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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传美丨母亲,您在天堂还好吗?


慈母永别千载去,女儿泪洒几时干,母亲灵堂里凄美的哀乐让我泪如泉涌。

2012年2月11日晚上11点9分,母亲在女儿、女婿、孙子、孙女守候一月后,在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永远闭上眼睛,关庙河父老乡亲无数双痛楚肃然的脸上泪水流淌,乡亲们在沉痛悼念一位农民母亲,悼念一位在关庙河的黑土地上耕耘五十多年的母亲,一位尽忠尽孝的好母亲,全心爱丈夫的好妻子,一位全心培养女儿的好母亲,一位热爱生活、与人为善、团结邻里的贤惠母亲。

山间白雪皑皑,群鸟呜咽,天地同哀,一起悼唁我的母亲,我生活上的知音。        

我伏在棺材上大声痛哭,母亲,您听到了吗?我在这银装素裹的白雪下撕心裂肺地呼唤,在女儿的心中,美丽的天堂也会为您这位为勤劳、善良、尽忠尽孝的母亲哀悼。

母亲,您让我怎么的呼唤,才能听到您的回音,您让女儿怎么做,才能唤回您的重生,母亲,我渴望你掷地有声的声音,您为什么走得这么急,您才69岁啊!您为什么不说话,您怎么忍心抛下您的儿女,孙子、孙女、所有亲人。您的棺材前跪着您五岁的孙子,他给您作揖磕头,他抚摸着棺材放声大哭,我要奶奶、我要奶奶……孩子的呼唤让我的心在流血……乡亲看着懂事的孩子都感动得哭。此刻,亲友们拉开趴在棺材上的我,不让我的泪滴在您的衣服上。

母亲,临终前您想见我的儿子,儿子却被堵在大雪封山的途中,我的心一阵阵绞痛,等到我的儿子——您最喜欢的外孙赶到时,您却长眠于地下,儿子在您的墓前长跪不起,痛哭流涕、给您烧纸钱、敬酒……

母亲啊,您还记得吗?去年暑假回家看您,您还在种菜送给乡亲们吃,还在给多病的二伯父送饭,还在喂猪、做饭、种地,带着三个孙子,把他们三兄妹培养得有礼貌、学习成绩优秀,母亲您一路走好,无论您走多远,您的音容笑貌将永远活在女儿的心中。

母亲,我痴痴地想,您临终半个月,言语不多,我们姐们三个把您喜欢吃的东西写在纸上去买,我们买香蕉您吃,削好苹果、烧土豆、烧红薯您吃,我们买回您喜欢的香菜、辣椒、魔芋豆腐、糟辣子、洋芋丝丝,每天按您的要求去做。

您每天躺在我的手臂上,像个乖巧的孩子,迷迷糊糊睡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母亲,当你熟睡时我就悄悄地哭。不敢让您看见,母亲,您知道吗?我们姐妹三个只能躲着哭,不敢让您知道,您快要离开您的女儿们,您说想到河南住两年,您为啥不等到去我的家住两年就走了,您白天我躺在您身边,晚上我们三姐妹都不睡觉;陪您聊天,讲您高兴的事,您还在规划我们的生活全景,规划有一天我带着儿子、媳妇去看您,规划二妹的女儿啥时大学毕业,想象我的女儿今年考上好大学,烧香算卦祈祷我们健康、幸福、快乐、孩子学业有成……母亲,您还想说什么?您的坚强毅力、奋斗、拼博支撑着您的人生,留给我用一生去品读的精神财富,感谢您给予我生命、给予我坚强、给予我知识,感谢您把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勤劳和孝顺传承给我。

母亲,我们朝夕相处的老屋依然清晰朴素。我们一起爬过的山河依旧,我们一起笑过的梯田还在,您生我的木床还在,我仿佛闻到当年的血腥味儿,母亲,我的身上流淌着您的血液,我出生的春天,您烙下咳嗽病,我们一起吃竹米饭,吃鱼腥草,您把好吃一口大米饭留给我,每年暑假的团聚,我们成了年交朋友,一起品粗茶淡饭,一起喝酒、吃菜,一起笑,一起悲,您给予我生命和人品,母亲,因为您的教导,我坚守讲台,热爱丈夫,培养儿女,您的教诲注入我的生命里程中,让我的理想迈向新的高度,一步一步走向成功,让我攀登教学与写作的高度!

母亲我想念您的一切一切,您知道,当我看到你苍桑的白发、满脸的皱纹,我偷偷的哭泣过,您把毕业精力付出在家和孩子们身上,我在脑中放电影似一遍又一遍搜索关于您的记忆,在林间小径里,在房前屋后,我把的心当成生命探侧仪,想倾听您的心律跳动,母亲,您躺在黑的发亮的棺材安静、慈祥。像睡着了,我多么渴望您的复生,我要用手指挖穿地心,跪求闫王爷放过你,我要跨过断桥拽住你,我不要这残酷的生离死别,我不要人间、天上,我舍不得您。慈祥的母亲!

眼泪还在汹涌,喉咙还在呐喊?母亲,回来吧!抛去的岁月中真实的记忆,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山河永在,我的母亲,您在哪里?花开叶落,云来云去,一餐一烛,在山山水水,春去秋来,生命的始与终,在日子的里悲与喜,您都和女儿同在。

在天堂里,我想母亲一定会把对女儿的祝福继续,对生活的热爱继续,对儿女的牵挂继续。

母亲,女儿又回到学生身边,校园铃声依然响亮,孩子们生龙活虎。每一个深夜,儿女的心依然凄凉,含泪写下这段文字,记下血浓于水的母女情,寄托我永远的哀思。

母亲,一路走好!


作 者 简 介

俞传美,女,笔名“小金鱼”,祖籍重庆巫溪县,现居河南项城,教师。著有散文集《温一壶月光》、《另一种方式的花开》、《小学生美文集》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人民日报》、《北京文学》、《安徽文学》、《散文选刊·下半月》(原创版)、《教师报》、《河南教育》等发表文章多篇,获2009“安徽文学”奖,作品入选《2008我最喜欢的散文》。散文散见于《《郑州日报》《中国职工教育》《人民教育》《中国散文家》《北京日报》《中学生优秀作文教学》《当代教育》《辽宁青年》《中国教育报》《中直党建》《教师博览》《中国校园文学》《思维与智慧》《风流一代》等。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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