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低年级的孩子天真无邪,好忘事,今天的教训明天就忘。但事实说明了,即使他们只是低年级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敏感区。这个事件中的张欣,“外地学生的身份与家境”是他的敏感区。
班里来了几个新的小朋友,其他小朋友都去亲近他们。我也不例外,我也在默默关注他们。
要问其中谁让我最费心的就是张欣,其中有几个小朋友谈笑间说道:铅笔怎么这么短还写啊。结果他竟然哭了。
那天,放学后,班里的新转来的学生刘非一直蹭在我身边不回家,直到我准备离开时,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老师,我早上带来的手表。”
我吃惊不小:“你放表的时候,有谁在旁边吗?”
他想了想:“只有张欣了,他一直在我旁边的,好多人看到了。会不会是他拿的?”
“没有证据不要乱猜其他小朋友,”我摸了摸他的头,“回去吧,老师明天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第二天早晨,在办公室里我不经意间问道:“如果告诉学生班里装了摄像头,会怎么样?”“当然是觉得老师不相信他们了,才会装摄像头。”
听了这话,我猛然清醒:是啊,幸好这个方案没有实施,否则不仅让学生感觉到我对他们不信任,还伤害了师生的感情。看来,在这点上我考虑得不够周全。
思索再三,我决定实施第二套方案。晨会课上,我婉转地说:“我们班有个小朋友和刘非玩了恶作剧,却忘了告诉他藏在哪里了,请你告诉我藏在哪里,好吗?如果你没有藏,就在发的小纸条上写你没有藏,如果你藏了,也请你写下来。如果你愿意,可以标上名字。”
课后,在办公室里,我一张张纸条看过去,终于,“是我拿的。张欣”几个字映入眼帘,果然是他!
我急冲冲走进班里,准备喊他出来。但是当我望向他的眼睛时,那绝望、惊慌的眼神让我立刻冷静了下来。“如果现在喊他出来,岂不是向全班宣布他是那个人?”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欣,这张纸条是你写的吗?”
“是的。”他沮丧地低着头,摆弄着脏脏的衣角。
“能承认说明你还是个诚实的孩子。”他抬起了头略带吃惊的看着我,“你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不是故意的,”他有些着急地说,“我只是看到他把表放在书包,想和他开个玩笑,让他猜猜表到哪里去了。”
“那表还在你那里吗?”
“在啊,在我书包里。”
我的沉默让他误以为我不相信他,他更急了:“老师,你说那天有人看到了会不会说我。”
对孩子对谢爱,尤其是敏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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