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
这个问题，总是着困扰很多人。
在海口当你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
猪脚牛腩饭绝对是一个好的选择。
它们是独具特色的“海南快餐”，
一份猪脚或牛腩，
一份酸笋或芋头梗，
再配一碗清汤和一碗米饭，
就是让人念念不忘的市井美味。
▲严跃新 摄
初次吃的人会觉得太“寒酸”，
但多吃几次后会十分留恋。
海口街头猪脚牛腩饭店随处可见，
大多是老街老店，
有的门面很小，环境也简陋，
有的连招牌都不挂，
只在煤炉上摆几口锅，
锅里装着牛腩或猪脚，冒着热气。
到了饭点，食客们就陆续来了。
这些食店的老板，也各有性格。
有的只卖中午，有的只卖下午。
▲31年老店——黎记食店
在府城忠介路170-172号，
有一家卖猪脚牛腩饭的老店，
至今还没有挂招牌，
人称“黎记食店”，
海口人更习惯叫它“牛腩萱”，
这是根据老板的名字来取得。
老板叫黎开萱，
因为在忠介路卖牛腩，
食客们约饭时，
都说忠介路口那家“牛腩萱”。
▲下午5点半，食客众多
中午11点半，
我们前往牛腩萱店，
“按图索骥”顺着忠介路的旧石板路，
往东走到50号时，
才发现170号应该在西边入口处附近，
于是赶紧折回。
紧盯门牌号终于找到，
却发现中午不营业。
食店的门半关着，
猫着腰走进去，
几个人在洗菜、备肉，
被告知开店时间是下午5点以后。
中午是他们休息和备菜的时间。
▲严跃新 摄
当天老板去旅游，
老板娘在家主持大局。
说起经营猪脚牛腩饭店，
老板娘有一肚子的回忆。
这家店已经做了31年了，
她1989年嫁到黎家，
跟着老公卖猪脚牛腩饭。
▲严跃新 摄
刚开始的时候，
吃一个猪脚饭、牛腩饭套餐
只要五毛钱。
从早做到晚，夜宵也卖，
直到凌晨3点。
当时还没有电，
每晚点着灯卖，
一天可以赚十多二十块。
如今两个孩子都已经工作了，
他们开店也没那么拼了，
但每天都很快就卖完了。
闲时就打打麻将，
日子过得舒坦起来。
▲严跃新 摄
周围的街坊邻居，
很多因为吃猪脚牛腩饭
而成了熟悉的朋友。
不少从学生时代就开始来打包的人，
现在都已成家立业，
还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吃。
▲两个朋友在食店相遇
老板娘说，
前几天来了4个人，
打边炉吃牛腩饭。
他们在海南中学上学时就经常来吃，
后来上大学每年放假回来也会来吃，
现在带孩子来吃，
4个人4斤牛腩。
“一开始他们要点6斤，
我建议他们先拿4斤，
点太多吃不完浪费。”
▲食客点了猪尾巴和牛腩搭配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
总是觉得等待美食的时间太长。
17日下午5点半，
我们再次来到牛腩萱。
这时店里已经坐满了食客。
老板的二哥也在店里帮忙。
二哥黎开椿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在海南一家银行的餐厅当大厨，
猪肘子是他最拿手的菜。
▲常湖川 摄
他说做猪肘子比较花时间，
但赢得过很多人的赞许。
其中一位来自北京的书法家，
吃了猪脚后为其留下墨宝——
琼州留香。
他说牛腩萱是他弟弟做的，
他当年把制作猪脚和牛腩的
秘方给了弟弟，
弟弟在祖屋的原址
开起了猪脚牛腩饭店。
▲打边炉的牛腩，老板娘撒一些葱花在上面
以前吃饭的人，
一张桌子一摆，
经常摆到忠介路路口处，
如今这种“占道经营”的
方式被整顿了，
食客进店吃，
门前的古路干净整洁，
人流还是一点没少。
食客们隔着玻璃挑选食物，
由于用餐的人太多，
老板娘和服务员都像打仗一样，
忙得不可开交。
两个大圆锅一个煮猪脚，
一个煮牛腩，
而食物柜里也放着一些煮好
捞起来的牛肚和猪杂。
▲食物柜前摆着牛腩和腊肠
有两个食客听口音是四川人，
他们来海南打工20多年，
住在忠介路附近，
经常到这家店吃饭，
“这家店的猪脚、牛腩很新鲜，
味道不错。”
交谈之际有三个人朝食店走来，
黎开椿老远就认出了这群老朋友，
是住在附近的街坊，
这次他们祖孙三代一起来。
领头的大伯说：
他年轻时经常在这家食店吃饭，
后来有了儿子，就带儿子来吃，
现在又有了6岁的小孙子，
还是带着来吃。
“这个味道我们一家人都喜欢。”
▲ 祖孙三代来吃牛腩饭
一家快餐店开了31年，
是靠什么走到了今天？
我们问了食客、老板娘和二哥。
食客说：“好吃。”
老板娘说：“坚持做，诚信经营。”
二哥说：“有独特的配方，
价格亲民，让大家吃得起。”
▲二哥黎开椿在做炸猪蹄
就算猪脚、牛腩等原料涨价了，
每一碗也只加价0.5元至1元。
最关键的是不掺假，
原料都是每天送，
不冰冻，冰冻的与新鲜的口味不同。
每天只卖100斤牛腩和猪脚，
卖完了就收摊，绝不过夜。
▲两份炸猪蹄70元
在牛腩萱吃猪脚牛腩，
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随性。
食客们可以脱掉衣服，开心喝酒，
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
没有那么多厅堂的规矩，
解放天性才是王道。
每一座城市，
都有它专属的市井味道，
猪脚饭和牛腩饭
就是属于海口的独家记忆。
它是催促游子归家的回程票，
是食客心中永远写着
“欢迎” 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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