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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踏歌篁岭/张建西

篁岭,距离婺源三十公里。去的时候,正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春天,而这个季节已临近江南的雨季。

篁岭,地处石耳山脉,方园面积5平方公里,由索道空中览胜、村落晒秋访古、梯田花海寻芳和乡风民俗拾趣等游览区域组成。原生态,古朴浓重,乡土味,梦里老家。被称为中国最美乡村。上车时,虽雾气缭绕,一路行来,近前的山水树丛仍清晰可辨。待等上了索道,一团团浓雾开始遮挡视线,整座篁岭都处在若隐若现中。景区入口处,标有篁岭的字牌,被风车、牛车簇拥着伫立在一片鲜花之中,醒目而耀眼。随着脚步的移动,一栋栋高低错落的民居迎面而来,有早期的竹山文院,有陈列民俗的展馆,有专售徽砚的小店,其他诸如茶坊、酒肆、书场、篾铺、油坊,连过去的“小镇’”邮驿也在这儿出现。还有散发着浓浓的“乡愁味”的过去人家使用的木桶、簸箕、喂猪的食槽,都摇身一变成为鲜花生长的器皿,记忆中载人驮物的“二八杠”自行车,也歪歪的靠在墙脚,被藤蔓和鲜花包裹着。到处可见白墙黛瓦,随处都是藤蔓缠绕。三百米长的村落“天街”,景致连着景致,故事接着故事,当地最有名的晒秋,因为季节缘故,也只看到工具和部分实物,却无法体会农家收获的喜悦。最逗人开心的是,一个距离我们生活时代还不遥远的作坊前,大石磨套着小石磨,其中立起来的一块上写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走过牌坊,走出天街,在两座山岭之间,筑着一座吊桥,中间赶时髦还夹杂安装着几块透明玻璃,让人看着心跳。幸而谷底雾气太浓,几百米高看去也只是影影绰绰。

梯田花海,是篁岭的另一道最美视觉盛宴!篁岭古村,属典型山居村落,周边古树环抱,万亩梯田簇拥,每年春天的油菜花成为“中国最美乡村”的特色。跨过吊桥,登上高坡,即看到山坳中的一片片梯田,灿烂的油菜花渐次开放,一丛丛,一片片,美的宛若油画一般。此时,镜头前的景致无与伦比,镜头后的游人激动澎湃。搭乘火车、汽车,跋涉千里、万里,看的是油菜花,放飞的是心情。远处,薄雾萦绕的山峦氤氲缥缈,近处,跷脚飞檐的建筑也渐渐地没入雨帘,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不紧不慢。我们只好掉头折返。雨,也算江南的特产,说来即来,说走就走。完全没有北方人心中的“春雨贵如油”的娇贵和做作。

篁岭是自然的宠儿,它依偎在石耳山的怀抱,被周边数万亩梯田簇拥,层层叠叠的梯田印衬着徽式古村的农舍,一年四季都被各种颜色呵护着,稍不留神就会碰翻颜料桶,于是乎漫山遍野的新绿、嫩黄、大红、金黄……村中也添了不少带有文艺范儿的名字:春和楼、夏耘亭、秋实亭、冬蕴坊、卧云桥……除了我们看到的“油菜花海”,“篁岭晒秋”也将粉墨登场。它们在努力装点着篁岭的四季。

一直以来,婺源的乡村像一种传说,美丽在我的想象里。如果说,婺源乡村是中国古建筑的大观园,篁岭无疑是一朵诗意盎然的奇葩。

失去的不会再来,留存的都是精华。篁岭古村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除却它落座在这皖南山区的山巅,更有懂得它价值的人的打理护持。只有他们的存在,传统文化才能生生不息,成为历史的经典精粹。

匆匆地来,匆匆地去,身处在这和平的阳光下,感触颇多,感受颇深,日益强大的祖国,为人们提供了诸多的发展契机。在这匆匆忙忙之中,我们亲历河山,观瞻美景,享受发展带来的福祉。

相比之下,婺源县城规模不大,但名气很响。光这一个婺字,都能讲出一段好听的故事。婺源的女人会当家,能文能武,一个矛字加一个文字,就是“婺”。婺源的男人不服气,抄起竹木扁担赌气出走,女人就笑盈盈地递上三根绳子。男人纳闷说,我挑担出门赚钱,两根绳子就够了,干吗要给三根?女人说,那一根是留给你自己的。干不出个样子,莫要回来见我!

当晚,宿在婺源城内,晚餐后邀同伴一起逛街,有幸欣赏到著名的彩虹桥。过去我曾作文提起,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影,今日得见,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只是紧走慢走,被兜头浇了一身雨。这婺源的天气,雨说来就来,连天气预报都是一小时一报。真的让人猝不及防。入夜,这皖南粉墙黛瓦,这江南的小桥流水,连同古老而年轻的篁岭村落,一同进入梦乡。在梦里,我仿佛又回到童年……

作 者 简 介

张建西,男,河南巩义人,河南作家协会会员。在《河南日报》、《人民邮电报》、《洛神》等报纸杂志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诗歌等30万字。出版有文集《寻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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