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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当天主要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018年12月23日)

人民日报美术副刊发表作者梁建平散文《以艺术回报厚土》

经济日报周末副刊发表作者佘 散文《猜猜我是谁》

光明日报周末副刊发表作者王胜昔散文《课本里的河南》

文汇报笔会副刊发表作者路明散文《打手心》

解放军报长征副刊发表作者赵晓路散文《一篇散文与一座八路军烈士陵园》

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副刊发表作者丁纯散文《寒夜常忆小瓦炉》

丁纯/寒夜常忆小瓦炉(散文)

岭南之冬,虽然没有北方地冻天寒,冷的时候也考验人,气温稍低时,我怀念诗意的雪夜,大雪纷飞的夜晚,一家人围炉夜话,打火锅,谈天说地。“晚来天欲雪,宁饮一杯无?”那种温情,是钻入人的记忆深处的。

诗意终归是诗意,那个年头,很少有取暖的工具。冷得撑不住了,燃一抱柴禾烤烤火。而我家还好,那时有一只自做的小瓦炉。

那时,数九寒天,在小学任教的父亲找来几片瓦,用铁丝箍起了小瓦炉,瓦炉被铁丝裹得结实,父亲在炉的内胆再糊上黄泥巴,再找些钢条作为炉条……简陋而实用的小瓦炉造成了。瓦炉虽小用处大,有了炉子,生活真是方便多了,洗菜、摘番薯、做饭、洗衣服……手不用再碰冷水了。

寒夜,小瓦炉吐着火苗唱着歌,我们围炉聊天。有时,会扯些粉丝烤熟——味道好极了。更多的时候,我们烤花生吃,从麻袋里掏出一把花生,逐一烤熟,香喷喷的花生让无聊的冬夜多了分乐趣。

有时,奶奶用其煨酒,我们也偷着呷一口,辛辣的酒有时呛出眼泪来。有一次,喝多了几杯,晕头晕脑的,怕被训不敢吱声,悄悄地钻进了被窝,外面大雪纷飞,在酒精的作用下,雪温暖而又迷离。

倘若家里来了客人,父亲便在瓦炉上架起小铝锅。炒菜、烧菜……丰盛的晚餐端到了炉边的餐桌上。喝酒自然是要喝醉的,酒酣时也是炉火最旺时,那通红的炉火映红了客人的笑脸。我依稀记得,一位客人告诉父亲:“一定要让孩子考上大学。”还有一位客人随手给我几本杂志,至于是什么杂志,早忘记了,可我记得那场景。

那些年,在温暖的冬夜,既听过《薛仁贵征西》,也听过《夜幕下的哈尔滨》等节目。听着、听着,便进入了梦乡。天亮时,炉火熄灭了。父亲又要捡些干柴“引”炉子。

我童年那只小瓦炉,早不知所终,只是那串小火苗,常常让我倍感生活之温暖。

解放日报朝花副刊发表作者王国华散文《鸟无牙》

燕赵都市报风骨河北副刊发表作者付秀宏散文《“颠倒歌”的深韵》

湖北日报东湖副刊发表作者陈应松散文《彝族古村李方村》

厦门晚报作品副刊发表作者陈庆惠散文《踩出来的风采》

厦门日报海燕副刊发表作者章志辰散文《海之中洲》

辽沈晚报迟桂花副刊发表作者李金荣散文《跌落的手帕》

李金荣/跌落的手帕(散文)

朋友送我一盒绣花真丝手帕,说现在很少有人用了。逐一展开,一下被惊艳到了,上面的花哪里是绣上去的,明明就是长在上面的。轻轻抚摸,温柔如恋人的手直达内心,让我顿生爱怜与感慨。爱怜是因其华美。感慨是因时光流逝,如此美的东西,也沦为旧时光里一个物件的标本。

手帕曾是生活中最温情、最实用的物件。小时候,爸爸带我去踏青,赶上丝丝小雨,将手帕的四个角各打一个结,给我套在头上当帽子;有时,妈妈把它叠成尖耳朵、长尾巴的小老鼠,给我当玩具;小朋友凑在一起,用它把眼睛蒙上,玩捉迷藏……

记得上中专的时候,我和上铺的同学闹翻了,好几天不说话。有一天去图书馆的路上,她跑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让我们和好吧”。我赌气扔地上。她愣了一下,突然背过脸去,哭了。我本能地把手帕送过去。她抖开它,一边哭一边擦。眼看着手帕被她的泪水浸湿,我终于撑不住了,含着泪去握她的手。如今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她、手帕还有那晶莹的泪珠,一直定格在我心里。

走进岁月深处,得见手帕,原来是情的代言,因泪而生,而泪又多是因情而流。王勃和朋友道别,写下“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黛玉捧着宝玉给的旧帕,含泪写下“尺幅鲛绡劳解赠,叫人焉褥不伤悲?”戏台上,丢帕,拾帕,还帕,帕为媒,成就了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

上世纪90年代,纸巾取代手帕,进入物质时代,形形色色的诱惑扑面而来。爱情变得扑朔迷离。眼泪可以化作攻城略地的武器,收放自如。友情的泪也干了,充盈在人们眼里的是利用、利益和利害冲突。绵长朴素的时代,随着手帕一同远去。那种质朴与单纯,随手帕一起跌落,同时也跌落了,那颗曾经柔软悲悯的心。

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叶永烈散文《讣告面面观》

北京晚报知味副刊发表作者李之柔散文《二月河的短信》

北方新报文学副刊发表作者姚秦川散文《含一片雪花在嘴里》

西安晚报文化副刊发表作者崔妮散文《归来是少年》

广元晚报笔墨香副刊发表作者骆驼散文《驾驶员张大个》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肖复兴散文《鼎湖山听雨》

