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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淡人生丨栀子花开/吴群

骑车过街,馥香阵阵。寻香远望,尽头花池,一树花开,满树热闹。正是夏至,栀子树长的旺,枝枝叶叶探出池外,浅浅的绿隐藏着点点的白,花朵三五结伴,迎风微动,朵朵的白便耀眼的灿。每次从花池旁经过,不自觉慢下脚步,探头望过去,看到那一树栀子花,耀眼的白热闹地开着,一片生机勃勃。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再望一眼,望一眼,恋恋不舍走开。还回头,阳光照下来,花朵明媚,花香馥郁,内心了无尘杂。

杜甫《栀子》诗云:“栀子比众木,人间诚未多。于身色有用,与道气相和。红取风霜实,青看雨露柯。无情移得汝,贵在映江波。”原来栀子花开花又落,它的灿烂与凋零,并不在意有无赏客,一切,只为生命的激情而绽放。从冬季开始孕育花苞,直到近夏至才会绽放,含苞期愈长,清芬愈久远;栀子花的叶,也是经年在风霜雪雨中翠绿不凋。于是,虽然看似不经意的绽放,也是经历了长久的努力与坚持。

记忆里,也有栀子花开的美好场景,在老办公楼的前面。办公楼是老房子,原是座二层的青砖红瓦楼房,经了几十年的风霜雪雨,房子外墙白灰斑驳,显出岁月的痕迹。那株粗大的栀子花紧紧贴着墙,遮住了简陋的墙壁,半掩了木格窗。枝繁叶茂,花开成团,一簇簇,夹杂在枝叶间,喜气洋洋的。太阳光在地上印出一片碎影。有学生从办公室前走过,走过栀子花,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像春天的喜鹊,昂头看花,啧啧惊讶。也有小女生偷偷掐一朵花,袖在袖子里,慌忙跑开。没人处,拿出来,嗅一嗅,花朵清香。

七月初,放假了。偶尔有事回到老办公楼,人去楼空,空气里弥漫着落寞和破败的味道。远远望去,栀子花还在呢,还在开花呢,顿觉眼前一亮,一种情愫萦绕于心再难忘记。

一个花期,满地栀子花瓣未扫,是时间的印迹吧。

栀子花的花期很短,从六月开始开花,且落且开,开到八月作罢。栀子花开了,很快又会凋谢!我知道,时光也会像这美丽的栀子花儿一样,不久也会逝去!留下的,只是记忆深处那抹淡淡的香气!

夕阳西下,晚霞中的白色栀子花轻轻摇曳,于是,我的思念也像这花儿一样热情地开放,开放在这个炎炎的夏日,偷偷地绽放着一种叫做忧郁的美丽!

作 者 简 介

吴群,笔名舞君,语文高级教师,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作品》《飞天》《辽河》《都市小说》《广州文艺》《中文自修》《天池》《小小说选刊》《博爱》《散文家》《散文选刊》《中国电视报》《河南日报》等报刊杂志;曾荣获2009年全国散文大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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