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画家莫奈(1840~1926年)事实上已经和被称为“印象派”的运动同名。的确,这个运动的名称来自艺术家本人在1873年完成的标题为《印象·日出》的画作,如果说有什么独特的方面让莫奈的作品和其他印象派画家区别的话,可能就是他对不同时段自然光变化一丝不苟的探索。
莫奈的《干草堆》系列在1890年至1891年绘制,反映了画家对日常生活的激情,干草堆直接坐落在画家吉维尼的房子后面,这个系列是追踪不同季节和每天不同时段光效果缔造的干草堆的外貌和实际结构。《落日中的干草堆,雾天》这幅画中的干草堆占据了画面的左边前景,其顶点与地平线持平。
这把画作从对事物纯粹的自然主义描述巧妙地提升到一种更加抽象的存在,干草堆以阴影呈现,形成一个剪影,虽然它和周围的环境疏离,但莫奈的调色提供了一种连续性,白色占据的分量十分重要。莫奈给这个看上去很凡俗的主题带来了某种奇迹和敬畏感,并且传达出一个理念:自然远不是静止和固定的,事实上是充满活力甚至欣欣向荣的。
1890年10月,莫奈给他未来的传记作者古斯塔夫·日弗华写信:“我为它艰苦工作,为了一系列不同效果绞尽脑汁,但是今年这个时段太阳落下得太快,我来不及捕捉它……”莫奈描述的是他的《干草堆》系列绘画,并且反复陈述他在追求“即时性”,一种光的“信封”,在场景变化之前统合起刹那的画面,制造一种短暂的时间效果。
莫奈作品《印象·日出》
虽然画作开始阶段在户外创作,但是在画室内“和谐化”,莫奈的意图是把它们放在一起观看,和《落日中的干草堆,雾天》相比,它们强烈的构图十分相似,有着近乎抽象的简洁感,但在《雾天》中干草堆和整个场景在落日下闪耀,而《早晨的干草堆,雪效果》这幅画中干草堆的黑色形状包裹在冬日凛冽的光中,其背景是积雪覆盖的雪蓝色田野和冷蓝色的“一条”风景。
莫奈作品《早晨的干草堆,雪效果》
冬天的太阳低垂在空中,从背后照在干草堆上,投下了一个贯穿帆布的长椭圆形阴影。1891年,15幅干草堆画作一起展出,展览载誉而归。评论家们不仅欣赏莫奈独特的光效果,也对法国的乡村主题作了回馈,艺术家本人可能也把干草堆视为法国农业肥沃和丰裕的象征。而在同一时期那些很多以“女人”为主题的画家无论技法还是声誉都远不如莫奈以及“干草堆”,或者说是“稻草人”。
莫奈作品《落日中的干草堆,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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