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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乡》崔永军

原创作者 崔永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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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难离,故乡难忆,長记長新,味纯滋复乡情绵,柳绿村独鸡声犬,那河、那柳、那些人,忘下记起简简单!那些岁月那些事!记起忘下已经年!咋办?且听慢慢谈!

常记起,一河绕村流,两岸苇幽幽,河水青青也,河头歪脖柳!抱着柳枝嘻戏水,咔嚓枝折,扑通落水,浪花溅起心情飞,嘻嘻哈哈那滋味?特爽特单特纯!想想千金不换、心已醉!

常记起,阳春三月麦青青,暖阳下,野地里,挎着竹篮拔草去!一群小孩儿,旷天轻风下,麦苗青青,心情松松,无作业任务,无补课劳形,野草漂渺,拔多拔少皆自然,心情简,心事单,晴天白云青青苗,春风淳若酒,醉了拔草娃!暖阳慈母手,轻抚疯丫头,一群顽童、一段记忆!那情、那景、那月、那事、回不去,忘不了,三月天,青青苗,青青草,暖阳!春风!嘻嘻闹!

常记起,发小名捏蛋,午后放了学,一手铲子、一手袋子,沿着河沿逮耗子!耗子又名“地老鼠″,挖洞做“家',一洞一夫妻!在河半腰向阳处有洞口,谓之地洞,在不远处小路上又有洞口,谓之天洞,捏蛋用铲子挖地洞,我则拿袋子堵天洞,洞内常分岔路口,捏蛋拿些枯草堵住一洞,挖另一洞,一洞到头无老鼠,此洞为“死洞',回头挖堵住的一洞为“活洞'任你狡鼠三洞,终被捏蛋拿下!一下午功夫能挖到好几只,地老鼠在袋子里吱吱地叫,我与捏蛋虽然灰头土脸,心里则是满满的成就感!拿起细绳拴住老鼠遛弯,在同伴羡慕的眼神中遛宠物,那宠物是自己逮的,那感觉特好、那滋味特棒!呵呵,捏蛋是我之偶像,我是捏蛋之“死党',地老鼠成就了我俩的荣光!

常记起,冬天天特冷,上学去的早,学校又没电,有的弄些蜡烛化在铁盒内点芯成灯,有的将煤油装进墨汁瓶内自治成灯,早读时你一盏灯,他一盏灯,就像那满天星星,而我们则在昏黄的“星光'下读着“仰脸书',朗朗读书声,一灭一亮的油灯,那些日子,那些灯哟!那个年代那些人,笨笨的,傻傻的,更可爱的是为了取暖:几个人“挤油'!沿着墙一个挤一个,竞然挤倒了墙头,哗拉一声,墙倒人散,老师严令:再不许“挤油'!于是,又只有跺着脚取暖!慢慢的熬那冬天!身上衣薄天又冷,薄衣无语,天冷犹记:自治的灯,仰脸的书,挤油的心情,跺脚的无奈!那些人那些事,伴我渡过那年代,赿久弥新,滋味竞是甜的!真的很甜!

那柳?不知何处?那河?填土成路!那田野处高楼林立,那学校已是小区,故乡虽在,面貌不复,那时光?成历史!那灯光?成记忆!故乡啊?在哪里?在“地老鼠'的洞中?在“挤油'的乐趣里,在迎脸书的声音里!那些柳,那些人,那些事,那个年代,那些情!记的真,记的清,记的经渭分明:柳绿春来了,跺脚春近了,星星点灯上学了,捏蛋去抓老鼠了!朋们,友们,伴们,走了,回故乡,在再那个年代疯狂,傻傻,呆呆地長!

柳、河、鼠、灯、挤油声声!暖阳、麦青、情最重!仰脸读书不知书!谁与捏蛋抓地鼠?

我记故乡情幽幽,故乡不复,我心果果!那河、那时、那个地!一方水土一方人!故乡记我心,灯、鼠、人!何敢问?情轻柳青,意切灯明,莫须说,小河柳,地老鼠,只想想,小河岸,歪脖柳!故乡啊!忘不掉,情何寄?句几何?情比金坚,字字珠矶!

2018.02.13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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