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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乱的文】有多少次,你想哭却哭不出来

原本是想写一篇“元旦献词”的,结果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开头。所以,就将这种不知所踪的尴尬记录下来。这可能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一段人生在一段光阴的里的起承转合,如果,将这些事情放在更长的时间里,更多的经历里,可能也只是生命长河之中随风而起得几多浪花罢了,不值得纪念,也不值得书写。只是,在此时此刻,这些事情却成为生命里的“难忘”。

读书

我还是必须将读书放在我的“年末总结”的第一位。我一改往年闭门造车式的读书方式。也是在这一年,我第一次感受到分享阅读的快乐。在我今年最晦暗不明的日子里,是阅读给了我向上的力量,让我从对生活前路的迷茫,甚至是恐慌中走了出来。与其说我喜欢阅读,还不如说我喜欢的是阅读的状态,尤其是我在对外分享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回首前尘,尽是可耻的过往”,这是《人间失格》里的第一句话,原本想用这句话作为这一次“年末总结”的题目,转而一想,还是作罢。害怕被抛弃的人,要不抛弃这个世界,要不坚强的孤独。我大概属于后者。我在“生而为人,对不起”中看到的不是幻灭,而是改变的力量——我们如何完成“生而为人”的转变。活着,并非纯粹的活着,而是有着活着之外的意义。

“斯是陋室,有书则行”,或许正是我拥有了这样一间屋子,我可以时刻保持着阅读的状态,随心所欲,不求甚解,欣然自得。在我所有孤单与晦暗的日子里,就是这间堆满书籍的小窝给了我充实,快乐,丰富,多彩的生活。书中的世界是善良,至少不会像人那样无限制,无边界的无耻与邪恶。或许一本书也在构建一个邪恶的世界,但是他依然保持着向善的姿态。

与书相伴,飘过命运无际的海洋。

写字

今年,字写的少了。可能是话说的多了缘故吧。我想说话与写字应该是成反比的关系的。我的“小窝”也日渐荒芜,只是不忍心的时候,写上一段,大多数时候也是聊以自慰。静下心来,觉得对于自己而言,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失去反思的能力,对职业,对生活,都有一种理所当然得态度。

原本以为,律师职业会给自己带来更多可写的素材。结果似乎恰恰相反,律师职业正在将我驯化成为一名类似于律师的人,我曾经设想中的“斜杠青年”似乎也渐行渐远,或许,是当你在接近某一种属性的时候,你的其他属性就会表现得越来越微弱。但我总觉得这不是所内心所想的状态。当然,我又不喜欢程式化的写作,描述事实,引用法条,得出结论,说几点意见,谈几点希望,这样的文字充满了套路,不可爱,不生动。

尽管,在刚出炉的法律博客年度影响力博主的评选活动中,我也算榜上有名。但是,我对自己博文中表现出来的肤浅,有一种厌恶的感觉。但又没办法故作深沉。我疏于写作的症结在于我疏于思考,疏于表达。读一本书,没感觉;看一件事情,也没感觉·······久而久之,这种惰性就会成为习惯,甚至会腐蚀你灵魂中一些原本纯粹的东西。一个缺乏思考或者反思的人,会随时放弃自己的原则,没有任何良心障碍的选择妥协。

律师

今年,律师二字,对于我来说是艰难与复杂的一年。我在完成了永嘉信秦涛团队安排的最后一次出差任务之后,秦涛以“转型慢”为由,我也爽快的回应了退出团队的“调整”结果。尽管会谈是在“和谐”的氛围中进行的,对方也表现了极大的善意与诚意,即使是假意或真心,今天并不在重要。尽管,我当时十分潇洒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是,我还是低估了我面临的困境。

接下来的十天,是我决定做律师以来最晦暗的一段日子。我曾经这样写到,一个人最深的失望,是对人的失望,尤其是对一群人的失望。我写过一系列对律师群体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文字。但生活从来都是让人来适应的,在一群坏人中如何突围,这就是我要面对的生活。甚至,在之后的律所申请职业的面试上,我还不得不接受一群人,时而怜悯,时而嘲讽,好像是助人为乐,实际上落井下石,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流了出来······我忍了一忍,我不能软弱。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在成为律师的路上,还有那么一条路,是给自己的走的,尽管依旧“多歧路,今安在”,但总算走出了阴霾,看见的冬日里的阳光肆虐,终究是一句:人心向暖,冬不寒。我不想以代理费的多寡或者收案的数量来衡量自己的业绩,但我越来越坚信,在律师这一条路上,我没有走错。

回首前尘,多少可耻的人与事。多少个夜晚,为这一程,奔跑忙碌。直到此时此刻,我的内心都是复杂的。一张张嘴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一场场情景,在我的记忆里翻腾。酸甜苦辣,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想将这些文字作为我的年终总结。这一年郁积的情绪毫无防备的奔涌而出。生活就像这洪流,带着我在命运的河道里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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