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浏以萧萧,微冷。回首向来萧瑟处,唯孤独如爱人般相陪,不曾离弃。
扔掉铁饭碗,南下北上,东去西进,一个人,一份奔途的孤独。闪过车窗的风景,入不得心,留不下记忆。望着窗外,思绪混乱,想说点什么,却无人说起。动摇了心,怀疑起自己,前方是什么,未来是悲是喜,人生何去何从。哀叹一声,但箭已弦上,回头,恐众人嘲笑。一路坚持,几多孤独,常多质疑不屑。
养殖是我最终的选择。走在这条路上,众生相如沙尘般迷你眼,入你心肺。笑之不语回应着他们的“关怀”,告诫自己活着才有发言权。日月轮班,星辰换位,忙碌,无人倾诉,回头时地上的影子,哦,还有你在陪伴。黑夜笼罩天地,不会吸烟的我,也有了瘾,一根接一根。疲倦如潮,一波又一波袭来才愿起身回屋,但多数索性倒地便睡。至少屋外还有星辰陪伴,大地可以依靠。那时的我是不看书的,偌大的地方多数只有我自己,情绪无处宣泄,思绪无人理解。一天的中午,骑车回家,过马路时,瞬间的心思,停在急弛的车前,死才得解脱。然我命大,电车四分五裂,我竟毫发未损。未知境况的人通知了父母,母亲带着哭声跑来。看见母亲,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自己,因为母亲,也因为还有未尽为人子的孝。我没事,上天也要我活着。夜晚下起了雨,站在院子里,死死地站着,任雨水浇透身体,浇灭那一团心火,灭却心魔。
2013年,建设自己的场子。荒山野岭,人迹难觅,树木茂密,幽暗阴晦。夜晚独自一人躺在砖垛上,仰望星辰,耳听虫鸣协奏,万物生长的沙沙声,俯探身边爬过的刺猬,拿树枝敲打其身,看它缩团伸展再缩团……以此为乐。天苍白,野鸡鸣叫,头顶飞过。野兔矫健,一片尘土。悦其中,享其乐。有工人问,不害怕?我答道,难得享受免费风景。又一人吓唬说到,这里闹鬼。我笑而说,那不正好有个伴,若是漂亮的女鬼,说不定还能娶来当媳妇儿。众人笑,你胆够大。我笑而不语,只有我知道,孤独到穷尽,已无所畏惧,生死也都一样,生是死的终结,死是生的开始。鬼魅于我何扰何患。两个月又一旬,场子终建成。告别了天当被地当床的“浪人”生活。
孤独依旧如影随形。偶得闲暇,似乎注定我的重生。书店随意翻阅着书籍打发无聊的心。随手拿得一书——《道德经》,竟占用了我一个下午的时光,酣畅淋漓地读了一遍又一遍不忍释手。如久旱逢甘霖,枯木逢春。自此开始喜欢上了看书,喜欢上了道释的宗教哲学,一发不可收拾。四季的更替,也最喜春夏中读书。春来无处不花香,每天必定抽空躲入桃花林,芬芳馥郁,繟然舒畅。虽无酒斟酌,但有书在手,其味芳,其感淳,亦可如痴如醉。眼前无冗长,心下有清凉,夏季躲于废弃但水四季未干涸的采石坑,一块平整的石上,或躺或坐读书钓鱼。忍得孤独,懂得寂寞,才得鱼的收获。近四年的时间,因书的相伴少了了忧郁寡欢,多了份开朗慧心,少了浮躁,多了心静。更减少了夜深人难眠的无所适从。
时光如鸟般翩翩过,孤独,如一盏明灯,一路相陪,有你真好。用她无尽的关爱,明了人生路,亮了方寸屋。前行,也无风雨也无情。
作 者 简 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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