肖复兴/鼎湖山听雨(散文)

鼎湖山,向往已久。全赖谢大光那篇《鼎湖山听泉》的诱惑。那篇发表于1982年的散文,将鼎湖山写得实在太美。

一眨眼,三十六年过去了。深秋时节,终于来到肇庆,虽然已是晚上,还是先要奔向鼎湖山。阴云密布的夜色中,无法爬山,就在山脚下住下。想明天一早就近上山,寻找大光听泉的幽境。谁想,竟然下了整整一夜大雨,第二天清早起来一看,依然阴雨绵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想起大光写过的:“这万般泉声,被一支看不见的指挥棒编织到一起,汇成一曲奇妙的交响乐。”无法如大光一样鼎湖山听泉,也要上山,去鼎湖山听雨吧。

先坐游览车直到鼎湖山顶宝鼎园。山路蜿蜒,被山风吹得飘动的雨雾中的山,似乎跟着也在飘动,像活了起来,虽没有翩翩起舞的大动作,却别有一番飘飘欲仙欲醉的小姿态,特别是偶尔躲过雨雾露出的青山一角,宛若惊鸿一瞥,犹抱琵琶半遮面,轻挑慢拈,像是自吟自唱,自我陶醉。

沿途山边的一棵紧挨一棵密匝匝的绿树看得很清楚,都被一夜大雨浇得浑身湿透,如大光写的那样,是“沉甸甸的湿绿”。只是大光所说的山间这些绿树翻滚“犹如大海的波浪”的壮观,被雨雾遮挡得看不到了。

大光还写道:“泉水是孩子如铃的笑声,受泉声的影响,鼎湖山显得年轻了许多。”由于今年受“山竹”台风的影响,山上的大树被吹折不少,好些断树的残骸还倒卧在山间路旁。鼎湖山显得有些苍老。大自然的变幻莫测,一座再有名的大山,也显得渺小无奈。

雨小了很多,枝叶间挂着晶莹的雨珠,含泪带啼般,被细细的风吹拂得摇摇欲坠,偏偏就是不肯掉下来,仿佛有了某种磁力,在表演着踩钢丝的杂技。或许,是鼎湖山的树格外坚强和神奇吧,这座被称为“北回归线的绿宝石”的山上,有1800多种树木,其中包括很多神奇的树种。老树可以成精,何况是岭南四大名山之首的鼎湖山,又有着佛教第十七福地的美名——这里的树,和公园里被人工修剪得笔管条直的树不一样。

被大光描绘得万种风情千般韵味的泉声,是听不清,甚至听不到了,都被雨声淹没。别看雨比昨夜小了很多,但齐刷刷打在树叶上,像击打着千万面的小鼓,满山响彻此起彼伏的回声。时大时小的雨声,噼噼啪啪,淅淅沥沥,窸窸窣窣,打在树叶间,山石上,和游览车的棚顶上,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完全抢去了泉声的风头,让泉声只好暂时退居二线。那一刻,雨声成为鼎湖山的主角。

游览车把我们拉到宝鼎园。这是建在山顶上的一座袖珍园林,繁花茂树,簇拥着硕大的几只宝鼎和一方端砚。一看便是新修不多年,大概当年大光是没有见到的新景致。奇怪的是,在这里听不到雨声,也听不到泉声。不是雨变大了,也不是泉声没有了,而是这里游客很多,争先恐后在宝鼎和端砚前照相,笑语喧哗。

从宝鼎园往下走,先到蝴蝶谷看鼎湖。鼎湖不大,却分外的绿,绿得像翡翠。在这里,雨声四起,声音柔和,显得有些缠绵,是广东音乐中丝竹之声的感觉。雨水打在湖面上,溅起丝丝涟漪,特意让只能听见而看不见的雨声,变为了有形,可以一掬触摸。

再下到庆云寺的时候,雨声变得格外清澈,而且有了一种独特的香味。都说深山藏古寺,庆云寺是一座明朝就有的古寺。古寺和名山,如同美酒金樽、宝马雕鞍一样,是绝配。雨声在这里清澈如同梵音袅袅,和打在古寺的寺顶、台阶、香炉、经幡上,或许相关;但是,雨声的香味,却和古寺无关。香味来自寺下的几株桂花树。那几株桂花树不高,看来很年轻,是银桂。藏在枝叶间的花瓣并不明显,香味却很是浓郁撩人,弥漫在空气里,被风吹得像长了翅膀,肆无忌惮地四处荡漾,让雨声也情不自禁地染上了它们馥郁的香味。

再往下走,便到了大光所写过的补山亭。还有飞水潭,飞水潭的瀑布不大,却有了自己的声响,好像要与一路招摇的雨声争锋。在这里,雨水打在树叶间溅起回声,飞水冲到岩石上迸出响声。雨声和瀑布声,亮开各自的嗓门儿,表演一曲二重唱,最后混合在一起,沿着往下流淌的溪水,蜿蜒地隐没在远处的树丛之中。

我以为这应该是此次鼎湖山听雨的高潮。但我错了,再往下走,走到平缓的山坡上,看到依山而立一块巨大的石头,石上一字字完整雕刻着大光《鼎湖山听泉》全文。一片泉声,被一个作家感受,写成一篇文章;一篇文章,被一座大山记住,雕刻成一座石雕;一座石雕被后人看到,重新认识一座名山,重新感知大自然。无论是鼎湖山听泉,还是听雨,到这里,真的到了高潮。起码,那一刻,我为鼎湖山,也为大光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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