逆传心包解,误矣。……是由上焦气分以及中下二焦者为顺传,惟包络上居膻中,邪不外解,又不下行,易于袭入,是以内陷营分者为逆传也。”王孟英阐述:“'不从外解,必致里结,是由上焦气分以及中、下二焦者为顺传’。惟包络上居膻中,邪不外解,又不下行,易于袭入,是以内陷营分者为逆传也。”陈光淞又说:“病以退为顺,进为逆;由内达外为顺,由外入内为逆,温邪由卫入营,故云为逆。”汇总古人的不同理解,现代解读中一般认为太阴卫分传至阳明气为顺传,邪不外解,传至心包,则为逆传。
有逆传则必有顺传,关于顺传、逆传,叶氏《临证指南医案》中有明确论述,幼科要略篇说:“手太阴气分先病,失治则入手厥阴心包络,血分亦伤,盖足经顺传。如太阳传阳明,人皆知之。肺病失治,逆传心胞络,幼科多不知者”、“夫温热时疫,上行气分,而渐及于血分,非如伤寒足六经,顺传经络者。”结合历史背景,叶天士倡导温病“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辨营卫气血虽与伤寒同,若论治法则与伤寒大异也”,说明叶氏以“顺”“逆”所表达的传变是以伤寒为参照的。伤寒病从足太阳膀胱经起,传足阳明胃经。温病从手太阴肺经起,传手少阴心经。从二者的传变顺序上来对比,温病恰好与伤寒不同,也就是说“逆”字的就是讲温病传变与伤寒不同,这才应该是叶氏本人的意愿表达。
验之于临床,任何疾病的病变都和脏腑组织密切相关,即便演绎的再天花烂坠也无法脱离真实世界。叶天士本人有讲“肺主气属卫,心主血属营”,也就是说卫气病变与肺脏相关;营、血病变与心相关。古代医学中,强调“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任物者谓之心”,所以精神意识的病变大多与心密切相关。不过古代的封建上层怎么能遭受惩罚呢?愚忠思想于是就有了心包代心受过之说。《灵枢·邪客》就讲“心者……邪弗能容也,容之则伤心,心伤则神去,神去则死矣。故诸邪之在于心者,皆在于心之包络”。逆传心包症见高热、神昏、谵语、心烦、舌绛、脉数等,古人用安宫牛黄丸来应对,所以,古代的“逆传心包”实质上就是现在的医学中引起意识障碍的脑部病变了。噫,何来“逆传”?何来“心包”?
我们听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观点,不是事实。
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视角,不是真相。
马克·奥勒留《沉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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